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後,便和任莫慈一起在文庫裡仔細地勘察了一番。
早就聞郝大人是個井井有條,做事有規有矩的人,今日透過文庫的擺放便可略知一二。文庫裡面所有的物件都擺放得十分整齊,分類也十分明確,而且不同的類別都劃分了區域,找起檔案來十分清晰,容易。為了保證檔案的絕對安全,文庫房頂離地面極遠,沒有特殊的辦法一般人文庫很難從房頂躍出。牆壁也都十分厚實,也不曾發現有被挖過的痕跡。只有牆上有幾扇小窗戶,供通風使用。但細看下,有一扇竟比其他的幾扇感覺要新一些,於是周可便問道:“那窗戶可是後來又換過?”老兵回說:“大人真是好眼力,原先那窗戶老化的嚴重,那窗框都到了只要用手一卸就能下來的份兒上,因為那窗的緣故,周邊的野貓常能進出此地。而這裡可是要地啊!為保證檔案的安全,便上報換了那窗。自換了以後,也便沒什麼野貓闖入了。”
“野貓?”周可自言自語道。之後接著又問:“是什麼時候換的窗子?”
老兵想了想道:“也巧了,就在八年前,洪畫家走後。”
“哦?”這引起了周可和任莫慈極大的興趣,“那野貓也是在八年前出入此地的嘍?”
“回大人,正是!”
“之前可是也有野貓闖入?”
“之前有沒有我們就不知道了,總之聽韋大說他見過一回!”
“韋大?他又是誰?”
“哦,是這樣的,我們這一小火兒是十個人,正門外每次由兩人看守,每日卯時和酉時都會換一次班。”
“卯時也換?”
“對啊,每日換兩次,我們十個人輪換著,倒班看守。”
“你們十個人?那其他六個人呢?”原來周可和任莫慈來得正巧,正是酉時,趕上他們交班之際,所以一下見了四個人,其中兩個倒是新兵,對之前的事根本不知,也幫不上什麼忙。
“怎麼,兩位大人要見他們?”
“除了你們說的韋大,那六人中可還有像你二人一樣的老兵,八年前在此地任過職的?又或者是認識洪義的?”
“讓我想想啊!哦,也就是韋大了,其他那幾個都被調走了,要麼現在也該到年齡回家了。”
“去把韋大找來!”
那邊去找韋大,這邊任莫慈又問八年前,洪義離開此地去京城前,這裡有沒有過異常的情況,可是眾人皆答沒有。
周可和任莫慈又出去檢視了那扇較新窗子對著的外面。這地方,雖也在軍營內,但卻是個絕佳的僻靜之處,如果沒有巡邏的守兵走到這裡,只是固定看守的話,是絕不會有人目測到這個位置的。可是如何能保證沒有巡邏的守兵呢?對了,洪義天天在此畫畫,早就摸透了守兵巡邏的規律,而且,交班的時候,是最亂的時候,他完全有機會逃走!周可不禁都有些佩服洪義了,他煞費了苦心,又利用他畫家獨道的眼光,竟能挑出如此一個可以安全逃離文庫的地方!而只要他安全逃離出文庫,就算有人見到了他,他和郝大人交好,又常來此處畫畫,誰還會再懷疑他呢?可是問題是他怎麼的文庫,進去又為了拿什麼呢?
正在思考的時候,韋大到了。任莫慈又把先前問其他守兵的問題又問了他一遍。韋大說的也與眾人一樣。周可問他道:“你見野貓那日前後可曾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韋大想了想,說:“說起那野貓,我倒記起來了。那前一日我也不知道是吃壞了什麼東西,從凌晨開始就往茅廁跑,拉的我腿都軟了。寅時過了一大會兒,那洪畫家就揹著畫具前來作畫,我因肚子疼也沒跟他多打招呼,便讓另一個守兵孔麻子看好文庫,又上茅廁去了。誰知茅廁裡已有了人,我左等右等那人也不出來,喊話那人也不回聲,我因肚子疼的厲害,又十分上火,便大力拽開了那門,竟不知誰搞鬼,用草繩把門從裡面栓上了。我原要發作,可肚子實在疼的緊,也便沒多計較,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說。可能是折騰了一宿,太累了,後來我居然在茅廁裡就打起了盹兒,等我再回來時,已是卯時,我遠遠的望見要來交班的下兩個人,心想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卻突然想起剛才回來時並沒有見孫麻子!那洪畫家的畫具雖在,但也不見了人。我當時十分緊張,生怕文庫裡出什麼事,便用鑰匙開啟了文庫,結果果然發現擺放在書架右側的兵馬分佈圖竟然露出了一角!大人您是知道的,我們這裡的東西都擺放的十分有規矩,兵馬分佈圖是絕對不可能會自己露出一角的,我當時手都嚇出汗來了,可就在這時,一隻黑色的野貓從我身邊噌的一聲竄起,照實嚇了我一跳,之後我見那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