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喬沒想到度假中心的同事們,會為她舉辦一個盛大的接塵餐會,她一直以為自己的人緣並不好,因為她脾氣是出了名的差。
然而,並不然,大家一見面,竟都說好懷念她罵人的聲音,少了她,廚房少了動力,餐廳少了好吃的東西,大家的肚子都少了福利。
於是,為了感謝大家,宗喬酒一杯一杯的喝,一旁為了陪她的康爾齊,也只好一杯—杯跟,至於歐陽珋,則一杯一杯倒,今晚她幫忙斟酒。
“我、我想,我不能再喝了。”十幾杯酒下肚,宗喬已微醺。
“是,不能再喝了。”一直護著她的康爾齊,不樂見大家對宗喬灌酒。
“我看你醉了,我先送你回宿舍。”
他說著,對在場的人使了一個眼色,看誰還膽敢上前來勸酒,他一定非擰斷他的腦袋不可。
很少見到花心總經裡發火,眾人畏懼於他似欲殺人的眸光,全都遠遠的退開。
於是乎,爾齊扶著宗喬順利退場,攙著她走過花圃,繞過游泳池邊,經過相思樹道,最後回到員工宿舍。
“小心。”當他伸手去幫她開門時,她差點跌倒。
爾齊趕緊伸手將她給撈回來,抱在懷中,好不容易開了門,最後他決定乾脆抱起她,將她給抱進屋子裡。
一進到屋子裡,他先踢掉鞋子,用腳踢上門,抱著她走向床鋪,最後小心翼翼地將她給放到床上。
“你躺一下,我去幫你倒杯水。”奇怪,屋子裡還真熱。
爾齊收回手,正想轉身去倒水,宗喬的一手已纏了過來,拉緊了他的手臂。
“爾齊,好奇怪喔,我好熱,好難受。”宗喬的臉蛋酡紅,邊說,還邊不停的解著釦子。
“宗喬。”看著她的模樣,康爾齊困難的嚥下一大口唾沫。
她好美,美得足以讓所有男人瘋狂,何況他還愛著她,愛了她好多、好多年,他怎會不想要她?但不是在這種情況下。
雖然他也與她一樣,同樣渾身發熱,如被烈火焚燒般的難受。
“我好難受。”宗喬邊扯著衣服,邊貼靠過來,他的體溫讓她覺得舒服,讓她舒適的喟嘆。
“宗喬,你別,你……”他不是該阻止她脫衣服的動作嗎?怎麼在手一觸及她之後,如有了自我意識,非常快速地,熟捻地動作起來?
釦子一顆顆被剝了開來,有些來不及剝開的,被用力扯得飛了出去。
彷彿是跟他比粗暴,比迫不及待,宗喬也模仿著他的動作,拔不開的扣子就用咬的,咬不開,就癟嘴準備哭。
一見她快哭出來,爾齊低下頭來,又是親吻,又是低哄,最後他乾脆主動點,除了脫了她的衣服,也褪了自己的。
然後,他覆上她,給子最深情、最誘人的吻,一遍一遍的吻遍她的全身,直到她再也受不住,輕輕低吟、深深顫慄,以無助的眼神,乞求他的佔有。
他終於再度覆上她,悶聲低吼著,深埋入她,將她永遠的佔為己有。
宗喬很錯愕發生了這件事情,但卻不後侮。
看著自己身上到處紅一片、紫一塊的痕跡,她恨不得能找個洞讓自己將臉給埋進去,然而,她沒時間,她得趕快毀屍滅跡,不,是得趕快湮滅證據,否則一會兒後床上的那個男人醒來,她該怎麼辦?
至少,在她還沒勇氣面對他之前,得先把自己整理好。
想都沒想,她跳下床;亂七八糟的撿著床下散了一地的破碎衣物,而且越撿臉越紅,越撿心越慌。
天啊,他們是怎麼了?
是壓抑太久,慾求不滿嗎?否則床下的衣服,怎會被撕得似碎布一樣,沒一件是完整的?
撿了半天,找了半天,她好不容易收光了地上的衣物,但獨獨缺了一件,最私密的一件。
於是她找呀找的,不得不將眸光拉到床鋪上。
是有可能,依著模模糊糊的記憶,她的小褲褲是最有可能在床上。
躡手躡腳的,她一小步一小步走回床邊,先用雙眼搜尋,還是尋不到,她只好重新爬回到床上,改用摸的,緩緩在床鋪上摸索。
“你在找這個嗎?”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彷彿還壓抑著爆笑聲。
宗喬頓時嚇得渾身不敢動,緩慢的轉過臉去。
一對上康爾齊的眼,她先是一聲尖叫,隨即毫無心理準備的跌下床去。
本以為至少腦袋會撞出一個包來,然而沒有,爾齊很適時的扶住她,一使力,輕而易舉的將她給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