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是他人可比?
二人雖是心中狐疑,一時也猜不透劍先生用意。只好先尋到玄焰,與其會合了再說。
再行了數千裡,右側千里之裡又飄來一朵紅雲,紅雲之中黑光隱現,分明是劍先生去而復返了。原承天不由大奇,劍先生既然敗走,怎的又回來了,此修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正沉吟間,千里遠黑光一閃,剎那間已逼到近前來,這一次的劍勢比剛才快了三分,幸好原承天早有準備,手中無界之劍與斷字真言再起,只聽得“喀”的一聲,無界之劍再次擋住一劍,斷字訣猝然擊發,又將一截斷劍切了下來。
就見那斷劍黑光瑩然,劍身宛若墨玉。與剛才那截青光劍並在一處,交相輝映,倒也光彩奪目。
但原承天與九瓏同時皺起眉頭來。
原來剛才青光劍被切時,離原承天尚有百丈之遙,此次墨玉劍被切之處,離原承天只有三十餘丈了。
這便是說,劍先生此次襲擊,速度比剛才快了不少。難不成劍先生兩次襲擊皆是試探,且已經摸透原承天的手段不成?
九瓏便道:“承天,此次交手與剛才有何不同?”
原承天道:“除了方位與速度有所變化之外,倒也沒什麼不同。”
九瓏道:“我瞧那劍先生手段與眾不同,此修在滅界多年,就算福緣不足,也總能修得一二滅界法術。剛才兩次試探,劍先生絕不可能全力以赴。”
原承天道:“瓏兒所慮極是。”
需知仙修諸術,劍修最強,若無絕大靈慧斷無可能。藤先生,竹先生諸侍自身神通雖強,可瞧來靈慧卻是平平,因此雖在滅界多年,未必就能學會滅界大法,但劍先生既是劍修,修成滅界法術便有極大的可能了。
既知對手理纏,他轉向龍格非道:“龍兄,這對手甚是厲害,不如且去我的青龍塔中暫避一時。”
龍格非也知道以他此刻修為,只能是原承天的累贅,忙道:“正該如此。”
等龍格非進入青龍塔後,原承天便放慢了遁速,以免此戰牽連到玄焰。也就是遁了三五千裡,果然不遠處的紅雲中又是光芒閃動,此次卻是一道白光。
與前兩次一般,那白光只一動,半息之後,那白光就已襲到身前。原承天早有所備,此次就不再動用斷字真言,只因此真言一出,對手劍斷必退,而若想察知對手真實修為,還需與其多周旋片刻,方能探去根底。
因此除了依舊祭出無界之劍後,原承天暗將“鎖持”二字真言祭起,要去奪對手法劍。
然而這次空中卻不曾傳來金鐵交鳴之聲,分明是劍先生避開了無界之劍,就見那白光在空中斜了斜,復又轉刺原承天的胸口,其速之快,比起前兩次來又快了三成。
幸好原承天祭訣之法已達巔峰之境,又修成玉質真玄,玄感強大之極,兩道無界真言早就祭在空中,就見那白光一黯,原承天再向空中將手一探,掌中已握住一柄法劍劍身。
劍先生顯然不甘心就此被原承天奪去法劍,那法劍便傳來一股大力,要與原承天爭持。奈何劍先生法力再強,又怎能強過“鎖持”真言。劍先生一奪之下,便知無望了。此修果斷之極,既知難以與對手爭奪,立時就將法劍放開。
原承天輕輕鬆鬆,已將這柄法劍奪了過來。
但原承天雖奪此劍,卻絲毫沒有歡喜之意,只因那劍先生分明近在咫尺,可他的神識中只探到一團凌厲的氣息。便是劍先生的相貌方位,也難準確判斷。
忽聽空中傳來一聲冷笑,那團凌厲的氣息遂告消失,無論原承天怎樣動用神識,也探不到劍先生的半點氣息了。
原承天已刻已驚出一聲冷汗來。
那劍先生的仙兵妙術,似乎並無出奇之術,唯強在一個“快”字。
但正所謂仙修諸術,唯快不破,那劍術若快到極處,任對手神功再強,玄承再深厚,也是難以抵擋。則修對神通何用?
而剛才原承天以兩道無界真言奪劍,已是十分勉強了,已是原承天施訣速度的極致,若劍先生再快上三成,原承天幾乎就是無法反應了。
想來劍先生剛才那聲冷笑,便是對原承天的警告了,說不定劍先生第四次襲來時,劍先生就可逆轉敗局。
但原承天的疑問在於,若劍先生真的有天下無對的出劍速度,又何必再三試探?他只需動用快劍一擊,雖不能將原承天立斃於劍下,也定可重創原承天肉身。
而原承天肉身若損,又怎能久持?
若原承天都不是劍先生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