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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部分

路,再防我北路,逐一擊破,如之奈何?您也未免謹慎過頭了吧!

曹真說了:“此太尉授吾計時,便教不可冒進也。今我緩步而前,後路無憂,即句麗先破南路,再來敵我,亦不致大損。我在北,句麗如背生芒刺,即破南路,亦不敢深追之。無咎獨不慮貿然而前,彼先破我,而再謀南耶?”堅持固有方針,絕對不肯加速。

至於南路,其實夏侯蘭、魏延的行軍速度已經比計劃中要慢了很多了。關鍵就在於風向問題,初始尚有東風,船行無礙,可是隨即就換了西風了,頂頭風再加是逆流而上,船行速度就慢到令人髮指。魏延無奈之下,只得去跟夏侯蘭商議,分派步卒下船去輪番拉縴。問題馬訾水中游多處氾濫,隔絕道路,碰到那些地段,步卒半身沉陷在泥濘裡,一步一滑,就根本拉不動大船呀。

而且所乘大多是海舟,就沒怎麼配備大槳,碰到這些地段,幾乎是一尺一寸硬挪過去的。魏延說這不行,我軍行進須速,才能起到奇襲的作用,倘若也跟北路一般迂緩,真容易被敵人逐一擊破哪。

夏侯蘭說你放下步軍算了,我們往南繞路,說不定還能走得快一些。可是隨即諮詢高句麗嚮導,得知馬訾水南方只有幾條山路勾通東西,而且險要處多築山寨,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夏侯蘭直跺腳,說:“柳毅可惡!若肯發兵北上,與我策應,破寨不難也!”他根本不知道是勳已經給柳毅下了嚴令了,光知道在是勳抵達襄平之前,便有使令傳至樂浪,卻偏偏不見柳毅趕來會合。

商議之間,鄧艾突然站起身來請令,說我計算過了,軍中尚有十三條臨時拘來的小船,行動靈活,配槳齊全,我願意先率三百敢死精兵,乘坐這些小船,搶先北上,以抵丸都山城下。只要咱們的旗號一亮,敵軍必然驚駭,高句麗一定會把主力調過來迎戰。二位將軍身在大船之上,只要善加周旋,可保無虞,而北路曹將軍便可有機會攻下紇升骨城了。即便最終拿下不丸都山城,能夠奪取紇升骨,也不算無功而返吧。

夏侯蘭一瞪雙眼:“士載得無瘋癲乎?”如此懸危之計,虧你怎麼想出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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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自天而降

一則入人之國,境外作戰,雖有高句麗土著做嚮導,也不過簡單明瞭山川形勢而已,對於敵軍的佈置是很難搞清楚的;二則高句麗境內多山,馬訾水沿岸又數處氾濫,夏侯蘭、魏延所部無法把哨探撒出去太遠。故此對於當面敵情,所知甚少,可以說佈滿了戰爭迷霧,即孫吳復生也難以洞察其情也。

所以這會兒的高句麗主力究竟何在呢?是已然盡數北上去迎戰曹真了,還是仍留相當數量拱衛國都呢?夏侯蘭等人並不清楚。本軍水陸相加,略略過萬,而據說高句麗勝兵在三萬以上……眾寡之勢如此懸殊,即便有船隻作為依靠,甲堅兵銳,真要撞見了高句麗主力,亦難有必勝之算。更何況鄧艾想領著十三條小船,三百精兵去打頭陣,那不是主動送死嗎?

所以夏侯蘭當即呵斥鄧艾:“士載得無瘋癲乎?”

鄧艾一梗脖子,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兵、兵貴神速,以為奇也。今、今軍行紆緩,設為句、句麗偵知,橫水而、而、而寨,恐吾尺、尺寸不得進也……”

他說啦,是勳此番主動請旨,親統四州之兵以伐高句麗,是希望一舉而解決東北方向的邊患,即便不能墮其都、破其國,也當給予沉重打擊,讓高句麗人三五年內都緩不過來,如此朝廷沒有後顧之憂,就可以把全部力量都用在徵蜀上了。誰料天時不順,地理也對我不利,咱們就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深入敵境,發動打擊啦,倘若被人硬生生給堵了回來,功敗垂成。諸君請想,又會造成怎樣的後果呢?

往大里說,東北方邊患不解,高句麗隨時還會西出侵擾,牽制了關東地區的兵馬和物資,使朝廷無法全力以擊劉備。時間一長,恐怕天下大勢還會有所更改、反覆——此非國家之福也。往小裡說,是勳以堂堂太尉之尊,遠征蠻夷,卻無法得手,聲望和聖眷必然大損——咱們都是太尉的門生故吏,太尉倘若失勢,咱們還有啥前途可言嗎?

這還是就被迫折返而言的,倘若因為咱們行進緩慢。使得高句麗主力有機會先北上摧破曹真所部,然後再掉過頭來打咱們,最終大敗而歸,恐怕結局和影響就更加糟糕啦。

“當此懸、懸危之局,若無懸、懸危之計,終難解也。”

你以為我喜歡用險啊,這是沒辦法的辦法。我此去必然驚駭高句麗人,迫使他們收縮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