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吳杵突然湊了上來。這撲面而來的酒氣讓蘇南溪不禁往後退了半步,可這個動作可謂是惹惱了醉酒的吳杵。
原本他娶蘇南溪便是瞿毅與蕭貴妃的意思,他的心裡並不喜歡蘇南溪。他向來自由慣了,哪裡受得了約束。他對蘇南溪不僅是不喜歡,而且還有些莫名的憎恨。他明知道回門的重要,卻依然不肯與之前去。此時見她如此嫌棄自己,火上心頭。“你在躲我?”
“我沒有。”
“沒有?”吳杵眯了眯眼睛,酒氣全部都吐在了蘇南溪的臉上。而蘇南溪卻只能硬生生的忍著。“沒有你退什麼?”
蘇南溪語塞,沒有說話。
見他沒有說話,吳杵接了酒勁,竟一把把蘇南溪推在了地上。
蘇南溪身為一名女子,哪裡扭的過他。她摔在了地上,手腕處傳來了一陣疼痛。她坐在地上,捂著右手腕,緊蹙著眉頭。
當日晚上,蘇南溪的手腫脹不堪,可是吳杵也沒有允許她叫大夫。直到第二日一早,吳杵離開之後,吳夫人才知道此時,立馬找人去請了大夫。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情很快就被蕭若月知曉了,不管不顧的就坐著馬車來到了吳府。美名其曰,是在做客,順便探望自己的女兒。
蕭若月端坐在一邊,她的面前是右手纏著紗布的蘇南溪,前面站著的是有些歉意的吳夫人。
透過紗布傳來的隱隱藥味,讓蕭若月蹙緊了眉頭。“吳夫人,我聽聞我這寶貝女兒在你這府上受了不少委屈啊。”
吳夫人賠這笑,目光看向了蘇南溪身邊的婢女眉裡。每位小姐出嫁身邊都會有幾個陪嫁婢女,蘇南溪自然也不例外。吳夫人聽聞,蘇南溪出嫁之前身邊最貼心的婢女只有眉安一個,這眉裡是蘇南溪出嫁前幾日蕭若月特地給她找的婢女,恐怕就是為這種情況做的準備。
這件事本就是吳府理虧,再加上蕭若月是蕭貴妃的嫡妹,她的夫君是這一次蕭貴妃極其看中的蘇豐。就算再怎麼委屈,她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蘇夫人定是誤會了什麼,溪兒在吳府哪有受什麼委屈。溪兒,你說是嗎?這些日子,娘待你可好?”
吳夫人很聰明,知道這件事的關鍵在於蘇南溪身上,幾句話就把話引到了蘇南溪的身上。
蘇南溪一愣,她確實是蕭若月的掌上明珠,是被捧在蕭若月的手掌心裡長大的,但這說到底也終究只是以前。如今她成了婚,婆家便是她的一切。若是這一次告了狀,那麼未來的日子,在吳府哪裡還有她的立足之地?
這件事如果放在以前,蘇南溪定會撲在蕭若月的懷裡痛哭,怒斥那吳杵的各種罪狀。而如今她已經長大,懂得分析,這件事的輕重她自會衡量。
“母親,婆婆待我很好,這之中恐怕確實有什麼誤會。”
“溪兒!”蕭若月不禁加重了語氣。這件事完全在於蘇南溪的說法,如果她打算作罷,那這件事就只有不了了之了。“有母親給你做主,你不用顧及其他。”
蘇南溪搖了搖頭,“溪兒感激母親的厚愛,只是這件事,真的只是一個誤會。溪兒的手是昨日天黑不小心傷著了,如今已無大礙。”
蕭若月心裡劃過一絲心疼,劃過一絲悔意。如果知道吳杵是這樣的人,當初就算不嫁女兒她也不會讓蘇南溪嫁到吳府來!
最終這件事蕭若月也沒有要出個究竟來,只是這吳杵回府之後被吳夫人痛斥了一頓,近日也安分了不少。
轉眼,狩獵會即將舉辦,皇帝把這件事全權交給了瞿堯安排。
狩獵會當日,風和日麗。
眾臣們依舊笑容滿面,準備好了器具準備好好狩獵一番。
瞿漠依舊是這狩獵會的焦點,去年他從大靖太子景滸的手上以一分之差險勝了景滸,眾人可謂是歷歷在目,心中對她的敬佩再次高了幾分。
相對於瞿漠,瞿堯的心情可謂是差到了極點。
去年這個時候,景滸還帶著景巷留在大渠。景巷還在他的面前笑容滿面,雖然最後她依然選擇離開。可那些日子,卻是永遠不會遺忘的。轉眼已過去一年,這個狩獵場還在,可是那個穿著異國服飾的姑娘已經不會在她面前笑魘如花了。
景巷來的輕巧走的也乾脆,除了那些記憶什麼都未曾給他留下。就算他想要睹物思人,也找不到寄託。
事後他找人調查過,得知在狩獵會之前太子妃曾經找過景巷,而她似乎也在那個時候開始對他閉門不見。兩件事聯想起來便能夠知曉,景巷的離開與太子妃定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