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輛耀眼的紅色法拉利跑車,停在了陸憬深的車後面。墨開濟他慵懶的夾著一支菸靠在了車旁,許鳶在看到他那一刻,原本滿臉的笑容瞬間消失,變回了沒什麼表情的模樣,簡欣然甚至看到了一絲厭惡感。
蘇甜甜打算叫車,簡欣然不放心,拜託了陳司機順路送一下蘇甜甜。等蘇甜甜和陸璟安都上車以後。陳司機就啟動車駛離。看著他們的車開走了。
簡欣然才走到墨開濟那邊打招呼道:“墨總,許鳶姐喝的有點多,你多多照顧一下。”
墨開濟笑著說:“放心吧。就是知道她在你這裡喝酒,我跟陸憬深問了地址特意來接的。”
許鳶沒有說什麼,自己開啟車門坐了進去。墨開濟跟簡欣然點頭示意後,轉身上了車,很快,那輛紅色的跑車就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簡欣然轉身回到家,剛進屋,陸憬深的電話就打來了。
“他們都走了?”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簡欣然有些疲憊的癱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微微仰著頭,回答道:“是的,他們剛回去,你還沒有休息麼?都這麼晚了。”
電話那頭的陸憬深也靠在沙發上,身側還堆著一沓檔案。然而,這一刻聽到她的聲音。他似乎也沒有那麼累了。輕聲地回答道:“還有點檔案沒有處理完,看完就睡了。想到你那邊應該散了,就問問你喝了多少。”
簡欣然的目光落在剛才那本相簿上,順手拿起相簿,翻到了和陸憬深依偎著的那張照片,彷彿他就在身邊一般。跟電話那端的人說:“沒有喝多少,你不是已經叮囑過了,我有分寸的。”
“還有三天我就回來了。到時候想吃你做的火鍋,看著就很好吃的樣子。”陸憬深剛才又看了一遍那張照片,滿桌的食物讓他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迫切想吃一種食物的衝動。
“好。你別嫌我做的不好就行。”簡欣然微微側頭,看向一旁的日曆,第一次覺得時間過的如此緩慢。
陸憬深看了看時間,夜已深,儘管很不想掛電話,可想到她已經忙了一個下午了,這會應該很累了。於是溫柔地說道:“只要你做的,我就很期待。好了,你快去休息吧。等我回來,想你。”
簡欣然聽著他的話語,心中滿是溫柔,她輕輕地應了一聲,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還有三天,原來思念一個人的滋味是這般耐人尋味。
許鳶靜靜地坐在墨開濟的車上,身子微微靠著車窗門。目光遊離地望向窗外,一言不發。
車內的氣氛有些沉悶,被一層無形的壓抑籠罩著。
墨開濟微微側目,眼神在許鳶身上短暫的停留,隨後才開口詢問道:“去你那?還是我那?”
他突然的話語,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的突兀。
許鳶自然明白他話裡的深層含義,他們是未婚夫妻,自從訂婚以後,偶爾也會在一起過夜。
大部分時間都是因為一起應酬完家裡長輩後,直接去了墨開濟的住處。
當然,也有他喝多了的時候,會來到她的公寓找她。
成年人的世界,尤其是他們這樣有著婚約的未婚夫妻,很多時候,也不知道是為了彼此證明未婚夫妻的關係依舊存在,還是想例行公事的告訴彼此無論外面如何,家裡依舊有你。
更或許只是因為在親密之事上,彼此較為滿意。
許鳶原本想說隨便他,可一想到昨天早上那令人刺眼的花邊新聞,那個新晉模特深夜去了他家,她的心中就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噁心感。
她深知自己無權去過問他的事情,畢竟他們的關係更多的家族的利益結合。
而每次他的事情鬧大的時候,他都會給許家一筆小的生意,以此來表示安慰。
可這種安慰,在許鳶看來,更像是一種施捨,一種對她尊嚴的踐踏。
今早,她已經在辦公桌上看到了他的秘書送來的,新一季的採購清單。此刻,她也不能拒絕他的要求。因為這不僅僅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還關係到兩個家族的利益。
她緊緊咬著下唇,雙手無意識的交織在一起,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她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情緒,可是那股噁心感卻如影隨形,不斷在她心頭翻湧。
墨開濟見許鳶不說話,微微皺了皺眉頭,又重複了一遍:“到底去哪兒?”
只是一想到前一晚他才和那個模特在那個屋子裡,她就覺得無比噁心。無奈之下,她只能開口說:“我累了,就近找個酒店吧。”她的聲音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