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相視一眼,不想胤澤這樣快就要打發他們迴天衢去的。
胤祺微微一怔,只好領命:“是,胤祺遵命。”
胤澤將目光一轉:“甄彧,”
甄彧進前一步:“臣在。”
胤澤垂眸:“你命人,加緊開挖牢谷中的萬人坑,找回睿王的屍首,”音色漸漸低沉暗啞,“朕要帶睿王回家,以國禮,葬入皇陵。”
胤祺聞言當即落下淚來。
甄彧跟著黯然:“是,甄彧這就著手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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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如斧削,雋秀婀娜;雪似錦簇,銀裝素裹。
雪花飄落,梅花開枝頭。
紅梅樹下,藍清風俯低身子,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躺在他面前的一個女子。
但看芙蓉之靨,襯以雪光,清妝淡雅,月下流芳。
絕非一般的小家碧玉。
只是,卻為何幾分病容,滿是憔悴,氣息奄奄,人命危淺,便是那飛雪飄落在她清麗的小臉上,竟也不會融化。
清風心上一凜,忍不住伸出一雙溫暖的大手,和著厚厚的狐裘披風將她纖小的身子緊緊包裹,以期能給她一些些暖意。
冰清因著有人觸碰她,而悠然醒轉過來,努力睜開一雙清亮的美眸,卻驚覺自己被一個陌生男子抱在懷裡,可怎麼也看不清明對方的臉孔。
冰清無力掙脫,只一雙美眸中那明顯的驚悸透漏著她的心底,其實是有多少的害怕。
清風見她醒轉,稍稍放下心來,湊近她低低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得此一問,冰清不由怔住,想不清明對方作此一問到究是何道理,看定對方深黑的眼睛,不肯回話。
清風得不到回應,只看冰清注視著自己,一雙美眸空無一物。
只疑心自己把那漂亮的姑娘給嚇壞了,遂又將方才稍顯急切的聲調放柔了幾分:“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要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她都不知道,自那日在白堤之畔,看著她黯然失色地依偎進明銳懷裡,他就開始注意她了,只覺得她像極了一個人,很像當年那個叫做霏霏的八歲女孩兒;自聽伍先生說他的霏霏還尚在人間時,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的歡喜,他只恨不得立刻將人找回來,哪怕只是跟她長得有幾分相像的,他都不願意錯過。
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找人,只傻傻地問人名字,問的還是八年前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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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清風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找人,只傻傻地先問人名字,問的還是八年前的名字。
冰清不明白對方為何這樣想知道她的名字,難道說她叫什麼名字對他來說很重要的嗎?
倘若當真如此,那麼必定對自己是百無一利了;而篤定他不會傷害自己,冰清就更加不可能輕易說出口來,只淡淡轉開美眸,並不看他。
冰清那清冷的姿態,弄得清風這便不知該當如何是好了,想他向來不擅長應付女人的,如今碰上這樣冷冷冰冰,淡淡清清的冰美人就更是束手無策了。
急得他不由蹙眉,收緊手臂,擁近冰清,唬道:“你說是不說?”
冰清不動聲色地微微側開頭,努力跟他拉開一些些距離,有什麼不自在也並不說出來,只在心裡納悶,為何男人說話總要離得女人這樣近的。
清風只覺得拿她沒有辦法,索性佯怒,發狠道:“你不說,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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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寒風吹遍白堤衰柳。
冰與雪,周、旋久。
白堤之畔,胤澤著一身淺藍衣袍,騎在高頭大馬上,遠遠地看見他的六叔明銳,帶著夜晏,停在幾步開外,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
待他馭馬走近了方才看見,原來他的六叔,懷裡還摟著一名婀娜嬌小的女子。
笑的樣子,眉角眼梢,神采飛揚。
他移目之時,見那名女子似乎堪堪轉頭看了他一眼,卻是那般黯然地偎依進明銳懷裡,再不顧他;
他看見他的六叔,低下頭去親吻懷裡的美人兒,一雙眼睛就定定地盯著他,仿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