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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源,不禁心潮澎湃,便要現身相認。但轉念一想,他二人終究還是聽信謠言,對自己有著諸多誤會,魯莽現身,其間的陰差陽錯,種種瓜葛,自己一時半會又如何與他們分說得清?不禁心底又是一陣酸苦。

聽得沈老者又道:“說起驚鴻簪,我沈家可也與之有極深淵源。先祖當年受人重託,收養了一個女孩兒。不料那女娃娃卻是個禍胎,自收養了她後,前來惹是生非的人絡繹不絕,人人均說女孩身上有寶物,定要捉了她去。好在當時先祖家境豪闊,光打手都養了數百人,交好的武林豪客自也不少,這才不至生髮滅門慘事。至於女孩身上有何寶物,先祖受人重託,自是決口不對家人提及。直至那女孩兒長大成人,遠嫁漠北,先祖在彌留之際,才將事情的原委告知先父。原來這女孩兒竟是……”

話未說完,驀聽懷定喝道:“是誰,出來!”

蕭影正自凝神傾聽,陡聽懷定一聲喝斥,只道自己被二人發現,正要現身,卻見懷定手一揚,一樣物事朝斜上方的一棵老樹枝葉叢中飛去,隨即一隻暮歸的鳥兒撲稜稜拍打著翅膀落下地來,翻騰幾下便即死了。

懷定和尚眉頭一皺,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老僧一時失察,誤殺了你這鳥兒……”

隨即嘴裡唸唸有詞,聲音細微,蕭影站得遠了,聽之不清,看樣子是在唸佛經。

半晌懷定才道:“貧僧破了殺戒,罪孽深重,這便前往普慧寺入定反省,念一天一夜的《往生經》,超度鳥兒的靈魂早升西天極樂。”說著起身便行。

沈老者道:“這……”右手伸出,似有挽留之意,待要說什麼,卻又未開口。

懷定轉身道:“沈居士若是有事,傳個信兒到此去往東百里之地的普慧寺便可。那驚鴻簪若真在蕭義士的公子手裡,只怕給他惹來殺身之禍,你我同感蕭義士恩德,該當盡些綿薄之力才是,需早些兒找到其人,保他平安,方才不辜負知交一場。”說完揚長而去。

蕭影心想:“這懷定大師果然是一代高僧,為人處事時時處處以慈悲為懷,但叫世人有他十之一二的慈悲心腸,這世道便可安享太平。”

思之及此,對懷定大師又是感激,又是敬佩。

隨即又想:“沈伯伯既是先父的至交好友,該當現身一見才是。他得能與懷定這樣世間罕有的高僧為伍,人品定然不差,絕不會是壞人。”

隨即走進亭去,正要向沈老者施禮,他卻迎了過來,熱情招呼道:“這位小哥可是錯過了宿頭兒,不妨在舍下住一宿再行趕路。”

蕭影心下頓覺熱呼呼的,心想:“近半月來風餐露宿,自己全身骯髒不堪。我與沈伯伯素未謀面,以他豪闊的家世,對待一個骯髒不堪的陌生人尚且如此,當真少見!”

他心裡一激動,衝口便道:“小侄蕭影拜見沈伯伯。”

沈老者又驚又喜,連忙上前相扶道:“你……你……你當真是蕭賢弟的兒子?”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蕭影道:“正是小侄,幼時常聽先父提起沈伯伯您。”

沈老者眼含淚花,盯著蕭影瞧了半晌才道:“當真像,當真像極了!”

蕭影見對方真情流露,一時感動,便也紅了眼眶。

沈老者偕蕭影在亭中坐下,問起往事,蕭影正要將爹孃怎生遇害的事兒說與他聽,卻見亭子旁邊紅影一閃,走出一個俏生生的姑娘來,粉面杏眼,含笑生春。

她斜睨一眼蕭影,見他灰頭土臉,衣衫襤褸,似個叫花兒,轉頭向沈老者嬌嗔道:“爹爹,你怎生讓這叫花兒進咱莊院來啦!”

沈老者慍道:“碧荷,怎可無禮,這是你……這是你世兄蕭影,還不上前拜見!”他本想說“這是你有婚姻之約的相公”,但事出突兀,恐說了令人尷尬。

紅衣少女面色高傲,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兒,毫無禮貌地微微向蕭影一福。

蕭影待要回她一禮,見了她那傲慢的樣子,便即裝作未見,不動聲色。

紅衣女杏眼一翻,花顏微怒。但隨即收斂神情,笑吟吟道:“小妹這廂有禮了!”話音剛落,纖手一揚,數枚秀花針大小的暗器撲撲而出,飛向蕭影面門。

蕭影習得神功在身,整個人腦清目明,眼波流轉下,紅衣女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見她右手一動,立知有異。陡見暗器飛來,只將袍袖輕輕一揮,暗器轉了方向,激射向亭旁的一塊青石板,竟至無聲無息,盡數插進青石板內。

沈老者看似不會絲毫武功,竟沒瞧出端倪來。他見女兒行了見面之禮,蕭影也是頭低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