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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物。”

我爸東借西借,他揍夠了錢,就想著這總能贖回來了吧,但是綁匪獅子大開口,打冠鷹的主意,這就是人心,貪得無厭。

爺爺說,他們要不夠,我們就是他們的泉水,他們以為取之不盡,我們以為用之不竭,這是一個惡性迴圈,想要解決,就跟綁匪較量,而較量的前提是不用價錢衡量。

關耀聰聽說爺爺說的辦法是要智取,然而,這個辦法很可笑,關家人,有的人確實很聰明,可要他們絞盡腦汁去跟綁匪對抗,沒人想舍這個命。

關耀聰說,“我覺得自己那時就像一枚棋子,他們隨便擺著我的人生,決定我的方向,指定我的去路,即使我被吃掉了,他們還有很多棋子。”

“那次,我自己咬著繩子逃出來,為了躲避他們的追蹤,我滾下山,就躲在水裡,悶著很久很久,那種想要呼吸想要拿命去呼吸的渴望,特別強烈,我抓緊了水下的石頭,等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直到受不了,我浮出水面,第一次發現人活著能呼吸是件多麼奢侈的事。”

莫餘雪那時抱著喝醉的人,她聽著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他說,“你總問我,為什麼在別人面前,我特別虛偽,可在你面前,為什麼完全沒形象可言?”

“莫餘雪,我覺得在你面前,我即使扮演著吊梁小丑,你也不會笑話我,而在一些人面前,卻不一定,他們甚至把這種失禮行為上升為作風能耐有無作為的判斷。”

他說,“我小時候,可能是小孩子,特別能吃,但是,家裡就那麼一張大桌,桌上的盤子裡,到處是精緻的食物,你看著垂涎欲滴,想伸手拿,然而太遠,真的那麼做,會被指責教育。”

莫餘雪不知道那奢華的背後,是這麼嚴苛殘忍,她後來給男人盛飯的時候,盛得滿滿,就算在客戶面前就餐,他說飽了,她也會強行要求她把面前的食物解決乾淨,那些昨天你一天沒吃東西的理由,全部是胡扯出來。

關耀聰為此常常說,“你說謊一點也不緊張。”

莫餘雪懶得爭辯,她總覺得自己是被收買了,關耀聰用他可憐的經過收買了自己的善意,然後,她潑辣蠻橫的要求著他以致不知不覺成為了他的家庭主婦,管這管那,直到他提出不如管我下半生。

莫餘雪那時說,“誰要管你下半生,就你這種專門為難女人的男人,誰跟你誰倒黴,我是要嫁出去的,而且男方必須是斯文並茂,溫文有禮那種。”

關耀聰那時挑眉,“就你,誰敢要你,就不說你踢出的一腳,那鞋跟有多尖利了,光你那要強的性格,除了我能鎮壓,誰震得住你。”

她沒想過,在家要如何的溫柔照顧他的起居,發現問題習慣直接提出,從不給面子,除非是在公司裡,客戶面前,她從不會多說一句不是。

關耀聰說,“這就是我要的你,在我面前坦率的你。”

莫餘雪不想回憶太多,她覺得這種事很矯情,明明跟他走過來的一路都是大大咧咧的行為,為什麼在回憶裡顯得如此矯情?

關耀聰還想說什麼,這時,小保姆跑進來,她慌慌張張的彙報,“莫姐,小凌輝被抱走了。”

莫餘雪一驚,她問,“誰抱走?”

小保姆顫抖的把一張紙條的遞出來,她說,“兩個戴墨鏡的男人。”

關耀聰想說什麼,莫餘雪抓了紙條即刻衝出門。

“你去哪裡找。”

“他們留下地址了。”

“那我跟你去。”

關耀聰負責開車,他說,“別擔心,既然他們敢通知你,孩子就不會有事。”

莫餘雪抓著手裡的紙條,她看著窗外飛掠而過的景物,到底誰人還在跟她過不去,以前的江湖仇人,或是犯罪分子?她一點頭緒也沒有,關耀聰跟隨導航,他往指定地點開去。

顧欽瑞打來電話,他想說,“我今天就回巷城了。”

莫餘雪覺得不安,這個時候不能再思考著什麼全域性,她說,“凌輝被人帶走了,顧欽瑞,你跟了那麼久,有沒有發現其他人跟蹤我?”

顧欽瑞身在機場,他拉著行旅箱,走向安檢,他站在原地,他說,“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剛才,半刻鐘不到,不,應該說,他們帶走孩子,已經過了一刻鐘。”

“告訴我你的位置。”

威脅

關耀聰很想說什麼,轉頭看到慌張的女人,他第一次發現,原來除了自己,她也會為別的人擔心。

兩人開車到指定地點,那是一處正處於施建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