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絹的小朋友似的。輔導員就像幼兒園阿姨,循循善誘地說:“大家休息一會,輪流站在圈子裡做個自我介紹,中文的英文的都行,踴躍一點啊。”
徐春風一向都聽老師的話,一直都是個乖寶寶,更何況大家都初次見面,還有這麼多“美女”,呃,總之是女的,總得好好表現表現。連忙擰眉眯眼地編詞兒:嗯,我叫徐春風。嗯……很高興能和大家相聚在這裡……他正在這冥思苦想,只見一個高個女孩子大大方方站到圈子中間,清脆地說:“HELLO EVERYONE。”然後人家就嘰裡咕嚕一串一串往外蹦英語,就像天上不下雨改下小冰雹,一陣狂轟濫炸,立刻就把徐春風打蒙了。
徐春風生平最怕的是什麼?英語。生平最討厭的是什麼?英語。生平最痛恨的是什麼?還是英語。可他現在唸的是什麼系?託他孃的福,還是英語。
徐春風是怎麼混入到英語系的,這事咱以後再說。單說現在,安妮一坐下,旁邊的美女站起來,哇哩哇啦還是一頓英語。說得那叫一流利,發音那叫一標準,徐春風本來坐直的腰桿不由自主就彎了。然後第三個美女站起來,徐春風頭都要低到褲襠裡了,等第十二個美女站起來,徐春風撿了根木棍兒,就要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第十三個人站起來,徐春風正思考這坑挖多大呢,就聽一個很低沉的聲音說:“我,郎澤寧。”
漢語,標準的漢語,標準得都能當廣播員了。很久以後,徐春風無意中看到一個電影,名字翻譯過來就是:我,機器人。當時給他樂的,一腳踹在郎澤寧大腿上:“快看快看,抄襲,紅果果的抄襲!”郎澤寧一皺眉:“老實點,沒剪完呢。”低頭繼續給徐大少爺剪腳指甲。
郎澤寧一共說了四個字,說完就坐下了。徐春風一聽,來精神了,瞧瞧,這叫什麼,個性。會點英語顯擺啥?會,但是不顯擺,那才叫真會。當然了,最好是其實他並不會,只好說漢語。徐春風忽然就有一種久別家鄉遇親人,長受壓迫見紅軍的強烈情感,志同道合,相見恨晚啊。這等英雄,不能不認識。徐春風一抬頭,就把對方看個清楚明白。
不看不要緊,一看就認出來了,這不是那個被自己“飢渴”的“屁古”嘛,旁邊還放著個大旅行包。其實郎澤寧一直都揹著這個旅行包,就是徐春風眼神不太好使,只顧看人了,沒看到東西。
徐春風一見是他,笑容僵在臉上,剛才的仇他還沒忘呢,這種情況下,怎麼可以隨便給人好臉色?
郎澤寧一坐下就看見穿仿版阿迪的那個小屁孩盯著自己,一副要笑不笑,想笑又不敢笑,不敢笑又想笑的鬱悶樣兒,忍不住又樂了,一邊樂一邊想,這人怎麼這麼好玩呢。
作者有話要說:溫馨生活文,過年嘛~~~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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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嘿,別扒我褲子唄(2) 。。。
作者有話要說:祝各位親春節快樂,萬事如意,心想事成,天天都有好文看,哈哈哈!!!
郎澤寧一笑,徐春風又不樂意了。靠,那犢子笑啥?笑笑笑,顯你牙白呀?一扭頭當沒看見,心裡正罵著,旁邊同學悄悄推推他,低聲說:“該你了。”徐春風這才想起來,還得自我介紹,二十多雙眼睛都盯著自己呢。心裡一跳趕緊站起來,這一著急,編好的詞就忘了,慌慌張張地說:“我叫,那個啥……”他下邊還沒說呢,二十多個“美女”就撲哧一聲笑開了,還有人掩口小聲重複:“他叫那個啥……”“……太逗了……”
徐春風臉漲得通紅,蚊子似的把名字接著哼出來:“……徐春風。”可惜美女們只顧著笑了,誰也沒聽見。徐春風悻悻地坐下,把那個叫郎澤寧的犢子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徐小受最怕的就是丟臉,按郎小攻以後的總結,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結果他倆第一天見面,郎小攻就讓他丟了兩回臉,徐小受恨死他了,所以等知道郎小攻對要不要掰彎他這個直男痛苦糾結了兩年之久,狠狠地說一句:“活該。”心裡那叫一痛快。
他介紹完了,又一個男生站起來,說:“大家好,我叫封玉樹。”接著就開始說英語,那語音地道的,連徐春風這個英語二百五都聽得出,絕對標準的美音。封玉樹長得挺白淨,穿著格子襯衫,袖子隨意地挽到肘部,湛藍的牛仔褲,鎮定自若風度翩翩。徐春風還沉浸在剛才的打擊裡沒緩過來,看見這麼個主,心裡更鬱悶了,咕嘟咕嘟冒酸水。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聽聽這名兒,封玉樹,玉樹臨風,再看看自己,徐春風,從裡往外的土氣,都是“風”,怎麼這命就這麼不一樣呢?要說咱徐春風是個謙虛的好孩子,這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