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側妃提到秦桑沒有生出孩子的時候,趙天朗注意到趙天賜的眼角唇角微不可見的抽抽了幾下,趙天朗心中暗笑,他不管這是不是報應,他只知道,趙天賜變成個活太監,他心裡覺得特別的暢快。
慶親王妃見柳側妃越說越不象話,冷聲說道:“柳氏,王爺和我還有世子都在此,有你說話的份麼,還不退下。”
柳側妃這陣子身體好了,膽子也養了回來,她只向慶親王靠去,嬌聲叫道:“王爺……”
慶親王皺了皺眉頭,對慶親王妃說道:“王妃,凝華到底是天賜的生母
趙天朗見慶親王仍舊這麼護著柳側妃,當眾駁了王妃的話,臉色便陰了下來,只扶著慶親王妃說道:“娘,我們王府裡還有什麼規矩可言。兒子扶您回去歇著,誰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去,反正便是鬧出笑話,御史參奏上本,父王也有的是本事應對。您何苦費這個心思。”
趙天朗的話把慶親王爺堵的面色紫漲,氣的罵道:“混帳東西,你說的是什麼話?”
趙天朗看了面色灰白的趙天賜,又看看被嬤嬤們扶著,已經快走到近前的秦桑,譏誚的說道:“父王,您還是先處置了這裡的麻煩,然後再來教訓兒子吧,若然兒子也和大哥大嫂學著,你更沒法清靜了。”
慶親王妃輕拍趙天朗的手背,看著慶親王說道:“王爺,既然您不認為我這個先皇御封的慶親王妃是趙天賜的嫡母,那麼他的事情我也不必管了,妾身告退。”說完,慶親王妃和趙天朗便轉身走了。
慶親王瞪著王妃的背影,心裡窩了一肚子的火,卻沒處可法,剛好秦桑走到了他的跟前,屈膝行禮,慶親王便怒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不顧天賜的身體,鬧出這許多事情,在家之時,難道不曾學過三從四德!”
對一個女子來說,指責她不守三從四德是最嚴厲的指責,秦桑本來就心灰意冷,又聽慶親王如此指責自己,完全都是些莫須有的罪名,秦桑身子一軟,便跪了下去,哀聲道:“父王,既然秦桑不合父王的心意,對丈夫不敬,那就請父王允許秦桑和大公子和離吧!”
“和離!呸,你做夢!休了你都是給你體面!”沒有了慶親王妃和趙天朗在旁邊,柳側妃的氣焰明顯囂張許多,直接便啐到秦桑的臉上,秦桑的身子劇烈顫抖,她從小到大,幾時受過這種侮辱。
就在秦桑正要站起來反擊之時,趙天賜卻猛從榻上撲下來,死死的抱住秦桑,衝著慶親王和柳側妃大叫道:“父王,娘,兒子不和離,若是沒有桑兒,兒子一天都活不下去。”
慶親王和柳側妃都愣住了,以趙天賜的性情,再是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那一瞬間,慶親王和柳側妃都以為趙天賜被什麼附體了,柳側妃驚恐的尖叫道:“天賜,你怎麼了?賤人,你是不是給天賜下了降頭!你……”
柳側妃衝向秦桑,想抓花秦桑的臉,讓她以後再也不能禍害趙天賜。可是趙天賜卻死死的把秦桑抱在懷中,用身子擋著柳側妃的手,氣喘吁吁的叫道:“一切都是我的錯,不要怪桑兒,娘,您有氣就衝著我來,不關桑兒的事!”
慶親王居然被趙天賜感動了,他忙叫道:“凝華,不要鬧了!”
柳側妃愕然轉身看著慶親王,慶親王嘆息一聲說道:“你想想,當年皇上不許我娶你,要……天賜這是隨了我的性子啊,罷了。”
慶親王一句話將柳側妃說的一點兒脾氣都沒有了,只無力的垂淚道:“怎麼是這樣,怎麼是這樣……”
被趙天賜護在懷中,沒有受到任何肉體上的傷害的秦桑抬頭看著趙天賜,眼中冰冷一片,趙天賜卻滿眼哀求的低頭看著她,無聲的做著口形,“桑兒,一切都有辦法,回去再商量。”
慶親王定了調子,誰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柳側妃卻總是不甘心,只說道:“王爺,難道就這麼算了,天賜媳婦這般沒有婦德,就不罰她麼?”
慶親王嘆口氣道:“算了,天賜媳婦受罰,心疼的還不是天賜,就這樣吧。你們好生送大公子大夫人回房,好好伺候著,今日之事不許亂傳,若是讓本王知道有誰說話,立刻亂棒打死。”
眾下人心應聲稱是,將趙天賜和秦桑送回了欣意院。一回到正房,秦桑便將丫鬟嬤嬤都攆了出去,將房門關了起來,雙手環於胸前,看著趙天賜冷冷的說道:“趙天賜,你有什麼可說的?”
趙天賜的神情極為哀傷,他顫聲說道:“桑兒,我真不是有意瞞著你,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說……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情份上,你別離開我……”
秦桑冷聲怒道:“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