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的嗤笑一聲,“王爺將小女子看成什麼了?那青樓賣笑的歌女?還是街上乞討的花子?如果不是?為什麼要送?小女子與王爺可是非親非故。俗話說無功不受祿,這銀子,小女子斷然接受不起。您請收回!我原本以為王爺是個性情中人,誰知竟看錯了!也學那紈絝子弟拿錢財哄騙良子女子。”
段奕啞然看向雲曦,帶幾分嬉笑的臉頓時肅然起來,“我是真心送給你的。”她的日子過得甚是清苦,別的幫不了,不如借上次之事讓她收下銀子。
雲曦不再理會她,冷笑著拉開房門,“王爺,這是女子的閨房,您不宜久留。”
段奕的眸光在雲曦的臉上停了許久,“好,我收回銀票就是了。”但隨後,他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銀子不要,這個總可以要吧,關鍵時刻,它可以救你一命。你送我房梁,我送你玉佩,兩不相欠。”
雲曦:“……”有這樣的交換嗎?
……
謝府前院賓客滿棚,段奕面前擺著的酒水卻並未動上一分,謝尚書來敬酒也被他趕走了,其他的人更是不敢上前,他眼風一掃陰風陣陣,眾人很自覺的離他三丈遠,都怕得罪這個脾氣古怪的“活閻羅”。
青一不解他為何事發愁,“主子——”
段奕看著一棵樹發呆。青一眨眨眼,謝府的這棵樹有什麼問題嗎?
“青一。”段奕皺著眉,“你說,本王送一個女子一大筆銀子,她不要反而生氣了,是何意?”
“女子?!”青一睜大眼?“王爺將銀子送給何人了?”
段奕臉色一沉,“這是你關心的事嗎?你只說這樣對不對?”每天都與這群“男寵”們混在一起,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與女子交往了,心中很是鬱悶。
“主子,不收銀子的女人只有一種,就是良家正經的女子,這樣的女子最是看重名聲,主子您無端送人銀子,人家當然不要,要是爽快的收下銀子的,那是青樓賣笑的。”
段奕挑眉,凝思了一會兒,突然起身離開席位。
青一一臉茫然,主子的情況不對啊。
……
謝雲嵐到祠堂裡跪別,一眾姐妹都去相送,唯獨不見三小姐雲曦,老夫人派丫頭來曦園請,雲曦卻睡在床上,推說病著了,去了恐將病氣衝了喜氣。她本就常年生著病,眾人也沒有認真理會。
她讓綠珠守在門外,關好裡屋的門,又從地道里出了府。自從園中換了一批新人後,房前不再有人敢偷聽,而綠珠又被她震懾住了。
雲曦依舊是一身少年的打扮,臉上戴著那張段奕曾貼到她臉上的人皮面具,銀子絕對不能要,東西嘛,先用著再說。
東風街是京中的一條平民街,住的人三教九流都有,雲曦僱了一輛小油布馬車在衚衕裡蜿蜒了許久,最後在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前停下。
人還沒進那院子,她就聽到院裡有一個女子在驚呼救命。
雲曦撿了一塊磚頭在手裡,一腳踢開院門,看到一個長得肥頭大耳一臉猥瑣的中年男子正在拉一個女子的衣衫。她想也沒想揚手便朝那男子的頭上拍去。
“啊——”那男了慘叫一聲,頭上立刻崩出血來。“你他娘是誰,敢打小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雲曦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青天白日之下調戲良家女子,按大梁律法,當判三年監禁並杖打五十棍子,另罰銀五百兩!”那男子也不懼怕,梗著脖子道,“什麼良子女子?她是我花了一百兩銀子買的媳婦!”
“證據呢?”雲曦冷聲道。
“當然有。”男子從衣兜裡取出一張單據抖了抖,“這可是這女人的家裡人寫的,白紙黑字還有手印呢!”
雲曦看了一眼後飛快的奪了過來,兩下便撕了。男子大怒著伸手就要打雲曦,雲曦冷笑著掏出一枚玉佩晃在他的面前,只見那玉佩雕刻精美的雲紋中間,兩條玉龍盤繞著一個“奕”字。
“你是……奕……奕親王的婪寵?”傳聞,奕親王對他的婪寵疼如至寶,誰要是欺負上了,奕親王會親自上門找那人算帳,輕者斷胳膊斷腿,重者直接殺掉。
男子的臉色馬上變了,連滾帶爬的跑出了院子。
什麼?她怎麼成段奕的婪寵了?雲曦的臉都黑了。
“多謝公子相救,小女子願給公子做奴做僕來報答。”得救的女了已整理好了衣衫在雲曦的身後盈盈一拜。
雲曦壓下心中對段奕的怒火,收了玉佩,轉身對那女子笑道,“柳姑娘,你要報答我做我的僕人,可你那南宮辰表哥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