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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針?蘇妁一邊接過分發的藕瓜,一邊看看自己的十指……自打搬來戊京娘就要她蓄甲,說官家小姐及笄後便要時常染蔻丹,指甲留長些好看。好看是好看了,只是幹什麼都不方便,別說穿針了,穿鐵圈兒她都不能保證一下過。可是樣子還是要做的。隨著鼓點聲響起,由緩至疾,很快便有幾家小姐將七支針都穿好,拿著藕瓜去往九引臺懸掛。可蘇妁這兒,才剛剛瞎貓碰死耗子的穿過了~各府小姐飲下了福成公主賞的琥珀美酒後, 已是金輝斜照。依宮裡習俗,每逢乞巧節便會在外面請來專人跳師公舞, 民間亦稱為羊皮扇鼓舞。只見一個個精壯的年輕男子穿紅著綠,臉上塗的如濃桃豔李, 口中還念念叨叨盡是些旁人聽不懂的。他們圍著暢欣園一圈兒一圈兒的奔跳癲狂, 孔武有力, 鼓聲震震, 火把灼天……汪語蝶佯作不經意的瞥了蘇妁一眼,見她正眉歡眼笑,便覺一股子無名火自心底升騰而起!氣的是憑什麼蘇妁也能得巧?明明方才發藕瓜時,自己趁亂往蘇妁的針孔上蹭了把藕汁, 絲絲黏黏的,針能穿進去就怪了!待舞者們再次舉著火把繞回一圈兒時, 汪語蝶又忿忿的瞥了一眼蘇妁的方向,可這回她卻怔住了,因為蘇妁不見了……這廂蘇妁正躺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裡, 只覺身體莫名的燥熱,一陣兒一陣兒的眩暈襲來!明明方才還好端端的看著舞蹈, 才一會兒功夫就覺身子突然一軟,半分氣力都使不上了!所幸身後兩個宮人反應得快,在暈倒前將她扶住, 緊接著便將她抗到了一張床上。眼下宮人們都出去了,蘇妁猜著大約是去幫她請大夫了。過了也不知多久,蘇妁躺在床上渾渾噩噩的醒來又睡去, 這次突然聽到門扇開啟的聲音。她努力睜了睜眼,影影綽綽的看到一個高大身影閃了進來,不似先前的宮人,也不似大夫。“唔——”她想抬手揉揉眼睛,卻覺得那手不是自己的一般,搭在床沿兒上紋絲不動。屋裡僅點著一根兒細燭,昏黃的微光將屋子裡的物什勉強照出了個輪廓,與外頭的燈火輝煌儼然是兩方天地。杜晗昱乍進來還未適應這裡的昏暗,更是未注意到最裡側的床上。可蘇妁這一嗯哼,委實也將他嚇了一跳,這才往床上看去,發現竟有個女人躺在那兒!後宮乃是外臣非詔不許踏足之地,自知犯了宮中的忌諱,杜晗昱轉身就要往外逃!可伸手一拉那門扇,竟已打不開了!似是外面有人給上了鎖……他心中隱隱的不安,總覺得這事兒苗頭不對太過蹊蹺,想來倒似中了什麼陷阱!公主在信中表達期望一見,明明寫的懇切,可當他冒著大不韙偷偷潛入後宮之後,公主卻又臉色冷冰冰的愛答不理。話還未說上一句,就遣他來明月樓取披風。如今門又被反鎖,屋裡還有個女人!杜晗昱雙眼微眯,細思了番才恍然醒悟!公主這是要……試愛?杜晗昱不禁嚇出一身冷汗。他的確是聽過前朝宮中盛行這樣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公主招駙馬必須先由有經驗的宮人試愛,在確認駙馬身心皆為人中之龍後,方能與公主配婚。想及此,杜晗昱抬起袖子擦了把額間滲出的汗,往床邊兒靠近了幾步,心懷忐忑的試探道:“你可是福成公主派來……”“唔——”女子未答,而是又輕吟了一聲。“你……你先別急著想那些,倒是先將公主的意思說明白了再行事啊!”杜晗昱此時心中也無風月,只餘彷徨。蠟燭放置在低矮的二斗小櫃上,沒有床榻高,幔帳便在女子平仰著的臉上籠了道陰影,讓人看不分明。而突然的又一陣眩暈襲來,她腦袋無力的向外一歪,似是又失去了意識,但臉卻正巧迎向了燭光處。這難免又令杜晗昱一驚!“蘇妹妹?”他眉頭緊皺,人不自覺的又往床邊兒挪了幾步。若說前些日子住在杜府的蘇妁還只是個帶著三分媚勁兒的小姑娘,那今日傅粉施朱,濃妝豔裹之後的她,卻像極了個女人!紅華曼理,風嬌水媚的絕色女人。藥勁兒正湧上來,蘇妁自然是無法理會杜晗昱,此刻她只覺得渾身難受,抓心撓肝兒的燥熱,這是她從未體會過的一種折磨!見她額上滲了層細密的汗珠兒,面目也顯得甚為痛苦,杜晗昱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真是燙!“蘇妹妹,你這可是病了?”他再次試探道。蘇妁不答,只是又哼唧了幾聲,看起來極其不舒服。杜晗昱盯了她幾許,心中已有了另一種猜測。想他杜晗昱原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雖在杜家沒名沒份的,但銀兩卻是從未短過他。早年青樓妓坊的也沒少光顧,許多花樣早已是玩透了,蘇妁這副模樣不似生病,倒似服了合歡散之類媚藥後的反應。杜晗昱俯下身子,趴在蘇妁的耳邊問道:“蘇妹妹,你現在是否全身燥熱,火急火燎,有股子莫名突至的渴求?”他知這類藥服下後,人多少還是有些意識的。只是蘇妁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不通男女之事,縱是身子需要,心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