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心聽了陸憬深這個提議,也覺得挺合適的,便點頭同意了。簡欣然心裡雖然還是不太願意,可想著自己現在這手傷成這樣,連穿個衣服都得有人幫忙,確實是不適合一個人居住,再繼續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於是便只好點頭答應了下來。
陸憬深在房間收拾簡欣然的行李,從櫃子裡拿出出事那天簡欣然的手提包,那包上還殘留著些許已經乾涸的血跡,在潔白的包面上顯得格外刺目,彷彿無聲地訴說著那天所發生的令人痛心的一切。
陸憬深看著那血跡,微微皺了皺眉,輕聲開口問道:“包已經髒成這樣了,要不扔了吧?”
簡欣然聽聞這話,緩緩抬起眼眸,目光落在那個熟悉的手提包上。那包包雖說價格並不昂貴,可也陪伴了自己很多年,見證了自己在職場這些年的努力。於是,她輕輕搖了搖頭,語氣裡帶著一絲堅持,說道:“洗洗還能用的。” 陸憬深聽後,便依言將包裡的東西一樣樣地取出來,放在一旁,心裡想著待會兒就讓景行把包送去清洗。
包裡的物件著實不多,無非是女孩子平日裡補妝會用到的幾樣化妝品。除此之外,還有簡欣然常用的隨身記事本,而在這些物品之中,還有一個奢侈品店的袋子頗為顯眼,陸憬深不禁心生好奇,輕輕地將它開啟,映入眼簾的,竟是那日簡欣然精心選購的一對男士袖釦。
望著那對精緻的袖口,陸憬深心裡愈發難過了,下個月就是自己生日,要是沒發生這些糟心事,說不定下個月簡欣然就會把這袖口當作生日禮物送給他,他們也會為了即將到來的寶寶,化解矛盾,重歸於好。
正想著,景行辦好了出院手續回到病房通知可以離開了,陸憬深這才回過神來。
之後,簡欣然在停車場與蘇甜甜告別,接著坐上了陸憬深的車,司機已經提前送張嬸回去準備晚餐了,這會兒是景行開車。
上車後,車內一片沉默,景行都能明顯感覺到那壓抑的氛圍。
從蘇家醫院到濱海灣別墅得開 40 多分鐘。
簡欣然看著窗外街景,忽然瞧見一個白夢蕊的巨型廣告,還是陸氏的珠寶廣告。
簡欣然緩緩開口問:“酒樓的監控是你刪的吧?” 那語氣明顯就是心裡已經有了定論,只是在陳述這件事罷了。
見陸憬深不吭聲,簡欣然抬頭看了看前面開車的景行,景行心虛地瞅了眼後視鏡,和簡欣然目光一碰,趕忙移開,認真地盯著前路。
陸憬深依舊沒說話,只是側頭看著簡欣然。
只見她幽幽開口說道:“蘇家的酒樓遍佈檳城。有成熟的管理團隊。這家酒樓試營業期都結束了,那天已經是正式營業一段時間了,不可能還沒有投運監控系統。”
這時,簡欣然幽幽地又說道:“蘇家的酒樓在檳城到處都是,而且有很成熟的管理團隊。那家酒樓試營業期都已經過了,出事那天都已經正式營業有段時間了,根本不可能還沒啟用監控系統。”
陸憬深還是沒說話,只是默默地伸手握住了簡欣然的手。讓他意外的是,簡欣然沒把手抽回去,也沒有做出抗拒他的舉動。
簡欣然沒再接著說下去,而是緩緩閉上了眼睛,努力忍著眼淚,不想讓它掉下來,心裡頭卻是五味雜陳,難受極了。
所以,即便陸憬深已經明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知曉了白夢蕊曾經對他的種種行徑,卻仍舊決然地站在了維護白夢蕊的立場。
這次的意外,即便不能全然歸咎於白夢蕊,可蘇甜甜無疑是遭受衝擊最為嚴重的一方。她雖幸運地未在身體上受到損傷,然而在這場風波的餘波裡,卻被迫揹負起了所有的責任與罵名。
她簡直不敢去想象,像甜甜那般生性驕傲之人,竟要以一種極為屈辱的姿態,向白夢蕊低頭致歉。那畫面光是在腦海中一閃現,便覺刺痛難忍。那時候甜甜面對著蘇子墨,她的心裡該有多疼。
白夢蕊傷得確實重,但總有康復的一天。蘇子墨那麼在乎她,如今特意飛去德國請專家給她做手術。等她好了,還有墨開濟會大力捧她,她肯定還能在舞臺上大放異彩。
而蘇甜甜掩蓋了這麼多年的隱私被再次揭開,這麼多年蘇甜甜一直沒有談戀愛,如今看來全是因為這段往事,而如今又需要多久才能重新將這塊傷疤掩蓋上。
可自己失去的那個孩子,卻再也無法回來了。那同樣是陸憬深的骨血,他分明也曾因孩子的離去而痛徹心扉,可最終卻做出瞭如此令人心寒的抉擇。
往昔只以為不被人愛是一種孤獨的境遇,直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