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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桐本來自顧自的腹誹自從孟極的到來,讓自己睡了這麼多個晚上的素覺,是不是哄哄孟極讓他早點滾回去睡覺,自己好開展夜生活,長時間的相處下來,喬桐發現孟極也就是個紙老虎,說起大道理來一套一套的,好像真的看通三界從此世間清明瞭,但其實就是個一張餅就能勾走的吃貨。
打定主意後側身找孟極說話,卻發現連個人影兒都尋不見,正納悶熊孩子又跑哪兒去了,就看到前面人聲鼎沸,一群人圍在一起,佔了小半邊馬路,喬桐遠遠在透過人群的縫隙看過去,一個老太太正坐在地上哭,喬桐也不知道孟極去了哪兒,便只好在原地等著,順嘴問了問是怎麼個情況。
“嗨,你不知道,這老太太從銀行裡娶了兩萬塊錢,還沒捂熱乎呢,就被個劫匪騎著摩托車給搶走了。”
“啊,那報警了沒啊?”喬桐看看正哭的傷心的老太太,穿著並不考究,這兩萬塊錢,估計也是傷筋動骨了。
“ 報了,警察還沒來呢,這片兒是洪武路派出所出警,估計還得有一會兒。不過剛有個小夥子,歘的一下就竄過去了,那速度,嘖嘖,都趕上劉翔了。”
喬桐心裡立馬“咯噔”了一下,接著道:“嗨,現在的小夥子年輕氣盛,您看見他長什麼樣兒了嗎?”
“沒,速度太快了,哪兒看得見啊。是是,您說的對,也就小夥子敢衝動,我們這些拖家帶口的,見義勇為都得三思而後行,沒辦法,一家子等著吃飯呢,而且這些飛車黨,身上都帶刀,亡命徒。。”
喬桐的擔心更甚,孟極這傢伙就跟它的本體一樣,是個順毛捋的,好說好喝伺候著,沒準兒他能聽聽你的話,要是跟它硬來,那是喝出去頭破血流也要跟你拼個魚死網破,轉念想到自己先後被凍住的筆記本、硯臺、手機,浴缸等等東西,就又不太為孟極的安全擔心,反而擔心起劫匪的安全來了。
喬總正憂慮的不知道怎麼是好時,聽得圍得越來越多的人群裡傳來一陣歡呼,遠遠的看見—果然是自家的寵物跟抓小雞似的拎著個比孟極少年樣壯碩數倍的大叔大搖大擺的走過來。喬桐也不顧形象,幾步竄到孟極的前面,本來說好了是要慰問一下劫匪大叔:“您辛苦了”之類的話的,但卻在看到孟極手心裡滴滴答答又往外飆血時沒來由的怒從心頭起,抬腳踹了劫匪大叔一腳:
“你媽的你敢捅他?!”
大叔抬起茫然不在狀態的眼睛痛苦莫名的盯著喬桐看:“。。。。。”
“你他媽的不說話!!”喬桐又猛搡了大叔一下,無奈大叔體積略大,喬總搡起來十分丟人,倒是孟極,似是在成全他一般,從大叔後背輕輕施力推了一下,大叔就倒在了地上。
孟極將搶回來的兩萬塊錢交到老太太手裡時,警察也騎著摩托鳴著警笛架勢十足的趕來了。
看著劫匪大叔倒在地上一副委屈的模樣,其中一個小騎警還下車將大叔扶起來,另一位掏出紙筆找圍觀群眾問話,聽群眾七嘴八舌說完之後,便對著那個正輕言安慰劫匪大叔的騎警吼道:
“幹什麼呢你!那是劫匪!!對待壞人,要像對待階級敵人那樣冷酷無情!”
小騎警看著明顯弱勢群體的大叔不知道該有什麼表情,只好向長官露出不明白的表情:?!
長官不理他,指著孟極道:“你,過來!”
孟極走到他面前,毫不畏懼的跟他四目相對,一般來說,不管好事兒壞事兒,單個的民眾大多不太愛跟官差打交道,不管是舊時捕頭,還是如今的警察,基本上都是潛意識裡存在著敬畏,知道他們維護治安使社會穩定,但卻不希望自己跟他們扯上什麼關係,不管是求他們去“維穩”別人,還是被他們“維穩”。群體則不然,群體因為仗著人多勢眾往往會生出比單個個體更多的膽色,當然亦更容易衝動和被蠱惑。
而眼前這個少年則毫無懼色的盯著自己,似乎只是在看一個普普通通的路人,長官大人被這麼個囂張少年盯了半天心情很不爽,於是有心拿出威嚴來嚇唬嚇唬他:
“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在哪兒上學?今天又不是雙休日你怎麼沒去上學?!具體怎麼回事兒?趕緊說清楚!”
這個似是審訊犯人一般的口吻立刻惹得喬桐不高興了,自家熊孩子自己怎麼損都沒關係,但哪兒容你這個外人置喙?!何況孟極如今還是見義勇為的好少年。
“警察先生”,喬桐用對方能感受到的眼神瞄了眼他的警號:“他不是歹徒,您犯得著這麼問他嗎?!”
“不管是歹徒還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