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眼裡有著傷痛與不可置信:“葉冰嵐,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娘……”
葉冰嵐笑著俯身在葉傾城的耳邊,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不錯,你娘不是因為馬受驚而死,那是人為的。”
聽到這話,葉傾城的眼裡,那滔天的恨意止也止不住,“葉冰嵐若是父親知道這些,是不會放過你的。”
葉冰嵐譏誚的道,“難道,你以為父親會不知道?”這一個接一個的刺激訊息,進入葉傾城的耳中,她突然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虛偽。
恨!!!但是現在,我又能做什麼?漸漸的她的眼裡只剩下無助、荒涼與絕望……
感到折磨得葉傾城差不多了,葉冰嵐就施施然拿出一方錦帕,“姐姐,現在你就去陪你那蠢笨的娘吧!”
說完她就用錦帕,狠狠的捂住了葉傾城的臉。侍衛的禁錮讓葉傾城掙扎徒勞,慢慢的她感到,空氣越來越稀薄。我恨!!!!我葉傾城瞎了眼,居然沒有看清,你們這一個個的真面目。我葉傾城在此發誓,就算化作厲鬼,也要帶著你們一起下地獄!!!!
漸漸地看到葉傾城沒有了掙扎,葉冰嵐激動的拿下了錦帕。只見錦帕下葉傾城的雙眼圓睜,眼角流出了一道道鮮紅的液體。那紅色的鮮血,宛如索命的鏈條,和臉上慘白的顏色交相輝映。一張明媚的臉,真真是駭人莫名。
葉冰嵐哆嗦著,扔掉了手中的錦帕。剛想吩咐侍衛,對外宣稱太子側妃自縊身亡。嘴裡的話還沒有說出,太子慕容宇已經帶著親衛闖了進來。
☆、所謂良藥
難受,窒息的感覺讓葉傾城不安的動了動左手。
只見裝飾無比奢華的屋裡,擺著一張極大的拔步床。床上的女子蓋著,珍貴的蜀繡錦被。上面的百花盛開圖,極為鮮妍奪目,卻反而襯得少女的臉色蒼白。即便如此卻也掩不住少女的美態,即便年齡尚小,也可以依稀看到幾年後的傾城之色。
看到葉傾城有了動靜,趴在床榻邊的半夏,臉上有了一絲喜悅的神色,“小姐,小姐。”她搖了搖葉傾城的身體,但笨重的眼皮,讓葉傾城難以睜開雙眼。隨著半夏那熟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上一世的不甘怨恨,瞬間傳遍全身。
葉傾城就靠著這麼一股怨念,強撐著睜開了眼皮。而當她的視線,對上了半夏的視線時,這讓半夏莫名的心裡一驚。那是一種多麼惡毒的眼神啊,彷彿自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沒有一絲生氣。如同從地獄裡,剛剛爬出來的怨念極深的鬼魅,看見了害她之人。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半夏的身子,都害怕得顫抖了起來,哆哆嗦嗦的問出了這句話。
“小姐?”由於昏迷太久,沙啞的嗓音從葉傾城的喉嚨發出。半夏怎麼會叫她小姐?從嫁入太子府,她一直叫的她側妃娘娘……
這時葉傾城才發覺,似乎有什麼不同。打量一下四周,只見斜對面,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細緻的刻著不同的花紋,處處透露著貴氣。上面很多地方都用彩貝、珍珠裝飾著。而這梳妝桌上,還放著她的外祖母,送給她的玻璃鏡。那是舅舅專門從別國的使者,那為她們幾個小輩買來的。 靠近竹窗邊,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擺放著幾張宣紙。硯臺上擱著幾隻毛筆,宣紙上是幾朵盛開的牡丹花。盛放的百花之王,似乎在宣示著閨閣的主人,是多麼的華貴而不可褻瀆……
而這、這……這居然是她未出閣的閨房。葉傾城感到不可思議,她不是被庶妹害死了嗎?又怎麼會在,自己的閨房裡?
一邊的半夏看到自家小姐,從醒來後就一直不對勁,心裡感到十分的害怕。特別是剛剛自家小姐,看她的那個眼神,讓她感到好像被,一刀刀凌遲般的難受。難道,小姐發現了這次落水並非偶然?
不,不可能。就是為了不讓小姐懷疑,這次二小姐也跟著一起落水了。那小姐現在的反常又是怎麼一回事呢?半夏在心裡思量著……
而一旁葉傾城的心裡也是百轉千回,難道?思及此她急切的問道:“半夏,現在是什麼年份了?”
“小姐,現在是建元29年。小姐怎麼問起這個來了……”
“建元29年?建元29年!!!半夏你確定是建元29年?”
“小姐,現在當然是建元29年呀。”
雖然難以置信,但葉傾城還是不得不相信——她回到了七年前,也就是說現在她才虛歲十五!難道是上蒼看她太過可憐,特允她重生?不過恐怕葉傾城永遠都不會知道,上帝從不仁慈,這世上只有付出了代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