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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墨鏡和皮手套摘下來,裝得自己很酷很優雅。

“大夏天戴手套?”梁夏末故意說出來埋汰人,見遲冬至要發火趕緊轉移話題,“那晚上我給你打電話。”

“嗯。”遲冬至跟著一起來的隊員上了警車,沒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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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冬至回家後就倒在床上,從裡到外,每一寸骨肉都透著前所未有的疲累感。她當然知道沈靈回來了,還知道梁夏末偷偷摸摸跟她見了不少回,他媽早就把這事兒當八卦告訴了她,說沈靈和蘇讓正在鬧分居,一個人回國,聽那話裡的意思好像還挺悽慘。

也難怪婆婆因為這事特意來了通電話,這訊息別說對老街坊們,哪怕遲冬至聽了也是驚的閉不上嘴。

當初他們四個人一起長大,沈靈愛蘇讓,就像她愛梁夏末一樣,人盡皆知,不過沈靈愛的相當高調,要死要活的鬧了好幾次才把蘇讓磨到手。

有一件事遲冬至一直不願意承認,她的丈夫梁夏末,愛的人其實一直是沈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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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電話還在不依不饒的響著,遲冬至眼皮都沒抬一下,摸到電話,拿起,然後放下,無情的結束通話,都懶的接起來。

幾乎是馬上,電話鈴聲又響起來了,遲冬至咬著牙罵娘,再次拿起電話,這次沒結束通話,而是直接擱在一邊了事。

電話那端,傳來了梁夏末強壓住暴怒的聲音,“遲冬子你鬧什麼,這都幾天了你還沒耍夠脾氣嗎?趕緊給我過來,沈靈等著你呢,你說話呀,喂,喂喂……”

一分鐘後,撓人的聲音消失了,臥室裡又恢復了之前的寧靜。遲冬至翻了個身,有些呆滯的看著頭邊的另一隻枕頭。好像就在四年前,他們新婚那夜,剛剛送走客人還沒來得及說句話,梁夏末就被部隊叫走了,她也是這樣看著枕頭一整夜。

那時她就知道這段婚姻是她逼來的,可是仍舊心懷期待。遲冬至悠悠吐出一口氣,似乎結婚後她就失去了自我,其實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以前就算跟梁夏末最親密的時候,也端著自己的小驕傲,會用刁蠻和無理來掩飾心裡的不安全感,不像結婚之後,會因為他的舉動、他的臉色來決定自己的快樂是無限膨脹,還是悄無聲息的慢慢洩氣。

那時她總覺得早晚有一天梁夏末會愛上她,可是時至今日,她已經不再那麼單純,以往二十幾年梁夏末都沒有徹底愛上她,婚姻又能改變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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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夏末晚上回來時已經過了十點,掏出鑰匙開啟房門,客廳裡一片漆黑。梁夏末把軍裝脫掉隨便扔在一邊,煩燥的扯開領口,整個人癱進沙發裡生悶氣。

真是該好好收拾收拾那死丫頭了,家裡亂的比狗窩強不了多少,當初逼婚時說的那點誓言全都就飯吃肚子裡了,別說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就連最起碼的整潔乾淨都沒做到。

提到肚子,梁夏末揉了揉自己的,真餓了,一晚上光顧著安慰沈靈了,主意出了不知多少個,個個被她駁回來,搞到最後,自己都懷疑怎麼對她就還有這麼大的耐心呢。

廚房裡什麼正經吃的都沒有是早就想到的,冰箱裡的雞蛋和牛奶還是半個月前他回家時順手帶上來的。嗯,泡麵倒是不少,不過口味全是超辣的,餓狠了倒也能對付。

梁夏末特意多煮了一袋面,加了三個雞蛋和三根火腿腸,一邊捧著碗吃一邊往臥室走,抬腳踹了踹房門,竟然紋絲不動。一根香腸還叼在嘴裡,露出半根,梁夏末趕緊挪出手轉動門鎖,還是打不開。

孃的,敢情這死丫頭還上綱上線把門給反鎖了。

“遲冬子,你怎麼把房門鎖上了,是不是裡面藏了小白臉?”

“滾你二大爺的。”

聽到她罵人,梁夏末放心了,哼哼笑幾聲,轉身幾口把一大碗泡麵消滅,洗了個戰鬥澡,再把偷藏起來的備用鑰匙找出來,輕鬆進了臥室。

一進臥室,直接撲上堵住嘴,絕對不給她反抗的時間,手腳沒輕沒重的順著衣襬往裡鑽,鼓搗半天也沒弄開,低頭一看才發現,敢情這丫頭連睡衣都沒換,就這麼穿著警服睡著了。

遲冬至手腳並用,激烈的掙扎開,照著他的下巴就是一口。

梁夏末疼的直吸氣,扯著她腰上沒幾兩的肉擰了一圈兒,“小畜牲,敢咬我,趕緊把衣服脫了。”

遲冬至憋的小臉通紅,嘴巴里還是不乾不淨的叫囂,“大兄弟您進門就壓人是怎麼個意思?您老哪位呀?”

“能鑽你被窩的人,你說哪位?”

“不好意思,能鑽我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