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法迅速從她腦後退回到原位。
朱陰明明聽到對方的身形已經越到前面,直起身後卻沒看見人,大吃一驚,這時風聲再次從身後響起,只得繼續想法脫身。
陶勳纏著朱陰來來往往交手了二十幾個回合,直到聽到巷口有人經過才最終制住她的穴道。他故意變換嗓音說道:“朱大人,我的主人想要知道你數次出入一個小小翰林官的家裡到底想要做什麼?他跟你們是什麼關係?”
看到朱陰半天沒有出聲,陶勳威脅道:“你不說話,我就要得罪了。”
朱陰氣急敗壞地罵道:“死小子,別玩了,快放開我。”
陶勳奇道:“你罵誰死小子?”
“除了你陶勳陶亭淵,還能有誰。快放開我。”
陶勳錯愕被識破,只得給她解穴,問道:“你怎麼認出我的?”
朱陰轉過身來,一張臉上滿是嗔怒,氣咻咻地道:“天下間只有你用那樣的語氣叫我‘朱大人’,而且身手這麼好,除了你沒別人。”
陶勳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叫朱大人怎麼啦?有奇怪的地方嗎?”
朱陰低聲罵道:“笨死了,反正你叫朱大人,我就聽得出來。”
陶勳努力回想剛才的細節,自言自語地道:“沒道理呀,我的聲音和語氣絕對跟以前不同,怎麼會被聽出來呢?”
朱陰推了他一把:“得了,得了,你還真較上勁了。你這些天到哪裡去了?我到你家找你,你的管家說你出差,我到官署打聽,說你請病假。今天你又突然出現拿我尋開心,為什麼要這般神神秘秘?”
“唉,這都要從那天送你回太子府之後發生的事講起。”陶勳早編好託辭,故意大聲長嘆一聲。
“這裡太顯眼,還是到你家去談吧。”朱陰沒有理會陶勳的表演,警惕地四下張望。
“放心吧,盯你的人總共有兩個,都被我點了穴道。”陶勳得意洋洋地道:“不過我要是不請你到家裡坐坐,好象的確太失禮了。那麼,朱大人,請。”
回到家裡,將朱陰請到書房說話。等家僕上茶退出後,陶勳暗中施展剛學會的小法術,阻隔聲音傳出兩人身邊三尺範圍,其實他完全沒必要這麼做,只是因為剛剛學會法術,總是忍不住試試手。
佈置好,回過頭,他看見朱陰一雙大眼睛正盯著自己,一時玩耍心兼好勝心起便對視過去,兩人對視一陣,他率先撐不住。
他發現朱陰的眼睛很特別,她雍容優雅的氣質和幽深素淡的韻致有一多半出自其中,此刻透過這雙緊盯著他的眼睛,他能看到她迷離憂慮的心情,隱隱的還有一絲透徹的傷心。
陶勳抿了口茶,藉以掩飾剛才跟她對望一陣的尷尬,然後清了清嗓子:“咳咳,朱大人,剛才我說到哪兒?哦,對了,我講到這些天的經歷跟那天送你回太子府後回家路上遇到的事有關。”
朱陰的臉上露出擔憂:“路上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遇到大麻煩?”
“麻煩是有,也不算小。我剛一離開大門,就發現有人跟蹤。此人輕功極高,我盡全力在城裡兜了幾個圈子也沒有甩脫他。”
朱陰驚道:“以你的輕功也甩不掉他?他是神仙還是鬼魅?”
陶勳心裡有幾分得意,口中道:“我的輕功其實也算不得什麼,比起神仙和鬼魅還是有一定差距的,主要是我這人忒謙虛,沒跟神仙、鬼魅們比試過。”
“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啊!沒正經,哪象個堂堂進士?快說正事吧。”
“我見甩不掉那個人,為了不暴露身份,便偷偷出城往南,走出十里來到一座小山崖下。那人覺得不耐煩了,輕輕一下就到了我前面擋住去路。”
朱陰似乎想到了什麼,沒有表現出驚訝,輕輕地道:“果真是你乾的。”
“你知道了?”
“你從太子府離開以後,我心裡很不踏實,一直擔心你的安全。當晚,太子殿下親自審問那兩個活下來的殺手,我奉命跟府裡幾個高手在一起待命,直到第四天中午才得空出來,打聽到你已經到篡書館報到我才放心。
到內衛所應卯的時候,剛好看見順天府報上來一件奇案,初五那天在城南十里處發現一具無名屍體,被利刃穿心,死者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東西,附近找不到兇器,也沒有目擊者,案發現場的腳印表明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死者的,奇怪的是附近數里再沒有找到相同的腳印,好象這兩個人是從天而降一般。
順天府因為過年的關係,拖了三天才上報,剛好被我撞見,案子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