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武田小雅趕緊拽住那個年輕的母親,說道:“跟上。”
武田小雅把這一對夫婦安排在辦公室裡,然後給他們倒了杯茶水。
甄斐現在雖然是主治醫生,在腫瘤科卻比主任梅子更有權威,一大早上班之後聽取值班醫生的彙報,掌握病人的情況,主要是異常的變化,如果沒有異常就不需要彙報了,這是一大早必做的程式,如果某個患者出現了異常,比如呼吸急促、體溫升高、大小便不暢等情況,就需要立即檢查病症更換藥品。
三個主治醫生做了彙報之後走了出去,緊接著是甄斐的那些學生走了進來,聽甄斐的吩咐安排。處理了這些雜事之後,甄斐到病房檢查,這一下就是兩個小時過去了,這期間是學生學習的機會,甄斐檢查病人的時候,會把患者的症狀和病理的變化做一個詳細的講述。
作為他的學生就要抓緊時間記憶、揣摩、思考,換做自己來治病要怎麼處理這些事情。
重新回到辦公室,溫曉鴿走了進來,她雖然是甄斐的弟子,卻在醫院裡還做著一個護士長的工作,她把一摞掛號單遞給甄斐說道:“師父,這是今天新來的患者,你看看吧。”
“嗯,稍等片刻,我給這個小女孩看一看,你給病人解釋一下。”按理來說,小女孩屬於插隊的,是額外的照顧,甄斐一向奉守醫院的規矩,不主張患者插隊,但是總有這樣或那樣的意外發生,插隊是不可避免的。
溫曉鴿猶豫了一下,說道:“有一個重症患者,是急診科那邊轉過來的,主任方醫生說,不能拖了。”
沉思了一下,甄斐說道:“你先給那個重症患者做一個針灸處理,你的功力已經到了第二層,具備治病的資格了。”
“好的。”溫曉鴿歡天喜地走了出去,能親手給患者治療,就是一名醫生了,這是一個實踐的機會。每治療一個患者,都增加一次實踐的經驗。所有醫生的經驗都是依靠實踐積累來充實的。
甄斐溫和地對小女孩說道:“來,囡囡,讓叔叔抱一抱。”
由於他穿著白大褂,小女孩恐怖地看著他,就像是看著一頭大灰狼一樣,然後把頭埋在母親的懷裡。甄斐只得移開椅子,站起來,在小女孩母親的身邊蹲下來,給小女孩號脈。
武田小雅趕緊把椅子推過來,讓甄斐坐下。
甄斐號脈之後,閉目沉思,久久不語,小女孩的爸爸哀求說道:“甄醫生,是不是沒辦法了?”
把眼睛睜開,甄斐搖搖頭說道:“辦法是有的,但是比較難一點,這樣吧,小雅你給他們登記一下地址,留下聯絡方式,過些天我再找你們。”
“好的,那謝謝甄醫生了,診費需要多少錢啊?”小女孩的爸爸小心翼翼地說道,他剛才聽說甄斐的診費比較貴。
“不要錢了,你們先走吧,暫時按照以前的治療給孩子打激素,我需要做一些準備工作才能給她治病。”
一家三口走了以後,武田小雅蹙眉說道:“師父,囡囡的病是不是真的沒辦法啊?”剛才甄斐的話好像是有意推託一樣,沒說一個準話下來。
“不是的,這件事以後再說吧,我去處置室了。”
處置室是甄斐給患者看病的地方,那裡的空間比較大,隨著甄斐名聲鵲起,來平民醫院專門找他的患者很多,比原來增加了幾倍,甄斐就是長了四隻手也忙不過來。
幸好有梅子幫忙,她已經能獨立行醫了,甄斐去日本的時候,一直是梅子頂在崗位上,現在她的醫術不在甄斐之下,只不過膽子稍小一點,用藥不夠猛烈,患者痊癒的時間延長了一些。
甄斐現在只接受疑難雜症和重病患者,一般的病人讓羅毅天、冷筱等人治療,他只是驗證一下弟子開出來的藥方,針灸的手法都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大同小異,沒啥變化,只有藥方因為每個醫生的不同,存在著差異。
一個上午就在忙忙碌碌中度過,這一個上午,甄斐給五十多個患者治療,歐陽玉環等人也上手幫忙,做的都是給毫針消毒、安排患者的姿勢等打雜的工作,難怪他們對甄斐有意見了,誰都想做主角,沒人甘心做一個默默無聞的配角。
中午吃飯之後有一個休息的時間,武田小雅忍不住問道:“師父,那個長不大的囡囡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的病能治,但是缺少兩種藥物,這兩種藥物是一個大麻煩,在我們這裡找不到。”甄斐只好實話實說。
“缺藥啊?”武田小雅很是失望,說道:“那就沒辦法了,囡囡真是可憐,那麼小,唉!你說她是不是很後悔來到這個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