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瀰漫開來。
她的醫療異能不僅可以用來救人,有時候也用於感知。
在這片淺綠光芒的引導下,陰影中的一切動向都在她面前無所遁形。
“那是……幾個人!”趙悅終於低呼,她的臉色微變,聲音裡不自覺帶上了幾絲緊迫,“好像是倖存者!”
不久後,那些陌生的輪廓被我們環視於中心,他們的神態顯得疲憊,衣著也盡是破舊,顯然經歷了許多風霜。
而在他們背後,似乎還揹著一些不同顏色的行裝包裹。
“你們是誰?”我上前一步,目光冷靜地直視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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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隨後站出一人,神態稍顯鎮定。
“我們是倖存者,曾經躲藏在基地之外。”他答道,聲音中摻雜著些許試探。
“你們是如何來到這裡的?”林浩依然保持著警覺,面上雖無行動,眼眸裡燃起些微不善。
那人遲疑了一下,似乎在想合適的措詞,“是……是在路過時被敵人趕來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含糊其詞。
我皺了皺眉,這看似合理的說法其實含有太多不確定因素。
“你們遇到了什麼敵人?”
此時那人目光流轉,臉上隱約出現一抹動搖。
“我們……並不清楚他們的身份,但他們握有許多現代武器。”
他說出這些字時,似乎在掩飾心中的不安。
這番話讓我更加警覺,與前幾日我們遭遇實驗室守衛時所見如出一轍。
思慮間,我的目光轉而投向倖存者中另外一個人。
那是一名身材較瘦的年輕人,他衣服的袖口微微上卷,露出小臂表面的一條隱約黑色紋路。
“這是些什麼,繡紋?”我略顯無意地問道,但心裡更是一緊,那似是敵對勢力中的特殊標誌。
對方猛然一驚,匆忙將衣袖壓下,臉上有了緊迫的警惕。
他避開了我的目光,同時其他倖存者默契地與他形成一個半包圍。
“無關緊要的標記罷了,”他顯然不願多說,目光閃爍,掩藏著內心的某種思慮,“只是走投無路,路過而已。”
然而,來自四周的壓力無法讓人輕鬆釋懷。在這肅殺入骨的基地之境,每一句話語的重量都被放大。
在短暫沉默之後,楊書傑用他的肅然之姿嘖聲喃喃:“不如讓他們證明所言不假。”
倖存者間開始出現微妙的不安,剎那間,幾人顯然不安地交換著目光。
意識到言行不見成立,他們嘗試轉變口風,聲音中首次帶上了些許急躁與防備。
“我們不過是想要一份承諾與庇護。”當中一名領頭模樣的中年人終於嘆出一聲,語氣中摻雜著疲倦與請求。
“若你們誠實,”我的聲音不再壓抑,“我們會給予你們安全。”
然而,那句話音剛落,倖存者群體背後忽然有人走出,這人全身籠罩在一股忌憚的觀望中,卻步步趨前。
他穿的衣服與旁人毫無二致,只是臉上有一道明顯淺淺的刀痕。
“我們沒有惡意。”他說這話時聲線悠長,帶回了些許我們不覺耳熟的影子。
那一瞬間,我腦海似乎倏地憶起過去某個斷片:機緣巧合中曾見過一身紋絡者,他胸有成竹仿若無需隱藏身世,而流淌的故事也常包裹著幾分倨傲。
周遭氣氛因此驟緊,所有人的目光同時聚焦在這句話上。
那名陌生人似乎在幾重逼迫下堅持到了最後,他終於露出一種恆久穩然的笑意:“我們來自另一個陣營,與敵對勢力尚無直接關聯。”
“那麼,你存在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我若無其事地問道,目光直逼他眼底。
但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時刻,深邃的沉默中,他終於低下頭,猶豫著說:“我想,或許我可以幫助你們。”
“幫助我們?”這番話讓不少人都露出訝異之色。
林浩嘴角抽動,隨即笑著說:“你何以能證明所言屬實?”
眼下對峙難解,我進一步追問:“那你又如何證明你們與敵人無關?”
難解的對峙中,此人只笑不言,而沿襲的平靜此時化成了他一聲綿長而空曠的嘆息。
“無論我們或環境如何轉換,我們都只是在風中掙扎而已。
畢竟……我們都只是末世中的噩夢行者。”他竟然以這樣一種超然的話術回敬,卻並未做任何試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