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鋪子,不能再出差錯。”
“是,小的明白。”王承素知道這件事已經沒有迴轉的餘地,不敢再多言。王明禮是個多疑的,說的多了反而會讓他覺得自己存了別的心思。
“除了王田貴和王明深,還有哪些人打聽買鋪子?”王明禮問道,“你看哪家合適些?”
“還有城南的趙家和劉家,青山商記也跟小的打聽過。”王承素斟酌答道,“其他家就算想買也一時拿不出這麼多銀子。老爺,既然要賣,不如賣給青山商記,青山商記乃是夏家的產業,夏家又是米縣丞夫人的孃家,咱們也可因此與他們搭上些關係,日後也好往來。”
“青山商記?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在梅縣站穩腳跟了,夏重瀟的確有點能耐。”王明禮思索片刻,“若是他們能出得起價錢,也無不可。必須要快,三日內要拿回現錢。”
王承素一愣,就算要賣鋪子也不是這樣的賣法啊,“老爺,若是要三天內拿到現錢,恐怕這價錢上……”
“再低一二百兩也無不可。”王明禮道,“若是他們不買,便換別家。”
“是。”
王承素出門便去尋趙中選,第二日便與青山商記簽下協議,以兩千八百兩賣掉了秀水街的鋪子,六子等人都沒有料到事情會這般順利。夏婉對王明禮急著賣鋪子有些不解,米義超聽了倒有幾分瞭然,“必是田道之下任去處之事到了關鍵時候,急需用錢。王明禮為了他岳丈的事,倒真是費心費力,連祖業也捨得賣,不知想從田道之那裡得到什麼好處。”
夏婉微微擰眉,語帶厭惡,“他捨得賣祖業,所圖定不淺。不成,我馬上寫信告訴藍怡妹妹。”
米義超知她們姐妹情深,並不攔著,只是道,“他有所圖又能如何,這裡有咱們照看著,還能出什麼事,左右還有一個多月的光景罷了。”
王明禮把賣了布莊還熱乎著的銀票交給田道之,田道之面色柔和地收起銀票,“這次為難你了。”
“不過是個賠錢的布莊罷了,只因地段好還值些銀子,好在沒耽擱了正事。”王明禮似是不在意的說,“不曉得是登州哪個地方的知縣有空缺了?”
“登州黃縣,雖說偏遠但並不寒苦,比其他去處要好一些。”田道之不欲多說,但王明禮剛幫了自己的大忙,也不好不提,“你只管好好讀書,日後為父也好做安排。”
王明禮驚喜萬分道,“小婿明白,定不讓岳父失望。上次小婿去京城時聽說聖上有意向黃縣增派軍隊執守,工部侍郎馬榮十月裡奉命帶人去黃縣勘察工事,岳父明年到黃縣,正是大有作為之時。”
田道之聽了露出驚喜之色,黃縣戶不足四千,知縣乃為從八品,比梅縣知縣低了一品,田道之本是有幾分不甘的,所以田悾г���圖斃潘蛋焱狀聳亂殘枰�ú簧僖�釉俗魘保��咕醯枚�友怨�涫怠H粽媸僑繽趺骼袼�裕�敲此�位葡刂�乜贍芫褪且桓齪芎玫鈉躉��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你是如何知曉的?”田悾г�諦胖卸嘉刺崞穡�趺骼袢茨艿玫較�ⅲ�獾故怯屑阜制媼恕�
王明禮並未隱瞞,“是兵部侍郎家的三公子說的,上次進京去尋大哥,恰好遇到了。”
田道之滿意地點頭,“做得很好,多與這些權貴世家公子結交,於你將來發展也大有益處。明日進京你與恪元一起去吧,速去速回,不可耽擱讀書。宜朱還在坐月子不能勞神,家中的事情我會讓你母親過去照看一二,你放心就是。”
王明禮出門回家,在門口恰巧碰上鄭氏和另外一個婆子從院內出來。鄭氏見到王明禮側身行禮問安,王明禮滿面含笑道,“這兩日沒去給伯母問安,她老人家身子可安好?”
“回二爺的話,老夫人安好,只是這兩日天寒不宜出門。”鄭氏回道,“老夫人得知二夫人這兩日睡得不安生,命奴婢等過來看望。”
王明禮微微點頭,“有勞嬸子回去替我謝過伯母。”
鄭氏聽到他稱呼自己為嬸子,微微詫異卻還是屈膝應下。王明禮接著問道,“春桃妹妹最近可有來書信?她與文軒什麼時候回來?”
“回二爺,小女來信沒說回來的事。”
“哦?今年文軒又不會來參加族內的祭祖之事麼?這倒有些說不過去了。”王明禮略帶幾分為難之色,“去年為了此事,族裡不少人已有意見,文軒雖小不知事,春桃妹妹怎會如此不懂規矩呢。”
在大門口,王明禮如此大聲斥責自己的女兒,鄭氏心中不滿,“回二爺的話,文軒少爺七歲之前可以不回梅縣參加祭祖是族長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