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而這另一幫人就是當初從土匪手裡搶走溪棹的人,他們劫了糧,卻又阻止了土匪殺溪棹,這二者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呢?”
“能與幽雲三十六騎打成平手的人。。。”榕桓眉頭緊皺,“莫不是軍中之人?”
榕桓這話一說出來,祁諳只覺腦中清明一片,似是找到了源頭,“這幾日我便去沈書夏那裡,無論如何哄著她要她將這玄蜀國二皇子的畫像畫出來。”
“溪棹那裡,也還要再求證一下,看看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祁諳又道。
“現在還有一個疑點便是何人要溪棹死?溪棹可有得罪過什麼人?那人要如此狠辣的要了他的命。”榕桓提醒她。
祁諳點頭,“那今日正好沒事兒,我便去溪府走一趟吧。”
榕桓聞言,臉色頓時變了。
“王爺啊。。。”月谷在一旁瞧了些時候了,此時再也忍不住走過來,“還是老奴來吧,再這麼下去,公主的頭髮怕是就要打結了。”
榕桓看看自己手下亂成一團的髮絲,乾咳一聲,讓開了地方。
見嬤嬤過來,祁諳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多怕兄長一個一時氣憤,把她的頭髮給薅了。
月谷幫祁諳收拾好後,祁諳便出了房門,打算往溪府去。
見兄長背對著房門站在桃樹墩那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祁諳隨口道,“兄長要一起去嗎?”
等了很久,榕桓才緩緩開口,“你自己去吧。”連身體都沒有轉過來。
第25章
親教導
等到整個園中都靜了下來; 榕桓才回身; 園中安安靜靜的; 只有風吹動樹葉發出的‘梭梭’聲,沒有那個嘰嘰喳喳的小姑娘,當真是寂靜了。
“王爺; 老奴烹了茶,請您移步小榭。”月谷走過來道。
榕桓隨著月谷來到湖上的小榭內,薄紗輕帳; 淺香疏影; 伴著清茶的馨香,沁人心脾。
月谷斟了一杯茶遞給榕桓; “王爺嚐嚐。”
榕桓接過茶盞飲了一口,點點頭; “好久沒有喝過嬤嬤烹的茶了,嬤嬤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老奴的手藝比之皇后娘娘還是相差甚遠啊。”
榕桓垂眸,眸中染上一抹溫和; “想當年; 三叔與嬸孃,也算是因茶結緣吧。”
許是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榕桓平日裡冷硬的線條有些軟化,那時候三叔尚未登基,與他一同住在嬸孃的胭脂鋪子裡; 那個時候晨起開鋪,晚時睡覺; 雖辛勞一些,但卻充實。
每每嗅到嬸孃為三叔烹茶的香氣,便覺心中安穩。
“月谷嬤嬤,您也坐吧。”
月谷倒也沒推辭,在榕桓對面坐了下,為他又添了茶水。
“王爺臉上的傷是公主打的。”月谷並無疑問,很是篤定。
榕桓渾不在意,為月谷斟了一杯茶,“她也是無心。”
月谷緩緩搖頭,“無論有心還是無心,畢竟傷了王爺,王爺就是太過寵溺公主。”以王爺的身手,這世上有幾人能夠傷得了他。
“諳兒在大事上還是拎得很清的,只有在我面前才會這般,無妨的。”
月谷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王爺這幾日可是有心事?”
榕桓執著茶盞的手停滯了一下,倒是也沒有隱瞞,“是,有些事情纏繞在心裡,無處排解,卻又無人可詢問。”
“可是為公主?”月谷眸子中帶著精光。
修長的手指繞著碧玉的杯盞打轉,沒說話。
月谷是過來人,對這些事情瞭然於心,“公主年齡尚小,王爺又年長些,這樣的夫妻在一起生活,是要相互包容的。”
“夫妻?”榕桓喃喃,“我當她是妹妹,她當我是兄長,男女之情,委實彆扭,況且她心心念唸的想要嫁與旁的男子,我自當成全。”
聽聞此言,月谷倒是沒有震驚,公主這番言語說過不止一次,她從未放在心上,真正放在心上的人才是有情人啊!
“公主年紀尚小,不諳世事,對什麼都好奇,有些事情王爺需要教她,不教她,她怎會懂?”
“教?”榕桓抬眸看她,“如何教?”
他初嘗情滋味,已是輾轉難眠,心神慌亂。
情之一事,他都沒有學會,又如何去教她。
“公主讀書寫字唸書,都是王爺親自教導,從不假手於人,難道到了感情上,王爺倒是想要旁的男子去教公主了嗎?”
榕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