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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向前刺出分毫。這聲“且慢”在他們心裡,比之虛月的號令,自是更甚一籌,便與聖旨一般不可違抗。

他最後這句謙遜之言,虛月只覺這位呂真人太過客氣,話音緩和道:“呂真人您老人家有話,敬請示下,何用跟小道客氣。”

蕭影道:“上天有好生之得,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盼虛掌門瞧在我這張薄面上,放過這些人吧。”

虛月原想,殺死敵人,此乃天經地義之事,更何況這些人來路不正,盡是些旁門左道,此番殺了他們,正好為武林除害。哪想到蕭影竟然為他們,向自己求情。

遲疑一會兒,她道:“這些人,可都是黑道之上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此番若不借機除去,恐日後為禍生靈。呂真人切莫憑一時之善念,白白錯過剷除妖孽的大好機會。”

蕭影道:“一來他們身上中了毒藥,命不久遠。二來他們此次上山,也算吃盡苦頭,人人九死一生,他們一邊死傷慘重,而天山派一邊只折損十幾號人。更何況他們大都並非窮兇極惡、負隅頑抗之徒,未經交戰,便已舉手投降。這其三嘛,其實世間無人不有一顆向善之心,有些人走上邪路,大多為世事所迫,不得已而從之,咱們名門正派,當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還請虛掌門留他們一條自新之路,饒過他們這一回。”

虛月面色為難,沉吟不答,半晌方道:“呂真人,此番克敵制勝,你居功至偉,今日不是小道不賣這個人情給你,實是三位師姐妹的血海深仇,不得不報吶。”

蕭影道:“天山三位前輩之死,只跟耶律楚南相干,與這些人半點沾不上邊。虛掌門若要報仇,該找耶律楚南和……和那個殺人元兇才是。”

虛月嘆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你說得對,三位師姐妹之死,確與這些人半點不相干。今日幸得有呂真人在此,那殺人元兇蕭影方不敢露面。唉,我天山派雖說是武林大派,門下弟子武功也自不弱,可要與蕭影那廝對敵,只怕無異於以卵擊石。日後報仇之事,還得多多仰仗呂真人!”

虛月嘴裡褒貶的均是自己,蕭影大為尷尬,面上一紅,不知如何作答,只得連連點頭,嘴裡道:“好說,好說!”

一眾俘虜得能免去當頭之厄,雖說明日難免一死,卻無不在心下暗暗感激蕭影。

他們只道面前之人真個是呂洞賓呂真人,嘴上便此說開了去,無非是些呂真人如何如何德高望重,如何如何仙風道骨,如何如何悲天憫世,自己從今而後,定當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話。想到命不過半日,有些人深覺悔悟太晚,只能來世為人,再行洗心革面。

蕭影只管讓他們說,也不去搭理,走到盧焯義躺身之旁,說道:“他們鞍前馬後,為你賣命效勞,命在旦夕,你總不致不肯救他們一命吧?”

盧焯義本對這位“呂真人”甚是敬畏,若非此刻自己性命難保,看在這位“呂真人”麵皮之上,必定要將解藥拱手相送。目下既無半分活命盼頭,縱然這個“呂洞賓”是真神大仙,這份人情賣你也白搭。倒不如拼個同歸於盡,死也有這麼一大群人墊背。

他心中思量已定,嘿嘿冷笑著道:“要命有一條,解藥那是沒有!”

話聲甫落,霍聽他“啊”地一下,失聲叫了出來,全身一顫,頸間流了兩道紅線般的血絲出來,似是中何暗器襲擊。

蕭影雖是武藝超絕,但于飛鏢暗器之屬,沾染不多,不知盧焯義脖子上中了什麼暗器。

盧焯義卻是見識廣博,一經中上,不用眼睛看,便知是何種暗器,滿臉驚恐不安道:“天山血銀針!”

此刻他四肢麻軟,動彈不能,全身不住抽動,臉上露出十分痛苦的神情。不多時,黃豆般大小的汗滴滾將下來,卻自苦苦咬牙支撐。

一個曼妙身姿,緩步挪了過來,盧焯義見她冰肌玉顏,一副十分冶麗爽心之貌,只似看到魔鬼一般,嘴裡慌恐道:“白……白姑娘,你……你想怎麼樣!”

走到盧焯義身前,白若雪笑吟吟道:“咱們天山血銀針,滋味不好受吧?狗賊,還不快些交出解藥來!”

一提到“解藥”二字,盧焯義彷彿吃了一粒定心丸,老眼一翻,咬牙道:“殺我容易,要解藥只有兩個字,沒有!”

白若雪道:“天山血銀針的厲害,你總該聽說過吧?這血銀針哪,一中在身上,立馬便跑進你的血管裡,混著血一起流動,時不時在你的血管壁上這麼一紮,呵呵,那個滋味,真叫個痛。拿不拿解藥,那也由得你,等你痛得忍受不住,那時拿將出來,倒也不遲。爹爹生前常說,中了咱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