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氣氛一下就冷了。
我看氣氛有僵,便說道:“何魚,我說你和你那男朋友處得怎麼樣,你說你們這常年兩地跑著,你好不容易回來了,還在忙工作,你就不怕人家沒碰上個好的,打你甩了。”
“我說你這烏鴉嘴,瞎說什麼呀,就是我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況且我這樣拼命工作,不就是因為有您這樣剝削階層的資本家嗎?專吸我們這些工薪階層的血,沒人性的吸血鬼呀。”說罷,何魚還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我笑著說,“本來打算安排好分公司的事,就把某人留在中國,能和男朋友多聚聚,偏偏就有人不領情,我這吸血鬼可如何是好呀!”
“哎,你是真打算把我留在中國嗎?”何魚狐疑地看著我。
“怎麼不是呀,鑑於何魚同志優秀表現,組織決定把分公司交給你管理,希望你能不辱使命。小何同志,組織可是十分信任你的啊。”我對上何魚不信任的眼睛。
“好了,別不相信,你跟著我這麼多年,雛鷹也該放飛了。你有能力,有上進心,理應有更好的前途。”我拍拍她的肩。
“可是我留在中國,你身邊連個好用的人都沒有。”何魚說道。
“別可不可是了,大晚上,孤男寡女的,你我同處一室,你也不怕出什麼事,去去去,趕緊回你房間去。”說罷,我走到門口去開門。
何魚邊走邊說:“你注意多喝點水,解解酒。”
我忙說:“知道了,知道了,您老趕緊回您家去吧。”等何魚離開了房間,我“砰”一下將門關。
急急忙忙趕何魚離開,不是因為任何事,只是因為我心虛,明明當年瀟灑離去的人是我,偏偏放不下的人也是我。
這些年,我身邊不是沒有人,也從沒缺過人,只是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會帶有葉彥的影子,這對他們不公平。對於我也?公對所以我和他們永遠不可能走下去。
我在欺騙他們,這並不困難,只是欺騙自己太難。
我曾想過,找一個人,永遠在一起。欺騙一個人一時算騙,那一輩子呢,大概就不算了吧,但我發現那太困難了。
有人說,忘記一段戀情的最好方法是開始一段新的戀愛。我對此從不贊同,在新的戀情卻含有舊人的影子,那麼一輩子都走不岀去了。
我從來都是一個自私的人。
其實,我本就沒必要回來,找太多的藉口,其實就是為了見他一面,解開我的心結。
果然,醉酒的滋味不好受,頭痛欲裂。身心俱疲。
第二天,醒來,頭重腳輕,身體異常的不舒服,一量體溫,有點發燒,打電話通知何魚,不去公司了。何魚那丫頭還在電話裡說要回來,帶我去醫院。我忙告訴她,我自己會去,讓她別擔心。這不我跌跌撞撞就走出了房門,準備去醫院。
去了一看,嚇了我一跳,咱社會主義國家人口就是多,掛個號就得3小時。得,咱還是規規矩矩排著吧。好不容易排到了,一進去一看是腦廇科,我總算明白了,為嘛剛剛走過路過的叔叔、阿姨抱以同情的眼神。我掛錯號了。
之後,兜兜轉轉,繞了一大圏,終於拿到醫生給我開的藥,準備回家。
回家途中,遇見了我的好友——林言欽。
自我出國以後,與以前的朋友基本上沒有了聯絡,林言欽算是我為數不多有聯絡的人。大學時,與他結交,本是別樣的目的,沒成想我們卻成了好朋友,倒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知道我性向的人不多,他也算一個。對我和葉彥的事也算比較瞭解。
林言欽開著輛燒包的法拉弟,在我旁邊停下來,“快上來,這不讓停車。”
我急忙爬上去。他張口就對我說:“你這是白無常轉世還是怎麼著?臉色這麼差,我就跟活見了一隻鬼一樣。”
“病了”我沒好氣地回道。
“是水土不服吧,你們這剛回國的海龜都有一這毛病,你說你們這才出了國幾年呀,就把祖國的水土忘了,美國的月亮就比中國圓嗎?”
“不是,是昨天著涼了,感冒發燒。你費話怎麼這麼多。”頭快痛死,一點力氣都沒。
“哦,你說你都病了,還一個人亂跑什麼 。你在哪住著呢。我趕快送你回去。”
“錦苑”我懶懶地回到。
“你這打算回國長住呀,都買房子了”林言欽繼續道。
"沒,拜託您快點成嗎?”我道。
林言欽隨之一踩油門,過了一會兒,我就到家了。
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