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不請我進去嗎?”
嚴容看向來人,頭髮比上次見到長了一些,快要蓋住眼睛,儘管表情是笑著的,還是可以看出疲憊的痕跡,下巴也尖了一點,明顯地消瘦。
“進來吧。”
蔣治有些貪婪地看著眼前的人,他的眼睛,鼻子,嘴巴,每一處都讓他思念至極。“對不起。”
“都過去了。”嚴容並不想跟他計較。
遲來了這麼久的道歉,其實他是躊躇了好久才鼓起勇氣過來當面道歉的,他還在暗處徘徊的時候就看見了蔣淵敲響了門,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麼可笑。
“對不起。”
嚴容不喜歡蔣治眼裡那種叫做憂傷的情緒,面對蔣治,即便是嚴容也沒有辦法向對普通人一樣對待他“沒關係。”
“謝謝,我以為你再也不會理我了。”
“不會。你不要多想。”
“這裡。”蔣治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以為它出了問題,否則怎麼會一遍又一遍地夢到你?我開始還以為那真的只是夢,可是,那是夢嗎?”他走近嚴容,眼裡是嚴容體會不了的刻骨的傷悲“真的是夢嗎?父皇。”
夢啊。他自己何嘗不是仿若大夢一場,突然睜開眼就到了這個千年後的異世界,科技發達,人頭攢動,除了一張臉和他本身一樣,其餘的一切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就當是大夢一場吧。”
“怎麼可能?你不是說過嗎,我是你最愛的兒子,我一直都記著。”
“。。。。。。”
“只能說是上輩子,我為著我們的關係感到痛苦又幸福,痛苦的是因為我們是父子就註定了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幸福的是我是離你最近的人,我的身上也流著和你最接近的血,我們是最親的人。”
“不要說了。”嚴容微微蹙眉,這樣的蔣治給他的感覺有些不正常。
“父皇,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我們為什麼會再次遇見?這難道不是上天給我的機會嗎?這一次,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那麼多阻礙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對於我來說,你現在只是一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人,你現在是嚴容,而不是那個我永遠只能仰著頭看你的父皇。”
這樣的蔣治嚴容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樣拒絕,蔣治至始至終只是他最疼愛的兒子,即便是現在身份變了,他也不可能一下子改變對蔣治的感情。他對蔣治的心疼,對他的關愛,對他的一切一切情感都基於這個人是他血濃於水的兒子。
“這樣不可以,治兒。”
“有何不可?我不在乎你有別人,真的。”上一世北堂容貴為一國之君,雖然他不貪戀美色,但是後宮佳麗三千也是必不可少的。對於意識到對自己父皇真正心思的北堂治來說是多麼痛苦,他憎惡著被父皇碰過的男男女女,同時又可悲地羨慕著他們。
對於說出這種話的蔣治嚴容感到很是震驚,因為他並不是如同他一般是中途來到這個世界,而是實實在在的在這個世界從小生長到大,接受的一直都是現代的教育,一夫一妻是所有人心裡的共識,這已經和制度無關,可是蔣治竟然能夠對他說出這種話來。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以他的身份地位,無論對方是誰他都不應該這麼卑躬屈膝。
“夠了。”
“嚴容,”蔣治改口,目露哀求“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求你,不要不要我。”
“治兒,你。。。。。。”嚴容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蔣治身形一個不穩,就要栽倒,趕緊伸手將人扶住,竟然已經暈了過去。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只好把人扶到床上,這人無意識皺著眉頭,本來英氣逼人的面龐多了幾分憔悴。嚴容有些心疼地看著蔣治,很想撫平他眉間的褶皺。
把兩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嚴容眼睛墨染一般深邃地可怕。
動作輕柔地摟過蔣治,掀開他的衣服,背上竟然遍佈青青紫紫的傷痕,除了這些還有一道一指長的刀口造成的舊的猙獰的傷痕,嚴容完全有理由相信這道傷口差點要了蔣治的命。難怪會是那種脈象,氣血不足,鬱結於心,還有些發熱。
“不要看。”他拽了一下嚴容的袖子,其實蔣治只是一瞬間的強烈的暈眩感,在這個人扶他到床上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清醒了。
“怎麼回事?”儘管想要努力剋制,可是看到這些傷痕的時候怒氣已經讓他無法像平常一樣冷靜。
“沒什麼。”蔣治把衣服拉下來。
他只是想為自己爭取,所以就直接和蔣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