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妏媲又偷偷地比較一下自己的男人，再次覺得這對鴛鴦實在是太熱情。

但是李妏媲一點都不羨慕，因為對女人來說，愛情才是最大的滋潤。從姬無瑕看沈天芳的眼中，李妏媲看不到絲豪愛情的成份。只是類似於肚子餓了，正好有免費的飯可以吃，不費力氣，所以勉強拿來吃罷了。

吃起來對不對胃口，尚且不論，喂不喂得飽，還是一個大問題。

幸好，李妏媲的為難，沒有維持太久，修真者的神識能力本來就極為敏銳，入情未深的姬無瑕，更是神識高到沒邊，自然知道外頭站了一位聽戲的。平時姬無瑕和沈天芳弄得動靜再怎麼大，也沒人出來指責。

柳定定的想法是，你還是我徒弟的一天，仙土殿就是你的家。既然在家裡，也沒破壞家裡的規矩，強行進入一些不准你進去的地方，那自然是愛做什麼就做什麼，沒人會去阻止你。

畢竟，大家都是有常識的大人了，那種刻意跑到你面前，把戲演給你看的事情，還不致於發生。

對於這兩個徒弟的這種行為，柳定定的態度也很簡單，你情我願，別到我耳邊哭訴誰負了誰。她並不是愛情專家，相反地，她還是一個大肉腳。相對於徒兒，她的感情生活，最為空白。只能依靠無垠的思念來填補。

姬無瑕發現了李妏媲的到來，拍了拍還全神投入嘶喊著的沈天芳，離開她的身子，用法訣從附近引來一些水，將身子沖洗乾淨，換上衣服。見沈天芳還裸身傻在那裡，對她說道：

“你還不把自己弄一弄，想讓別人看笑話。”

此時沈天芳髮絲凌亂，身體各處充滿著揉捏後的紅痕。幸好修真者的身體恢復力好，這點痕跡，沒多久就會消失復原。

沈天芳發現姬無瑕語氣中的不耐煩，連忙依樣畫葫蘆地將身體潔淨一番，再從空間裡拿出備用衣物。如今天她的備用衣物，一天要撕去好幾件，她心裡打量著，是不是該去相中春那裡，再要上幾件。

雖然那些仙土城的人都已經回去，但百年時間製出的衣服，也累積了好幾個大屋子。不穿白不穿。

想到這裡，她斜睨了姬無瑕一眼，臉色微顯瞋怪，沒想到一看過去，發現姬無瑕見她穿戴好，已經邁步向前走去。沈天芳氣得一跺腳，將地上散落的衣物碎片，以法訣叫出的凡火燒成灰燼。

沈天芳也煉有三昧真火，還有其他幾樣真火。但真火的使用，容易傷元氣，所以她輕易不去使用。修習煉器與煉丹的器師和丹師，自然有專用的丹藥和法訣用以調養身體。這方面的東西，柳定定就沒有教沈天芳了。

把東西處理好，她連忙追了上去。

愛情這種東西，果然是誰愛的多，誰的付出就得多。沈天芳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又當娘又當妻子，還得當姐姐。

認識久了，她逐漸覺得姬無瑕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可看著那俊秀無儔的模樣，她的心又一下子變得柔軟起來。

深吸一口氣，充滿柔情地看向她心中最偉岸的那個男人。她知道姬無瑕心中藏了許多秘密，多到幾乎把他壓垮，所以他從不放縱自己睡去。總是等著她睡著後，對著月光良久無語，然後重新投入煉器。

為了他心中的願望，他一直在設計一個近乎神器的頂級仙器組合。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像長鯨吸水一樣地學習著。不只是煉器知識、手法，他還將煉器刻紋視為重點，不斷與她談論，把陣法刻紋化的可能性。

只有把那些無所不能的陣法，實現了刻紋化，才能夠增加仙器的功能性。

而這些，柳定定不教，只有你拿出成品時，她才會點評，並指出缺點。然後，姬無瑕就是無止境的改進，直到滿足他心中的目標。

正如師父柳定定所說的，煉器一道，不存在完美。只存在目標。只有清楚自己的需求，定好目標，你才能煉製出一個合意的法器。

對自己的目標很明確的姬無瑕的個性，正適合做這一行。

“無瑕最大的缺失，就是不懂得追求極致。不過，這件事情急不來，等他的煉器學到一個關卡，手邊的事情也都解決掉時，自然會有這麼一天。現階段，他這個性不出蛾子，就不錯了。”

說完，柳定定還深深地看了沈天芳一眼，顯然對她奉獻出自己的行為，感到很不滿。

兩情若是天長地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兩人的感情，實在令柳定定無語。

等沈天芳走出林子，來到李妏媲身旁時，姬無瑕望向沈天芳。

在仙土殿人的眼中，地位最高的，自然是柳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