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是存了些許私心的。一時半會兒看不見空馬車,蘇妁便一路邊找車邊猛跑,結果最終還是跑著到了褚玉苑。她用力砸門,顧不上禮儀。誰又知那殺手會不會再折回去?特別是被她拿火摺子砸了後,必是惱羞成怒。唯一慶幸的是天明的極快,其實在她和霜梅跑到早集那會兒,天就已大亮了。光天化日的,蘇妁想著那人應是沒這麼大膽。褚玉苑的門開啟了,下人也是早幾日就接了上頭指令,見到蘇姑娘恭敬的很,連忙引著她進了門,並備了輕轎將她送去中院兒。畢竟褚玉苑還是太大。轎子沿著河邊兒的青石子路走,一顛一顛的。原本以為能平復口氣兒的蘇妁,直到轎子落地都還在喘著。謝正卿披著件玄色斗篷站在院中等著,蘇妁一出轎子便看到了他,顯然是已有人來通報過了。他見她神色凝重且氣喘吁吁,知有事發生,上前幫她捊了捊背,“發生何事?”蘇妁急的推開謝正卿幫她拍背的手,雙手扶上他的,“快,求你派幾個錦衣衛保護蘇家!”謝正卿重重的呼了一息氣,“來人!”不知先前隱在何處的岑彥立馬閃了出來,單膝點地行禮請示:“大人。”“立馬點三十名錦衣衛去蘇家!”“是!”應完,岑彥退下。謝正卿將斗篷解下,披在蘇妁身上,然後攬著她的肩往偏殿帶去。一路上他沒再問一句。直到落坐後,啜了一口丫鬟們送上來的熱茶,蘇妁才覺心緒漸漸平復,將今早在院牆外所遇之事說了個想盡。聽完後,謝正卿倒是有一點不解的,“那麼早,你離家去做什麼?”蘇妁臉上怔了怔,真實原因她自是不能說的,但總要搪塞過去,便往一旁挪了挪屁股,稍稍不那麼貼在他的身上,然後略顯心虛的打誑道:“是霜梅一早起來胸口莫名的悶,想出去透透氣,我不放心自然就跟著一起去了。”謝正卿眸色冷了下,她這小動作,還有這蹩腳的藉口,都太過牽強。院裡院外同屬一片天,透氣又有何不同?不過這倒也算不上主要的,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查出何人下的手。“你可記得那人面貌特徵?”蘇妁仔細想了想,“他就穿了一身黑布衣,並未遮面。但當時只顧著逃跑了,也沒時間看清他的長相,只隱約覺得是一張很粗糙的臉,好像還有一道斜跨整張臉的大疤。”“身型呢?”“身型……魁梧高大,不似尋常人。”“衣服上可還有何標記?”謝正卿心中已隱隱有了些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