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發抖,手有些吃疼,低頭看時,拳頭握的太緊,指甲摳破了手掌。
我咬牙道:“你呢?你幹了什麼?春禾死的時候,你在哪裡?”
柳依依擠出兩滴眼淚道:“那天我搜山去了,張如果兵變我沒有敢再回去。知道了浪哥在長安,我無處可去,才……”
丁浪道:“小黃,你不要怪她,她也是出於無奈。你總不能剝奪人生存的權力吧。”
丁浪的語氣雖然平和,但他不知什麼時候取出了腰間的劍,抵在我的腰眼。
蘇柔道:“黃哥,你還是坐一會兒吧,我們就快到了。”
我祈禱著這一切不是真的,反覆推敲著丁浪講故事時的表情,可我除了坐在冰冷的機艙裡,什麼都幹不了了。飛機應該是在向西飛行,看來丁浪要把我帶到長安去看看。我不知道他要拿我怎麼樣,不過我沒有被他搞迷糊了,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只要有機會,我要逃,活下去。唯有活下去,才是一切的基礎,把命丟了,復仇,救贖,都是tmd放屁。
我本以為,一個如此嗜殺的君主,他的地盤一定是稜角分明,如人間地獄一般。可蘇柔帶著我漫步在長安城的街道上,她吃著糖葫蘆,挽著我的胳膊,我竟然在這裡找到了心中憧憬的那最後一絲神往。
吃完了羊肉泡,我倆又走上城牆消食,除了身邊負責羈押的守衛有些煞風景,其他的就跟真的一樣。等我倆在城牆上走了一會兒,路邊出現了一個根雕茶几,一個金髮碧眼的歐陸美女在玩功夫茶,丁浪歪在一邊,一面喝茶,一面欣賞著美女優雅的動作。抬眼一看我來了,滿臉堆笑道:“怎麼樣?玩的開心吧?”
蘇柔笑嘻嘻道:“太爽了,我做夢都沒有想到丁主治下的長安已經恢復了往昔的繁榮了。”
我掃了掃城牆內外的風景道:“打掃的很乾淨,如果除了我倆還有其他遊客就更好了。”
丁浪道:“我把長安的內城送給你打理,除了不能擁有武裝,我會給你一切的幫助。”
我道:“這就是你不殺我的理由?”
丁浪道:“前提條件是我希望你能找到你的舊部,並且勸他們不要再給我作對。”
我道:“我不是你,你怎麼知道我找到他們之後,他們就一定會聽我的?”
丁浪道:“聽話的就跟著你打理長安,不聽話的我會讓他們聽話的。”
我道:“你我這般你死我活的交情,你會讓我當你的九門提督?”
丁浪道:“只要你能歸順,何止長安,這天下我也能與你共享。”
我不等丁浪說完,走到金髮美女的身邊抓住她的小臂,拉進懷裡,一面把玩著她雙峰,一面道:“天下是你的,你能讓我玩遍你的老婆,我可以考慮你的建議。”
丁浪謙和的臉瞬間變得扭曲,他用一種我今生無法超越的速度,閃到了我的身前,華麗的一腳踢在了我的面門上。我趴在地上,疼的半晌說不出話來,剛想爬起來,就被丁浪一腳踩在受傷的肩膀上,他大罵道:“你tmd是什麼玩意!真那自己不當外人了!少tmd給臉不要臉!要不是看在你我同在呂南起家的份上,你以為老子真和你是鐵哥們了?看看你這個慫樣,要不是柳依依,我會和裝出一副惺惺相惜,肝膽相照的模樣!老子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你他媽的給我好好想清楚。別以為我會給你一間臥室,讓你美美的躺在裡面。”丁浪回身道:“給我把他吊起來,太陽落山以後,拖到我的寢宮來。”
就這樣,我被吊在了長安內城的一座城樓上,整整一天,城下的百姓不時的抬頭看看我。跟曾經的若干次痛苦經歷相比,我對這一次的經歷的記憶猶新。出入城門的人們,一個個用異樣的眼光望著我,似乎我在他們眼裡就是一隻吃人的野獸。有時我抬眼望去,曾經應該掛滿明星和商品的廣告牌上,全是我和一些受苦人的p圖。
有我欺凌婦女的,有我殘殺平民的,總之在我一天的遊玩中,這長安城中到處都是詆譭我和其他一些陌生人的宣傳畫。看來我的形象在長安群眾的眼裡已經成功的妖魔化了。
到了夜裡,我又渴又餓,被人拖著帶到了丁浪的面前。意識有些模糊,根本看不清這裡的陳列,只聽得丁浪道:“爽不爽?”
我沒有多少力氣,並沒有回答他,丁浪從地上將我拉起,對著我吼道:“老子問你,爽不爽!?”
我本想存些口水吐他,結果嘴裡乾的什麼存貨都沒有了,我不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他。他猛的朝我打來一拳,我想就此暈了,身心疲憊,可腦子卻被打醒了。我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