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
江眠先是瞧了阮南溪一眼,然後捧著試卷說:“不用了,我自己去。”
曾經也是有一次阮南溪給她帶試卷,齊老師有些不悅地對她說:“江眠,你怎麼能那麼懶,老是麻煩阮南溪。”
走廊上,江眠路過洗手間碰到回來的王賽兒。她叫了賽兒名字,原本對她咋咋呼呼的賽兒只是朝她撇了下嘴,從她身邊走過了。江眠回頭望了眼賽兒,心裡有些異樣的奇怪。因為這兩天,賽兒跟她的關係不像以前那麼親近了。
晚自習第一節課下課,王賽兒眉頭緊蹙地來到講臺,來對坐班的田老師請假說:“老師,我來例假肚子疼,想早點回家休息。”
田老師是男老師,基本對女生這方面的請假都不會阻攔。很快給王賽爾出示了一張請假條。江眠心裡有些起疑,因為她知道王賽兒來事從不會鬧肚子。
她從座位站起來,跟著王賽兒下了樓梯,她叫住了王賽兒:“賽兒,我陪你回去吧。”
王賽兒回過頭,神色為難又糾結地看著她:“我自己就可以了。”然後,匆匆地下了教學樓樓梯。
……江眠覺得自己有一個神奇的技能,那就是她不好的預感一向非常準。那天她呆在爺爺家她感覺不對結果她爸出事了,後面兩節晚自習下來,江眠同樣有不好的預感,直到鈴聲響起,放學了。
她從書包裡拿出靜音的手機,裡面正進來一條王賽兒發來的求救訊息:“江眠,你能不能帶五千塊過來,我在酒吧被人敲詐了。一定不要告訴老師,也不要報警!!!更不能告訴我媽,拜託,拜託,拜託!”
江眠:……
如果賽兒真的在酒吧被人敲詐,她知道告訴老師或報警的後果,賽兒就算不會被全校通報批評,也會被記過。
拿出五千塊對江眠並不難,她從小到大零花錢都很多,尤其她爸她媽離婚後,更不會在錢上委屈她,加上小叔爺爺奶奶給的壓歲錢。江眠有一筆不菲的私人小金庫,這事賽兒也知道。
她學琴學唱歌的費用,很多都是用她自己的錢。
學校出來的斜對面路口過去一百米有一家工商銀行,外頭就有兩個24小時自動取款機。江眠把腳踏車停在外面,人到裡面,關上了防護鎖。
對著裡面的at機使用無卡取款業務。
她雖然有錢,但是她的卡在她爸那裡,所以她開通無卡取款的手機銀行業務。不過她也從來沒有取過錢,當取款機簌簌地吐出五千塊整,她憋了半會,順出一口氣。
低頭將一疊錢放到揹包裡,江眠開啟保護亭的門鎖,剛抬起頭,她的視線便直對著外面的兩人。
張大賀和景照煜。
兩人各靠在腳踏車上,一人姿勢傾斜,一人腦袋傾斜,目光都直直地地落在她身上,然後還意味深長地打了半圈。
……江眠猛地攥住了揹包。
——
夜裡10點30分,江眠、景照煜和江之河一塊來到了龍海江畔的酒吧一條街,行走在吵雜喧鬧的酒吧街上,面上神色各異。
明明三人行,江眠覺得緊張忐忑的人只有自己。
然後,快來到王賽兒發來地址的那家酒吧,江眠對景照煜和“張大賀”說:“等會我先進去,你們再進來。”
“不行。”江之河拒絕女兒的提議。
旁邊,景照煜一手插袋,一手拍拍他的肩膀:“沒事大賀,出不了事。”
作為校長作為長輩,今晚江之河能答應過來也是無奈身份的轉變,如果是以前以這樣的情況,他根本不會允許這幫孩子單獨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