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雷龍之機,這世間之事利害難言,最是玄妙不過了。
眼瞧著前面就是小寒川了,空中陰雲忽的消散乾淨,良久也不見有天雷擊下,原承天掐指一算,原來已是丑時,過了雷劫的時辰。
原承天暗道:“不知這雷劫何日生髮,巨禽在這谷中與這雷劫糾纏,又被損傷了多少修為。難怪我雖得大帝天地認可,那巨禽遲遲無法將靈壘送來。”
巨禽的修為雖是強過原承天許多,可卻沒有雷龍這樣的抵禦雷劫之物,只能以真實修為相抗,這與原承天相比,情形又是大大不同了。
原承天心憂巨禽,又見雷劫時辰已過,忙將凌虛步法踏來,只踏了半步,就到了巨禽身邊。
再瞧那巨禽,仍如昔日所見,以一隻獨腿立在空中,支撐靈壘。往巨禽身上瞧去,已是羽毛零落,狼狽不堪。原承天瞧見此景,眼中不由一熱,差點就滴下淚來,開口叫道:“巨禽兄,你受苦了。”
巨禽睜開獨目,瞧了原承天一眼,復又將獨目閉起,過了良久之後,身子猛然一抖,全身羽毛重新煥發神光異彩。但原承天神識來探,便知巨禽修為與往日相比,怕是損落了三成了。
這時巨禽才開口道:“世尊,總算盼得你來了。若再遲來數年,老朽性是支撐不得了。”
原承天目中含淚道:“巨禽兄受此雷劫,已有多時?”
巨禽笑道:“自世尊飛昇昊天,便有這雷切擊來,也是老朽無能,總計被天雷擊了三千八百餘下,幸好老朽皮糙肉厚,尚可支撐。”
原承天嘆道:“巨禽兄既在受劫,如何不傳訊於我?當初巨禽兄可是說過,無論我在何處,都逃不過巨禽兄的神目。”
巨禽搖了搖頭道:“那仙庭大能以一道神鏡照定這玄焰谷,老朽又哪裡能瞧見世尊所在,更難傳出訊去,好在你遲遲收不到靈壘,總會來此走一遭,今日可不是將你盼來了。”
原承天心中悽然,他此次入谷,還是因被黑龍打落凡塵,否則又怎會前來?巨禽遲遲不將靈壘送至,他還只當是自己未能建功立業,無法令巨禽滿意。
今日相逢,也算是陰差陰錯了。
想那巨禽若是肯將靈壘交出,又怎會遭受這無盡的雷劫,巨禽待已,可謂是忠心耿耿,自己視巨禽,卻又何益之有?且今日得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