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經驗告訴她,在野外叢林中,越是平靜就暗藏越多的殺機,一個不小心就會讓他們這一群人葬身在這裡。
見後面的黑衣衛沒有任何反應,依然臉色沉重向前趕路,連凌覓也沒有做任何措施,眼看就要跑進佈滿瘴氣的深處,蕭茉突然轉頭,狠狠地瞪著凌覓。
凌覓知道她的意思,原來他的小貓也會緊張他,心裡舒爽得很,頓時勾起嘴角,低聲道:“你也把我的黑衣衛看得太輕了,放心,有我在。”
蕭茉沒有答話,反而是深呼吸一口,然後屏氣凝息,準備好渡過樹林的深處。反應的神經繃得很緊,發現一不對勁就立即反擊。
快馬飛奔,幾棵茂密的大樹突然橫置在眼前,就在此時,幾支毒箭突然從樹丫上“嗖”地朝激射而來,說時遲那時快,凌覓一怔,衣袖一揮,把毒箭沿來時方向反射。
一聲悶哼傳來,一個黑衣刺客從高處的樹杈上掉下來,瞬時間,幾十個刺客黑沉沉地從樹間出沒,其中一個刺客做了一個手勢,毒箭就快準狠地向馬匹射來。
黑衣衛齊齊抽出腰間的長劍,迅速地砍掉毒箭,但是一時間,馬匹的嘶叫聲此起彼伏,黑衣衛敏捷一躍,手持長劍就往刺客衝去,兩方很快就廝打起來,刀光劍影,一片黑色分不清你我。
凌覓和蕭茉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快馬加鞭繼續向前方衝去。剛才指揮的刺客騎上一馬追趕而來。
凌覓雙手護著蕭茉,生怕她被毒箭射中,他皺眉腹誹,不對,冥國怎有先見之明在此設下埋伏,難道有第三方涉身此事……
剩餘幾十黑衣衛騎著馬緊緊跑在凌覓的左右,保護主子,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黑沉沉的,佈滿殺機。
蕭茉警惕地死死盯著身邊的一切,有人在這裡設下埋伏,那麼必然有把握把他們一百黑衣衛一鍋端了,現在只出動了幾十個刺客,必然有更厲害的在後頭。
白馬跑至樹林深處,前方卻赫然是一片空地,落得滿滿的全是樹葉,詭異得很。
跑至中央,蕭茉捕捉到一絲蛛絲馬跡,頓時眼裡一驚,拉著馬韁的雙手突然向右用力一拉,高聲喊道:“小心,有陷阱。”白馬隨即向右一躍,躲過了機關。
緊跟在蕭茉身後的幾個黑衣衛卻拴不住馬匹,連人帶馬掉進了用樹葉遮蓋的大坑,人仰馬翻,慘叫聲和嘶叫聲傳來,一片血腥。
蕭茉瞟了一眼,坑裡全是鋒利的粗長鐵釘,要是掉下去了,這……
凌覓的眼底霎時深了深,對蕭茉有些刮目,嚴肅起來,厲聲道:“黑衣衛隨時聽令,小心機關。”
“遵!”幾十黑衣衛齊聲應道,每個人的神經都被挑了起來。
凌覓駕著白馬在樹林中穿梭,黑衣衛緊隨其後,幾個刺客窮追不捨。刺客打扮不是冥國人,很像日本忍者,而且擅用毒箭和長刀,蕭茉咬咬牙,心裡想了一個主意。
她挪動著身子,突然轉身面向凌覓,一手抱著他,一手從懷裡一伸,抽出幾根銀針,素手一甩,銀針直插刺客的腦門,悶哼一聲,刺客瞬間倒下了一個。
那一刻,蕭茉的手緊緊抱著凌覓的腰,頭埋在他的胸前,凌覓深深倒吸一口冷氣,身體霎時僵硬起來,卻任由嬌小的女子依附在他的身上。
突然,一直追趕的刺客策馬跑到一棵大樹旁,一手砍斷從樹上垂下的繩子,頓時,一排排手指粗的鐵針從遠處“呼呼”地直插而來。
凌覓反應敏捷,雙手一拉馬韁,整個身子俯下,蕭茉霎時被凌覓壓在身下,男子急促的呼吸就在她的耳邊。
黑衣衛死亡的悶哼和馬匹的哀鳴和嘶叫頓時響起,蕭茉咬牙切齒,每一層機關突來,黑衣衛就損失幾個人,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擒賊先擒王,使出機關的刺客是頭兒,那就先拿他的人頭開刀!
蕭茉用力一把將凌覓推開,雙手向後一撐,腳輕盈一踢在馬背上,整個身子頓時彈跳起來。凌覓心裡一驚,喝聲道:“蕭茉!”
凌覓的話音還沒落下,蕭茉從幾個黑衣衛的頭頂踩過,運起輕功,從腰間抽出匕首,來勢沖沖地朝刺客迎面奔去。
刺客抬頭,一踢馬腹,反而加快了速度,手拿長刀也向著蕭茉衝來。
就在兩人的身體快要接觸之時,蕭茉手持匕首,刺客卻手握大刀,形勢立見高下。
嬌小的女子卻沒有停卻。一把甩下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插在馬腿上,駿馬哀鳴一聲,前腿一倒下,刺客的身體順勢也跟著馬匹向下。
電光火石之間,女子輕巧地躲過刺客的大刀,迎身向前,兩隻小手剛好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