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餅子路上吃,去軍營看看,這一場雪可真叫大,這都是春天了,別凍壞了士兵這仗就沒法打了。”李佐國說話語氣輕鬆,昨晚開始下了一夜的雪,但是安西軍中防寒的措施十分到位,怎麼可能會有大面積凍傷?
李佐國這是故意製造輕鬆話題,自從扶李嗣業的靈樞在路上與李佐國大軍相遇,鄭春雲就因為自責想要自殺,被李佐國喝止了之後就一直都是一言不語的模樣,李佐國十分的頭疼,因為鄭春雲的這個狀態李佐國還要輕鬆說話來開導他,鄭春雲一直就跟隨李佐國服侍他一直到了涼州。
畢竟是十七歲的一個少年,李佐國開導了不短的時間了,鄭春雲已經走出了心結,只不過小孩子心態,覺得自己要是一下高興起來豈不是對大都護無禮?鄭春雲就一直忍住了,跟在李佐國身後進了房間,服侍李佐國穿衣披甲,鄭春雲在皇宮中服侍人足足有十年了,李佐國名義上是他的師兄,其實在鄭春雲眼中李佐國就是自己的主人,自己的皇帝,因此將李佐國服侍得妥妥帖帖。
李佐國出門上馬,在馬上咬了一口椒鹽餅子,鄭春雲一襲青色的皮裘也上了一匹戰馬,五百親兵鐵蹄聲中直接到了涼州東門的營房之中,涼州是大唐隴右道的主城,城市規模不小,這個營地能夠容納兩萬人,四門的軍營規模相同,能夠容下八萬軍隊,其餘的軍隊在軍營不遠處開闢了幾塊空地直接搭營安置了,李佐國進了營門直接到了營房中最大的議事廳。
廳中眾將已經相候多時了,李佐國一近去就聽見鎧甲碰撞的聲音,所有的將領都站起來,“哐”的整齊一聲鐵手套和胸甲碰撞的聲音,這是將領向李佐國行軍禮,李佐國同樣還禮之後坐在了上首,所有將領分兩邊站好,鄭春雲站在了李佐國的身後,李佐國一到眾將領就沒有座位了,這也是軍中的規矩,永遠只有一個人能夠在大帳中坐下。
李佐國開口道:“準備得怎麼樣了?阿力射將軍的病情如何?他的騎兵能上戰場了嗎?”
李麒轉出列抱拳說道:“稟報將軍,阿力射將軍病情已經好轉了,叫著要親自領兵和唐軍決戰,他手下的兩萬騎兵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現在由我和李麟各領他們的一萬騎兵。”
李佐國點頭道:“好,不過阿力射將軍這次就不要讓他領兵了,等打長安的時候再讓他去,你下去就和阿力射將軍說,這是我說的。”
李麒點頭應了,李佐國又道:“有情報說郭子儀和李光弼已經合兵一處,現在他們也做好了準備,就等天氣好一點了就會進軍了吧?他們一定是以為我們軍力不如他們,肯定是主動攻擊過來,我們就要讓他們吃一驚,郭子儀、李光弼兩人手中的十五萬士兵是唐軍在北邊最後的兵力了,我們現在也是有十五萬,但是為了給他們一個驚喜,我們出擊之時只出動六萬人,後面的八萬大軍隨後出發。”
李佐國環視眾將一眼,所有的將領在李佐國的目光看過來之時都挺起胸膛,希望李佐國能夠注意到自己,想打個前鋒,李佐國滿意的點點頭,猛的站起身,身上的鎧甲發出一串碰撞的聲音,李佐國清朗堅定的聲音在廳中迴盪:“我們十天之後出兵烏蘭,就和唐軍烏蘭決戰。”
“遵令!”眾將爆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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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烏蘭會戰(上中)
朔方節度中衛城,這座小城現在已經完全容納不下海量的大軍了,源源不斷集合過來的大軍已經在城外搭起了連綿不絕的帳篷,一隊隊的唐軍士兵來來往往,因為所屬的軍隊過多,因此整個中衛城裡和城外都有點亂,城中這時候已經成為了一個巨大的輜重堆存之地,一座座臨時搭建的軍糧庫和軍資庫的高度超過了所有的城中建築,前來領軍資軍糧的隊伍絡繹不絕,間或有沒有領到足夠的物資的軍人發火,甚至動手和軍需官發生衝突。
一旦有這樣的衝突發生,城中的唐軍就快速趕去,將鬧事的軍將統統抓起來,打板子的打板子,甚至有草原部族計程車兵動手殺了軍需官,而殺人的那隊部族戰士的首級現在還掛在中衛城頭,隨著寒風晃動。
一名守在城牆上的老兵轉過身,用背頂住迎面吹來的寒風,將長槍抱在懷裡,使勁的跺跺腳,嘴裡說道:“這該死的天氣,都是正月裡了,跟冬天沒什麼兩樣,劉二,去伍長那裡拿點吃食,今天的午飯應該送來了。”
站在這名老兵邊上的一個濃眉大眼的年輕士兵應了一聲,轉身就下去拿吃的去了,那老兵平時比較照顧這一伍裡面的三個新兵,因為他姓郝,因此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