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你說是不是?”
蕭影心下感動,起身走到她面前,牽了她的手道:“瑤兒……”
四目交投,情深意濃,勝那漫山花海;脈脈無言,勝似那千言萬語。
過了好一會兒,朱瑤柔聲又道:“影哥哥,其實那日在天山腳下,你中了西門九千飛射而來的驚鴻簪,當時我心裡好痛好痛,巴不得那簪兒是中在我身上。當日我的所作所為,還有嘴裡說的話,都作不得真。那時我便想好,咱倆天緣難遂,今生不能在一起,何必又要藕斷絲連。何不落得個乾脆,與你來個情斷意絕,叫你了無牽掛,不致一生為情所累。父皇的四大護衛‘風雨雷電’現身,我更加擔心,倘若不狠下心腸與你絕離,父皇定是放你不過,必會派人窮追猛打,到時你武功再高,如何防得了每日裡那些明槍暗箭。”
聽到這兒,蕭影動情道:“瑤兒,虧你想得周全,枉我與你相愛一場,竟是這般糊塗,會錯了你的一番良苦用心。”
朱瑤道:“這事不能怪你。我當時狠心騙你,心裡何曾又好受……”
原來那日她假裝與蕭影反目,與“風雨雷電”四大護衛絕然迴歸開封皇宮。道上聞聽得實,耶律楚南要對天山派不利,又遇對自己十分傾慕的齊逸飛,向其說知情由,託他速去天山,告知天山派好生防範。
待齊逸飛來到天山,事情已成昨日黃花,天山派屢遭敵人用計,變亂叢生,蕭影苦心與敵周旋,無奈孤掌難鳴,已然失陷在耶律楚南手中。
齊逸飛當即飛鴿傳書,將實情告知朱瑤,並在信中表達了對她的愛慕之沈。
朱瑤除了對蕭影充滿柔情蜜意,向來對人不假辭色,此番齊逸飛辦事不力,心裡著惱之下,更加對他沒有好顏色,回通道:“天山派之事,承蒙你從中周旋,雖說事與願違,終不盡如人意,可你也費力不少,朱瑤在此真心謝過。此番來信,意在向君表明,我心有所屬,此生斷然不會再有他念,有負尊意,深表致歉。閣下花前月下,傍身女子如雲,何以朱瑤為念?我心永訣,休再來纏!朱瑤。”婉表謝意之餘,附帶一併回絕對方的示好。
她身在宮中,每日免不了對蕭影牽腸掛肚,每每想念蕭影,總會提起毛筆來,在宣紙上面一陣揮毫,或書漢魏樂府之古樸典雅,或書唐詩的大氣灑脫,或書當朝“花間詩派”的逸韻流風,無非都是些少年男女傳情達意,喁喁表達愛慕之情的抒情雅作。
每題一首詩,她必定要在落款著上“蕭影”二字,聊解相思之苦。
這些題詩被宮中眼線得了去,送達耶律楚南手中,他睹字思朱瑤之餘,見到“蕭影”二字,便是妒怒如潮,往往將名字撕得粉碎。
直至那天,有人截得朱瑤給齊逸飛那通回信,送到他手中。當即他眉頭一動,計上心來,不由得哈哈大笑。
書信給耶律楚南移花接木,做了手腳,搖身一變,便成了“蕭影,天山派之事,承蒙你從中周旋,雖說事與願違,終不盡如人意,可你也費力不少,朱瑤在此真心謝過。此番來信,意在向君表明,我心有所屬,此生斷然不會再有他念,有負尊意,深表致歉。閣下花前月下,傍身女子如雲,何以朱瑤為念?我心永訣,休再來纏!朱瑤。”
信中每字每句,確均出自朱瑤手跡,而且除了“蕭影”二字被精工拼接上去,信函紙張,便都沿用於朱瑤那通訊,蕭影縱有火眼金睛,怎能識別真偽?
見信過後,蕭影信以為真,只道朱瑤嫁與耶律楚南不算,一紙書信,又將自己陷害為殺害‘天山四老’的罪魁元兇,憤情之下,便即自暴自棄起來,甚至起了輕生念頭。
此後他心中鬱郁,又起諸多牽絆,先與呂宛兒假意完婚,後誤以為白若雪獻身相救,再與白若雪天山大婚。
呂宛兒和白若雪,一個算得上是蕭影青梅竹馬的舊時初戀,一個想當然地成了他實質上的妻子,在與朱瑤這個至愛情斷意絕之下,任你草木鐵石,都會蒙生情意。這一切怪只怪天意巧合,將尋常男人心目中一生最不能忘懷的三個女子,巧奪天工般安排到蕭影身邊,弄得如今這般不倫不類,叫他愛不能,恨不得,思又痛,實是難以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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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回 此情無計可消除
朱瑤待在宮中,明知與蕭影情緣已盡,怎奈此情無計可消除,每日裡吃飯睡覺、漫步閒坐,眼前都會浮現蕭影這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