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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德嵐自桌後繞出來,捉起桌上的檔就朝他扔去,“你把我的腦袋弄得一團糟,現在還來惹我做什麼?你可以要的都已經得手,不必再死纏不放,我不要看到你,再也不想看到你,出去、出去!”

微一抬手他擋住那些紙張,“很辛苦的一天,是嗎?芬茵把娟娟的事告訴我了。別擔心,站在導演的立場我會建議你做同樣的事。”

“那些完全不關你的事,從現在起我的劇團裡面不再需要你了。”德嵐憤怒得無法判斷自己的行動對錯,她像莽撞的紅牛衝進敵人營區,雙手拉住柴洛夫開夏米爾領衫的衣領使勁地嘗試拉他起身,他卻穩穩如不動泰山,“我開除你了,聽見沒有。你不再是團內的義工,我們與你再無瓜葛。”

“我有做錯任何事嗎?”他玻�鷓邸�

“無故曠職。”

“我問過了芬茵,她說沒關係。”

“態度欠佳!”德嵐吼叫。

“這點我可以改進。”他馬上回嘴,雙手迅速的動了起來。

他所謂的改進,德嵐為時已晚的發覺,並不是常人所認定的立刻卑恭屈膝、道歉悔過。悔過?那是柴洛夫最不可能辦到的一點。

“讓我下來。”她槌打著他的肩,當他再度把她扛上肩並站起身時。這已經快變成一個惱人惡劣的習慣了。“這就是你改進態度的方法嗎?從爬蟲類的智慧進展到北京老祖宗的狀態嗎?可真是教人大板眼界!”她嚷著,“你這招已經玩得沒創意了,何不再給我一點新鮮的?”

“悉聽尊便,鬥魚女士。”他大手捉起她的腰,在空中將她由背向上面向下的扛法,轉而為面向上的抱姿,依然把她牢牢箝在懷中,一個換湯不換藥的擄法。“這樣浪漫多了吧?”

“我感動得要吐了,讓我下去!”她聳張五指,恐嚇的瞪著他的臉(好不容易)說。

“不公平,你也老再重複同一句臺辭。”他黑眸惡作劇的一閃。

“劇團本來就是聽我命令指揮,你如果不聽我的命令指揮,你就是在告訴我你不再是本劇團的一份子。”跋扈可不是柴洛夫註冊登記的專利!德嵐得意的想道。

“你說的對。我應該聽你的!”

德嵐全身的毛孔都意外而舒張開來,甚至沒看見他在黑暗中帶她登上了舞臺的樓梯,也沒發覺他們已經不是在原本的小辦公室內,她眼睛為了眼前的勝利而閃閃生輝。

“沒錯。你能知道這一點是最好也不過的。”

“我馬上就放你下來。”他繼而保證。

沒料到柴洛夫也有乖乖聽話的一天,她的耳朵出什麼毛病了?“快做!”

“是!”

噢,德嵐感覺他大手一鬆時,神經網路才剛傳達一個緊急訊號經過大腦,他不敢他不會他絕對不可就這樣……他敢!“啊!”

嘖嘖,妤慘喲。洛夫得意的垂視著摔落到地面上的德嵐,她尖叫一聲之後完全愣坐在原地,這下她囂張的小屁股肯定得到一個永難忘懷的教訓了,不是嗎?他完全是照她吩咐的“放她下去”,沒有事先在地面鋪滿柔軟的羽毛毯也並非他的粗心錯誤。

本來他是想好心的提醒她,目前她身處的狀況──直接由他抱的懷中掉到地面去,可是很不舒服的。誰讓她逼人更甚,居然命令──不,根本是掐著他的耳朵直嚷嚷──要他快點做!

結果,非常抱歉啦,“需要一手幫你起身嗎?”洛夫彬彬有禮的彎腰招呼道。

“滾開。”她拍開他的手,“誰需要你假惺惺的好意。”

“我做了什麼?”他攤開雙手,“不過是完全按照你的吩咐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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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在舞臺上做過愛?”

她整整三秒鐘說不出半個字來,洛夫真是對自己的快速反應感到滿意透頂。“沒有?我想也是。”

“變態。”好半晌她才悻悻然的說。

“你是說你從來沒有幻想過一個白馬王子衝上舞臺,解救你這個孤苦無依的少女?你也從來都不曾偷偷想象過在這麼寬廣的空間中,能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他邪惡的微笑著。

“黑漆漆的地方,有什麼好幻想的。”

洛夫低沉而沙啞地回答:“黑暗本身就是一種神秘。”

她沉默著。

他可以感覺到德嵐心不甘情不願的沉默,有一絲說不出口的好奇。洛夫明白那份初次接觸禁忌的興奮與好奇,德嵐這輩子都在中規中矩的規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