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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殷梨亭當下不敢再多說。四人手上不停,卻一寸寸極是小心的往門邊移去。沈浣心中苦笑,眼下到是知道這前廳為什麼偏偏比尋常人家的都要長上那麼一截。這般稠密的暗器上百的激射而來,以內力震盪衣袖擊落,內力若是弱了半分,都難以撐到門邊。

幸得武當素以內力尤長見稱,便連十七八歲年紀的殷梨亭內功修為也是不差,是以四人處境雖然不妙,卻也成功挪到了門邊。俞蓮舟左手衣袖猛然一揮,“碰”的一下推開那門,陽光瞬時照射進來。便在門開的一瞬間,頭頂利箭連帶四面牆上激射而來的透骨釘竟是立時停了下來。

四人當下躍出房門,進得了中院,同時鬆了一口氣。張松溪卻是笑道:“吳帶當風吳帶當風,咱們這真氣鼓舞衣袖拍開暗器的方法,到當真是吳帶當風了一回。”

殷梨亭聽了張松溪所言,笑嘻嘻道:“什麼吳帶當風了,依我看,掛副暴雨梨花圖才更應景。”

沈浣哭笑不得,“幸好是吳道子的吳帶當風,若是換成曹仲達的‘曹衣出水’,射來些毒液毒水什麼的,可是不妙。”

正說著,忽見得過了中院前面正堂的門啪的一下開了。張松溪看了沈浣一眼,搖頭道:“萬莫告訴我這不妙的曹衣出水就在前面。”

幸得此時,正堂之中,兩排精壯大漢魚貫而出,站在正堂門口分列兩旁,一動不動。沈浣皺了眉,不知天鷹教這唱得是哪一齣。殷梨亭拉了拉俞蓮舟衣袖,“二哥,他們這是?”

俞蓮舟一拱手道:“武當俞二,張四,殷六特來拜會殷教主。”

言罷半晌不見堂中有人出來應聲。俞蓮舟當下同幾人低聲道:“禮數已到,進去罷。若有暗算,便也不會出來這許多人。”

張松溪亦是點頭,四人當下往正堂而去。進得正廳,卻見得正堂主位之上,坐著個三十不到的青年男子,一身錦緞白衫,袖上以黑絲繡著振翅欲飛的飛鷹,模樣風流俊美之中卻帶著幾分陰沉,此時見得幾人進來,拱手迎上,口中卻道:“在下殷野王。今日竟連武當派也來趟了這趟渾水,我天鷹教好大的面子,竟請得到俞二俠,張四俠,殷六俠三位聯袂前來。”說著指示座下兩個小童道:“來人,還不快給武當派幾位大俠上茶。”這大俠二字說得口氣尤重,閒得其中之意很是不對。

俞蓮舟聽得出他口氣無禮,心下不虞,卻不欲糾纏於此些末節,拱手謝禮之後就座,聽得殷野王道:“俞二俠幾人一路闖進我正堂,卻不知對殷某有何賜教?”

俞蓮舟不疾不徐道:“賜教不敢當。俞某同師弟今日來此,是為了前些日子臨安府貴教在王盤山島所辦的揚刀立威大會而來。”

殷野王聞言忽而冷笑道:“我若沒記錯,這武當派,我天鷹教可是沒有送帖子請過的。怎麼,俞二俠如何也對我們邪魔外道這熱鬧欲上前一湊?”

俞蓮舟淡淡道:“這個熱鬧我武當湊是不欲湊的。只是既然事到臨頭,卻也不用躲。”

殷野王嘿嘿冷笑:“躲?哼哼,門外那群欲分一杯羹的雜碎幫會,各個都不欲躲,上趕著往王盤山島去。如今幫主長老出了事,來找我天鷹教晦氣,一個個膽小鼠輩,竟連大門也不敢進。好個不用躲!”

俞蓮舟不理他含沙射影,“殷堂主,在下五弟當日也在王盤山島之上,如今人卻是下落不明。當日王盤山島到底發生何事,還勞煩殷堂主將白壇主請出來說得清楚。”

殷野王道:“俞二俠打聽得如此清楚,為得,怕不只是張五俠,還有屠龍刀吧?”

一旁張松溪道:“我武當於屠龍刀本身半分興趣也無,然則在下三哥俞岱巖重傷卻與屠龍刀關係甚密,還望殷堂主和白壇主告知當日之事,以及在下五弟下落便好。”

天鷹教自從得了這屠龍刀,可謂日夜不寧,明奪暗搶的一天由早到晚從來不斷,各種齷齪手段都有。是以殷野王實在不信這闖過他前堂的幾人會對屠龍刀毫無興趣,是以當下陰惻惻地道:“哼哼!你們這些自詡名門正派的大俠,自是不會明裡說有意於屠龍刀。只是真若搶奪起來,其中手段怕是比我們這些邪魔外道還要不如!也罷,既然諸位能過得我前廳而安然無恙,你若要見白龜壽也並非不可。我就做個人情,讓他出來拜見武當諸俠一面。”說著向堂下侍立小童一抬手,“你去叫白壇主出來,嘿嘿,拜見一下武當得幾位‘大俠’,也讓咱們今日開開眼界,看看這名門正派到是如何得無意於屠龍刀。”

那小童果然撒開腿蹬蹬蹬一路去了,過得片刻,只見得一個三十出頭得中年漢子一路由外頭進了來,身形勻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