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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妁接著挽起她的手,愧疚道:“平竹,這兩回都是我思慮不周,原本是不願意麻煩別人,卻想不到反而害了你。”“蘇姑娘,原來你方才是故意的?”平竹驚奇道。蘇妁笑笑拍拍她的手:“你放心,我在這宮裡也呆不了幾日了,接下來的日子我定是去哪兒都帶著你,絕不會讓你再因我的任性而受罰!”平竹熱淚盈眶,在這紫禁城裡人人自危個個謹言慎行,即便是同為下人也難得說幾句真心話,更何況是一位連首輔大人都捧在手心兒裡的姑娘。她雖不知如何表達,但心裡是真的喜歡這位蘇姑娘。蘇妁伸手幫平竹擦擦眼淚,“好了,不用採什麼桂花了,但既然已經出來了,你就找個花園兒帶我逛逛吧!”“嗯!”平竹點點頭,想了想,建議道:“蘇姑娘,鍾粹宮後面的紫熙苑裡早銀桂開的最多,雖說做菜香味兒不夠,但只看花色還是很美的。首輔大人給了您令牌,說過這紫禁城裡您可以隨意走動。”“好,那就去紫熙苑吧,你帶路。”鍾粹宮隸屬東六宮,離皇極殿較遠,蘇妁跟著平竹走了約一柱香的功夫才到。雖說早銀桂不算桂花中香氣最濃郁的,但耐不住植株成片,花蔭遮天,遠遠便可聞到陣陣飄香。這大約是蘇妁進了這紫禁城後看過的最美的景緻,她在園子裡逛了好一會兒後,見平竹有些累的走不動了,便體恤的指指剛剛路過的地方:“平竹,你身上還有傷,先去那邊的小亭子裡歇歇吧,我還想再往裡逛逛。”平竹連連搖頭,“蘇姑娘,奴婢沒事的。您剛說了以後不管去哪兒都不再丟下奴婢……”蘇妁四下裡張望了一番,笑道:“這裡離皇極殿那麼遠,宋吉發現不了的,你可以偷一會兒懶,小憩片刻!”說著,她便往亭子那處推了推平竹。平竹也確實因著傷口未癒合,有些走不動路,便三步一回頭,半推半就的往亭子走去。直到見平竹在亭子裡坐了下來,蘇妁才繼續又往紫熙苑的深處逛去。圍著花樹繞了幾圈兒,就在蘇妁欲回先前的亭子找平竹時,突然聽到樹後有幾個男女說話。透過樹縫可見是幾個太監和小宮女。蘇妁也不想打擾他們,便又走過了幾棵樹,打算繞道而行。卻在這時,突然聽到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自背後傳來。“就是她!謀害皇子的那個宮女就是她!”還不待蘇妁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 就見三個太監和一個宮女已朝著自己跑來!她雖聽不懂那句“謀害皇子”是何意,但卻認出了那個宮女。正是那日陪在怡貴人身邊, 賞了她一記耳光的人!意識到這些人是因怡貴人之事來抓自己的,蘇妁轉身就沒命的跑!可她才剛跑沒幾步, 就被身後的一個太監飛起一腳踹在了後背上, 人趴在了地上。待她再抬頭時, 見四人已將自己圍住, 逃無可逃。平竹所在的亭子離的還很遠,蘇妁自知即便此刻大聲尖叫平竹也定是聽不到的。一切只怪她自己太蠢,每日所思皆是如何救宮外的爹孃,竟絲毫未想身處這朱牆之內的自己, 亦是日日抱虎枕蛟,赴險如夷。邊掃視著四人, 蘇妁邊抓了抓身旁的荊棘亂枝,那荊棘上的倒刺兒頓時將她手扎破了多處。但眼下她自然已顧不得這點兒小傷,只撐著地慢慢站起, 看他們逼近至身邊,她猛得將那枝子抽出去!雖未傷到幾個太監, 那荊棘枝子卻不偏不倚的抽在了宮女臉上!頓時現出一道可怖血印子。那宮女氣急,捂著臉自己不敢再上前,卻邊後退著邊口中大聲嚷嚷:“快抓住她!她就是謀害龍裔之人!”那三個太監再次圍逼上來, 且他們將手臂打成“十”字架在臉前,蘇妁知道手裡的這點兒荊棘枝子已起不了什麼作用,便乾脆扔掉去掏身上的令牌。那令牌是謝正卿給她的, 準她在紫禁城內自由行走。事到如今蘇妁也猜了個大概,想來是那個怡貴人腹中懷有龍子,而她那日將怡貴人推下水,便被扣上了個謀害龍裔的罪名。而皇極殿的令牌雖不是免死金牌,卻也在這紫禁城裡有著特殊的意義,皇極殿的人不論犯了何錯,只有皇極殿可以處置。可蘇妁的手剛摸出令牌,就被橫空飛來的一腳給踢飛了!那太監隨即喝道:“又想使什麼花招兒!”這一腳不僅將令牌踢得不見了蹤影,就連蘇妁本人也被這力道衝的再次摔在地上!自知脫身無望,她便轉頭抱上一棵桂子樹,滿是鮮血的手在上面草草劃拉了幾下。接著,蘇妁便覺後頸遭遇一記重擊,既而眼前一黑,意識隨之漸漸散了…………不知過了多久,蘇妁只覺一陣冰涼澆頭襲來!激得她打了個寒顫,人也跟著清醒過來。她睜開眼,視野卻不怎麼清明。明明記得閉眼時還是大白天,陽光正盛,可眼下這間屋子裡卻是陰暗的不見天日。再仔細看看,蘇妁這才發現自己被綁著手腳扔在一隻極大的浴桶中,兩邊的太監不停的將一盆盆涼水澆進浴桶裡,時不時還故意將水澆灌到她的頭上。“你們……你們這是要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