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慟無極。她含著淚搖了搖頭,“起兒,你別擔心。大夫說了,你這腿並無大礙,只是有些淤血還散不去,引起了疼痛。只要將一些化瘀的藥內服外用,不日就會痊癒。”
☆、142。142…最多是跛子
言起看著言夫人,一眼就看穿了她在騙人。或者說,他清楚她作為母親的想法,她定是不會告訴自己實情。
“母親,你就告訴孩兒吧,孩兒受得住。”
見言起這幅模樣,言夫人的眼淚落的更兇了。“傻孩子,母親怎麼會騙你呢,剛剛告訴你的就是實情啊。”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可言夫人還是不以實情相告。這麼一來,言起更加的確定了。他咬著牙齒,滿臉的懇切,“母親!”
言夫人一怔,最終痛哭了起來。“你為何一定要知道真相,這知道與不知道又有何關係。你只要安心的養病,結果如何就只能交給上天安排……”
“母親也說了,這知道與不知道沒有關係。可是孩兒啊,就是想要心裡有個數。”言起看著言夫人,反而笑了,臉上浮現了一絲哀求,“所以母親啊,你就告訴孩兒吧,讓孩兒的心裡有個數。”
既然他執意要知道真相,言夫人再不告訴他,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雖然心底裡難受,她還是一字一句的說道:“大夫說,你的腿有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就算能夠站起來,走路也極為不便。日後颳風下雨,還會引起疼痛。”
有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就算能夠站起來,走路也極為不便。
那也就是說,他的後半輩子,要麼是終生躺著,要麼就是成為一個跛子。可是這兩種情況對於他來說,又有什麼區別?
一瞬間,好像所有的希望都消失了一般。
他的仕途,以及去蘇家向那蘇南溪提親,這一切彷彿都被蒙上了一塊黑色的布匹,再也看不見了。
他吶喊,並不希望上天能夠聽見他的祈求,只是想要發洩心中的不滿。
“你若是真的覺得不甘,何不振作起來,讓那些此時算計你的人跌入深淵。”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房間裡的眾人皆是朝著聲源望去。
“老爺……”
“爹……”
看著兩人似乎都有些安靜下來了,言尚書朝著言起走去。他刻意的不去看那條露在外面的腿,怕自己會心軟。“你若是個男人,此時發洩完了之後,應當努力的讓自己站起來,有朝一日讓那些算計你,嘲笑你的都跪在你的腳下,俯首稱臣!”
言起一怔,臉上的表情堅定了不少。
言尚書說的對,就算再也站不起來,就算日後只能是一個跛子。只要他是男兒身,憑藉著自己的智慧,總有一日會讓那些人跪在他的面前認錯。
只是剛剛聽言尚書說算計……難道這件事是有人刻意為之?
“爹,你剛剛說算計,是指?”
見言起已經冷靜下來了,言尚書心裡甚是欣慰。“是,這件事情太過於蹊蹺了。若是在平常,這件事或許只是一個意外。可是你想,再過兩個月就是那蘇二小姐及笄的日子,那日定會有人向蘇二小姐提親。”
言尚書分析道,言夫人看著兩人議論的事情已經不是她這個婦人可以插手的了,連忙帶著房裡的婢女家丁們出去了。
☆、143。143…不留餘力
言起認真的聽著言尚書的分析,心裡也在默默的盤算。
言尚書看言起聽得認真,又說道:“這朝中分為兩個派系,這你是知道的。此次蘇二小姐及笄,你作為太子一方的人向她提親,藉此來拉攏蘇將軍。若是你成功了,那麼定會打擊三皇子的勢力,也會鞏固太子一方的根基。可是這時候出了這樣的事,難道還認為是巧合?”
這麼一聽,這件事還真不是巧合,但要把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找出來,還真的是沒有頭緒啊。
言尚書何嘗不知道這一點,輕輕的嘆了口氣,把他剛剛所做之事都說了出來。“從醫館出來之後,我便去了上次你提及的買馬的地方,可是卻怎麼都找不到那個賣馬人。街邊其他的攤販說,他只在這裡待了一兩日,自從那匹馬被你買走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這麼看來,這件事確實不是一個巧合。”言起緊蹙著眉頭,“可是若是找不到那個賣馬人,又該怎麼做。根本就沒有任何事情完完全全能夠指證這件事是三皇子所為。”
就連他們自己,也只是按照這次蘇二小姐的及笄禮和朝廷兩派之爭所做的猜測。
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