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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解藥啊……”

“不可殺他,咱們的小命,還操控在這個烏龜王八蛋手中……”

……

霎時間,啼哭聲、驚叫聲、哀懇聲,聲聲入耳,場面上擾攘成一團。

此刻白若雪手中的雙劍,已給盧焯義手中長劍削斷。盧焯義接著一劍刺向她的胸腹,情勢兇險萬分。

蕭影陡出這一掌,原是攻對方不得不救,若對方不肯回防,執意將這一劍刺下去,必能先行將之擊斃,白若雪便有驚無險。

偏生這一刻旁邊哭天喊地一團糟,蕭影不知盧焯義給他們服過毒藥,心中不明所以,於白若雪性命攸關的電光石火間,哪容多想,只知盧焯義其人干係體大,這時將他擊斃,只怕大大的不妥。掌力臨到對方胸口不足一寸,連忙以掌變指,一個轉向,食指捲曲朝盧焯義的劍葉上彈去。

只聽“錚”的一響,長劍未斷,卻已脫出盧焯義的右手,遠遠飛出,落在那邊的泥水之中。

若是尋常破銅爛鐵,蕭影這一指彈將上去,那是非當場斷折不可。他這一彈不斷,立知是把寶劍,難怪能將白若雪的長劍削斷。

盧焯義給蕭影一指之力震得全身發麻,未等回神過來,腰間一痛一麻,已給蕭影點中穴道。

以盧焯義的身手,即便在蕭影這等高手強攻之下,原不致一招受制,只是一來蕭影來得太過突兀,二來自己實也心存僥倖,急於在蕭影攻到之前挾持白若雪,渾然不顧避讓,其結果反被蕭影后發先至,震飛寶劍,點中穴道。

見白若雪手中雙劍折斷,蕭影走過去撿回那柄寒氣森森的寶劍,遞在她手裡。

她隨手接過寶劍,不道手一沉,差點沒拿住,驚道:“這劍好沉……”方說四字,陡然面色一戚,淚水自她雙頰間滴答滴答便落了下來。

蕭影只道他偶得寶劍,喜極而泣。可一想,江湖武痴劍客,得寶劍如獲至寶,欣喜若狂實屬常見,她一個女孩兒家,得一把寶劍便激動成這個樣子,大乎情理。

見她瑩瑩珠淚,仍自落個不止,他關切道:“你怎麼了?”

過了一會兒,白若雪收斂激動情緒,咽聲道:“這劍……這劍是爹爹生前佩劍。”

蕭影心下一怔,這才明白她因何落淚。

白若雪將淚兒一收,朝著盧焯義恨恨地道:“盧老賊,你當**死我爹爹,今日卻落在天山派手裡,這可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沒想到我爹爹生前用過的寶劍,鬼使神差又回到我的手中,想是爹爹在天有靈,要我拿這把寶劍,替他報仇雪恨!”

話聲甫落,當場人人只見寒光一閃,她手中鋒利無比的寶劍劍尖,直朝地上的盧焯義刺將下去。

一旁叫嚷聲再次驟然響起。

白若雪眼中這時只有仇恨,哪管旁人殺得殺不得。眼見大仇得報,突然右臂一緊,這一劍便就不能往前送出分毫。

她轉過眼來,愕然問道:“呂真人,這盧老賊逼得我爹爹含冤而死,今日我非殺他不可!您別攔我。”

虛月湊前兩步道:“不錯,白師哥為人一生正氣凜然,最後卻受人冤枉,含恨而終。白師哥雖非盧老賊親手所殺,卻是此賊搧風點火、巧言使詐所害,此賊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姓盧的,你今日休想活著走下天山!”

蕭影見虛月、白若雪均紅了雙眼,心知她們報仇心切,但還是勸道:“他眼下束手待斃,諒也飛不上天去。待問明原委,再行殺他也不遲。”

旁邊地上俘虜一眾聞聽此言,緊繃的神經鬆了下來。

一人躺在地上,朝天舒出一口氣,說道:“是啊是啊,這盧老烏龜殺與不殺,早殺晚殺,倒也不打緊。不過在他人頭落地之前,好歹也要讓他交出解藥,大夥兒幾百條人命,可都系在他這脖子上啊。”

白若雪向那人掃了一眼,氣沖沖提劍走過去,叱聲道:“落到這生田地,你還想撿一條命下山麼?”

那人全身動彈不得,唯有嘴能動,見白若雪手中的寶劍在火光照耀下,精光流溢,寒氣四射,只消她提劍往身上輕輕一劃,自己這條老命便算玩完。當下再不敢吭一聲。

旁邊一人卻知事態緊迫,再也不能多所含糊,見白若雪花顏大怒,仍壯著膽子朝盧焯義罵道:“操你姓盧的十八代三十六代祖宗,大夥為你賣命,你這老雜種還拿毒箭在後面射老子們屁股,硬趕鴨子上架,說什麼背水一戰,戰你奶個烏龜王八蛋!這樣還不算,老賊嫌大夥飯菜不夠味兒,又給咱們加上一點藥末,叫做什麼‘黑麵兩日歸’。白姑娘您大發慈悲,在殺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