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位範應期居然還是個隱形貓奴。
謝珝敢肯定,林先生也是第一次遇見如此有趣不做作的學生,聽到這番話後,足足愣了半晌,而後才朗聲笑了起來,隨即便笑著將這幅畫遞給了另一邊的竇淮。
竇淮早在聽到範應期這話的時候,就心裡有些癢,卻沒想到林師兄這般體貼,直接就將這個學生讓給了自己,便對林行道拱了拱手,笑道:“多謝師兄了。”
林行道聞言便擺了擺手,示意無礙。
眼見這兩人都收到了心儀的徒弟,剩下幾人也不免有些耐不住性子起來,遂朝下面候著的學生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
到最後結束時,林正道收了謝珝,崔知著,還有第四的馮子京和第八的韓輯這四個徒弟,譚淵收了第十陳文煥與後面排名二十二的陳經邦這兩個,而姜維則只收了第九沈鯉這一個徒弟,那位姓王的先生則是收下了第六名邵哲,第十四名宋諾,和第十九名徐雲程。
同林先生一樣收了四個學生的,竟然是竇淮。
範應期,蕭翌,周景行,與第二十名湯閔皆入他門下。
至此,這十四位參加複試的考生們都有了各自的師父,只待來日正式行拜師之禮。
待到事畢後離開小樓之時,外面的雨已經不知何時停了下來,抬眸望去,一道彩虹正若隱若現地掛在天邊,讓人的心情也不禁好了許多。
謝珝與蕭翌並肩走出小樓,特意停下了步子,等到後面的崔知著走了過來,才勾起唇角,面色和煦地叫了一聲:“崔師弟。”
崔知著聞言便轉過身來,嘴角動了動,似是想要說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說。
只沉著臉衝謝珝點了點頭,便乾脆利落地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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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知著走後,謝珝收回望著他背影的視線,才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抬步走到在前方等著自己的蕭翌旁邊,隨意地開口道:“表哥,我們這就回去嗎?”
蕭翌聞言便自然而然地點了點頭。
二人走在回客棧的路上,蕭翌才偏過頭問謝珝:“阿珝,你今天怎麼有興趣逗逗那個姓崔的小子了?”
語氣中三分不解,兩分興味。
謝珝聞言,便面色如常地道:“表哥冤枉我了,我只是作為一個師兄,主動跟日後的師弟打個招呼而已。”
說的跟真的似的……
他話音落下,蕭翌就忍不住腹謗了一句。
許是複試結束後心情亦放鬆了許多的緣故,二人一路閒聊著,很快便回到了客棧。
還沒進門,就看見吳亮帶著月朗和丹朱候在客棧門口,他們旁邊還停著一輛頗為眼熟的馬車。
還沒等謝珝跟蕭翌回過神來,那邊老早就抻著脖子望著來處的吳亮便立馬迎了上來,面上笑意盎然,走到二人跟前,便躬身見禮,一邊道:“見過大公子,表公子。”
謝珝見到他不免好奇,不由道:“吳叔怎麼在這兒?”
吳亮早想到自家公子會有此一問,聽他問罷便開口答道:“回大公子,新買的宅子那邊已經安置好了,我打聽到您跟表公子今個兒便考完了,便來客棧這兒,也好等著接你們二位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幫我媽提了十幾斤的魚爬樓,死宅如我已經快累死了…Orz
☆、白駒過
二十九、白駒過
既然吳亮都已經將客棧中的東西收拾好了,那謝珝與蕭翌二人便沒有再上樓去,一路行來也有幾分乏了,索性便上了馬車,幾人往新置辦的宅子中行去。
新宅雖然還在廣陵城中,但離書院卻著實稱不上是近,不過也是,那樣合適的宅子並不好找。
謝珝剛下馬車,一直在門口候著的風清就趕緊跑了過來,一直到他跟前才停下,口中還不停地道:“公子您可算回來了,也不知道您這幾日吃得好不好,睡得怎麼樣,月朗是不是又睡熟以後第二天起不來……”
沒等他絮叨完,謝珝視線的餘光裡就瞥見側方的月朗臉色越聽越黑,便出聲打斷了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瞪了好半天的風清:“我走這兩日,翻羽可還聽話?沒有鬧脾氣吧?”
說起翻羽,風清的臉立馬哭喪起來,如果謝珝沒有看錯的話……
他甚至抽噎了一下?
不免有些啞然,趕忙擺了擺手制止了風清將要出口的話,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好了不必說了,我回頭去瞧瞧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