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責的糟糕過去,和只是用來給自己提個醒的鏡面世界很明顯是不同的。
“於是現在,讓我們抓緊時間解決人生中的具體問題。”男人重新坐下,手腕一扭,“首先是哲也的婚姻。那只是形式上的……”
“莫非是為了綠卡?”綠間一直在等這個,立即問。
“應該是完全被騙的。”赤司用“眼”仔細觀察著黑子的神色,道。
“太好了!”黃瀨涼太在聽到“形式”這個詞是,吊著的一顆心已經完全落了實地,差點虛脫。火神的心卻提的更高了:他對這個“結婚”本就是驚多於喜,聽說是假的,不至於有多失望,已經開始擔心“另一個杈”上的自己究竟犯下了怎樣的大錯。
“那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很好的回憶。”黑子面色平靜,“我只說幾個要點。當時我們是單純的合租關係。火神君愛上我,但我只愛籃球。雙方都是男性,他認為我不可能答應跟他結婚,某次結伴出遊時一時頭腦發熱,趁我醉酒,騙我在結婚申請書上籤了字。”
“這種當你都上!”綠間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那次在拉斯維加斯?……以後給我少喝酒!”
“怎麼可能不――是。我儘量。”黑子良好的認錯態度令綠間的火氣稍稍消了下去。
“如果真的守規矩按正常程式來,反而有機會成功呢。”男人撿起桌上的手機,傳了個檔案給黃瀨,“會後哲也陪著你的時候再聽。”
“後來呢?”火神小心翼翼的追問。
“其實那次他也醉了。不出意外的話,我猜想他或許會對我坦白,或許還在某天再會騙我籤個離婚協議。再次重申他沒對我做什麼實質上的事情,我也是直到被媒體曝光才知道自己已經結婚三年。知道後立即就離開了他和紐約隊,並要求解除婚約。”黑子迅速的說。
“第三人稱,有意思。”赤司看著黑子,“你已經把他們當作相互獨立的存在了。”
“為什麼不公之於眾?”綠間立即問,“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們。”
“告訴你們就會去找他拼命吧。尤其是千鶴。”黑子淡淡道,“紐約隊的經理當時給我剖析的很清楚,那時候正在風口浪尖上,我又只是才打了一年球的小球員,不想為了這件事毀掉前途就只能忍。”
“那也不能犧牲你!錯在他不在你!”綠間一拍桌子,“危機公關他只救了火神!”
“我從資歷到實力都不如火神君,被犧牲的當然是我。”
“怎麼能就那麼算了!”
“於是我捲土重來,用自己的手把這件事結了。紐約隊對上我,只贏過一次:第一次。”黑子認真的說,“我習慣用籃球解決問題。這些你都知道的。”
“那剩下的部分就都是真的了?哲也的脾氣還是這樣倔。”赤司搖頭,“哲也不會主動求救,這傢伙一出事就跑去幫你,肯定是爺爺命令他去的。另外……”
赤司想起自己昨天叫了這男人多少聲便宜爺爺,就是怒氣上湧。男人察覺到他的情緒,自覺介面:“那時雪子死了剛一年,老頭正傷心呢。聽說哲也出事,立即讓我丟下公事全力介入,看看能幫多少是多少。正好我也不信你真會跟那個笨蛋結婚,就一口應了。誰知道――我怎麼有哲也你這麼又笨又沒出息的表弟。就抱著幫忙也把人往死裡收拾的決心,開始訓練哲也。”
“你從來沒說你是我表哥。”
“先開始是老頭不讓,後來嗎?”男人正色道,“以哲也的道德水平,說了我就只能當表哥,沒戲了。”
“你已經沒戲了!”黃瀨一把將黑子撈進自己懷裡,滿是警惕:“小黑子現在是我的!”
“說說都不讓啊?現在是你的,從前是我的。”男人笑著一擺手,“大致情況和剛剛說的差不多。日久生情,意外越界後也想過要撇清,可惜發現的太晚,根本已經離不開哲也,這才打點精神開始慢慢追哲也:畢竟有血緣在,哲也不先對我死心塌地,很多事我不敢說的。就這麼慢慢磨合,差一點就真正說開在一起了……不用再用‘眼’瞪我了,謊話不是那麼好編的。中間被涼太和大輝橫插過兩槓子,好在有驚無險。而一直守在邊上的真太郎。”
“只懂做不懂說的傲嬌真好。”男人禁不住感慨,“哲也跟我說過很多次真太郎不是哥哥勝似哥哥呢。真太郎比我稱職太多了。這輩子如果想贏過黃瀨,還是多盡人事多告白多行動吧。少依賴幸運物,那不科學。”
“不要教別人當第三者!”黃瀨今天遭受的打擊過多,終於徹底毛了。
“今天的幸運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