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是那小子嗎?”
“看來是了!”
“快圍上去,別走了他們!”
“咦,那山頭上立著的是些什麼人?真的是紫金白玉宮的人嗎?”
有眼尖的瞄了一會,忽然叫了一聲:“糟糕,原來碧海龍皇也到了!”
此時紀若塵五人前方是一座小丘,丘頂上一排立著十餘人。後方則立著剛剛相鬥的那一群修道者,眼見已無路可走。
紫金白玉宮乃是三大秘境之一,只知位於東海之中,具體位置就無人知曉了。紫金白玉宮中有三位龍皇,一身道行均是深不可測。沒想到這等久居世外的門派竟也會參與到這洛陽亂局之中,且還是由碧海龍皇親自出馬,這陣勢已有些大了。
遠遠看去,碧海龍皇頭戴紫玉冠,足登雲頭靴,一身碧色錦袍,綴以金色水紋,夜色下千絲萬縷的水紋金光粼粼,若一道道波紋,盪漾來去。細瞧之下,見那碧海龍皇臉若銀盆,目透精光,頜下五縷長鬚,無風自動,自有一股沛然雄霸之氣。
青衣且不論,紀若塵、楚寒等四人可均是年輕一代的頂尖人物,但他們修行尚短,道行和碧海龍皇這些老一輩之人根本無法相提並論。眼下又如何抵擋得住?
楚寒一看當前形勢,當即向碧海龍皇一拱手,朗聲道:“在下雲中居楚寒,奉師門之命相送道德宗幾位高弟一程。今日如有得罪各位之處,日後自會登門謝罪,還請各位勿要為難我等。”
他這番話說得謙遜,可內中意思一點也不謙遜了。眾人心下明白,如不肯放五人一馬,眼下這關一過,他們就要面對道德宗與雲中居正道兩大門派的報復,那決不是一件可以說笑的事。何況就在不久之前,頗具聲威的羅然門因為誤抓了道德宗弟子,結果立時就被各方人馬打上門去,混戰一翻,差點滅了羅然門的香火,最終還是大羅大然二位真君向道德宗俯首稱臣,方才保得門戶牌位。
碧海龍皇雙眼一開,沉聲道:“本皇此番前來中土,只是要帶那小子走,與你雲中居可無干系。若你等硬要出頭,有什麼損傷,可休要怪我!至於雲中居以後想怎麼報復,儘管劃下道來,我紫金白玉宮全接著就是。采薇,去抓那小子過來!”
碧海龍皇身旁一個少女應了一聲,輕飄飄地縱身而起,向五人衝來。她這一動,紫金白玉宮其餘人眾同時動了,緊跟著她殺來。
嗆啷一聲,楚寒長劍出匣,揮劍截住了采薇,石磯則一人迎上了四名男弟子。
在一片密如珠玉落盤的碎響聲中,楚寒與采薇交錯而過,身周芒火細碎如絲,也不知交擊了多少劍!
楚寒一聲悶哼,背心衣衫破裂,現出一個看不清深淺的劍創。但他完全不顧自己傷勢,長劍再揮,光芒閃耀,一舉將紫金白玉宮其餘的門人統統攔了下來。采薇也不好過,兩腿上各現一條劍痕,行動上已有些不便。她本以身法輕靈如風見長,這次雙腿受傷,實力立刻大打折扣。
采薇道行實不在楚寒之下,紫金白玉宮門人也均道行不低,以眾敵寡,楚寒與石磯登時陷入苦戰,屢次遇險。然而楚寒儘管看上去隨時有可能不支倒地,但守禦得全無破綻,任眾人狂攻不休,就是不倒。石磯情況同樣險惡,面上妖麗的笑意卻不減半分。圍著她猛攻的幾名紫金白玉宮門人見了,手下都不由自主地緩了一分。別看石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出手可絕不領情,偶有反擊,就幾乎要了一名男弟子的性命。
楚寒石磯等二人拼力死戰,竟將紫金白玉宮眾門人牢牢拖住,不得寸進。
“快走!前方有接應!”楚寒只來得及喊一聲,就不得不閉口調息,方能應付周圍的如潮攻勢。
紀若塵一咬牙,知道猶豫不得,拉著張殷殷和青衣繞開戰圈,繼續向東方奔去。
碧海龍皇冷笑一聲,喝道:“這就想走了嗎?置本皇於何地?”
他袍袖一拂,一道碧藍光圈就向紀若塵當頭套下。然而山丘周圍忽然泛起了一層薄霧,碧藍光圈在霧中漸漸淡去,只飛出十餘丈就消失無蹤。
碧海龍皇一驚,喝道:“何方高人?”
那人卻並不現身,只一道飄飄渺渺的聲音蕩了過來:“龍皇少說修了百年大道,欺負些後輩象什麼話?還是由我雲中霧嵐來討教一下吧!”
洛陽城東,基本上是一馬平川。在夜天暗淡紅光的映襯下,遠方的景物依稀可辨。自空中俯瞰下去,紀若塵攜著青衣,正在大地上迅速移動,張殷殷則有如一朵冰雲,緊緊跟在紀若塵身後。
暗紅夜色下,另有兩道身影分從兩方高速飛來,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