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瞪了他一眼,這時正好有人過來付錢,他忙著收錢,也就沒再嗆下去。
一直到了半夜,裴文在床上把蘇雨折騰得只有喘息的分兒的時候,他才嘿嘿笑道:「那個又青又澀的果子怎麼能跟你比……」
這個時候蘇雨全身上下都泛著潮紅,除了給他一個白眼,也不能再多說什麼了。
第二天裴文又走了,他每次走都是半夜蘇雨睡著的時候,久而久之,蘇雨也習慣了,基本上裴文都是每隔七天來一次,每次停留兩天,蘇雨算好了時間,乾脆每到裴文來的那兩天,他便把粥店的事情全部扔給趙傑去做,他就整天的跟裴文膩在一起,日子過得倒也逍遙自在,唯一不自在的就是手裡沒錢,粥店的盈利用來支付趙傑的報酬之後就所剩無幾,蘇雨只能再次操起翻譯舊業。
裴文找到蘇雨後就沒有給過他一分錢,似乎有意把自己的身分從金主的定位中脫離出去,雖然蘇雨家裡缺什麼都是他買的,但是跟直接給錢比起來,那顯然是兩回事。
蘇雨也沒有跟裴文要錢,雖然他曾經打算就空調的用電問題跟裴文好好探討一番,但是隨著天氣漸漸轉涼,這個問題也被他拋在腦後。
兩個人就這樣保持著某種默契,誰也沒有就身分問題而糾結過,只要在一起,管他是什麼戀人關係還是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無所謂了。
至少,在目前而言,雙方的想法還保持著一致。
打破這個僵局的,是杜若寒。
那一天,是蘇雨和裴文認識一週年紀念日,裴文提前打電話通知說要在那天趕過來,蘇雨心裡歡喜,那天特地起了個早,買了菜準備做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
他一直等到晚上八點,人來了,不是裴文,卻是杜若寒。
蘇雨看到那雙標誌性的漂亮鳳眼時,下意識的想甩門。
杜若寒眼明手快,抵住門,道:「阿雨,我只想跟你說說話,可以嗎?」
看著往日神采飛揚的花花公子低聲下氣的模樣,蘇雨撇了撇唇角,鬆開了門把,讓出路來。'請尊重他人勞動成果,勿隨意傳播,如喜歡本書請購買原版,謝謝!'
杜若寒進了屋,看到桌上的燭光晚餐,神色一黯。
「請坐。」蘇雨很客氣的給他倒了茶,然後才道:「不好意思,我這裡沒有酒。」
「我戒酒了。」杜若寒接過茶,抿了一口:「我的心理醫生告訴我,喝太多的酒對我沒有好處。」
蘇雨愣了一下,然後淡淡的笑了,道:「不喝也好。」
「是阿文逼著我去看心理醫生……」杜若寒語氣頓了頓:「阿文對你很好,他做這些……都是為了你……他以前還從來沒有為任何人任何事打過我……」
「裴大少是個溫柔的人,我和他在一起……很愉快。」蘇雨考慮了一下,才想用「很愉快」三個字,為他和裴文之間的關係下了註解。
「我們也曾經快樂過,是不是?」杜若寒沉默了很久才問道。
蘇雨看了看他,好一會兒才道:「我不否認這一點。」
「那麼……我還有機會嗎?」
「不是什麼事情都有重來的機會,尤其是感情。」蘇雨收斂了表情,聲音雖然不高,但是語氣卻極為堅定:「在我這裡,感情永遠只有一次,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我蘇雨……從來不會回頭看過去,這世上值得我愛的人,也不是隻有一個安迪,你明白嗎?」
杜若寒那雙漂亮的鳳眼閉上了,燈光下,他的眼皮顫動得非常厲害,過了許久,他才籲出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我想……我已經明白了,阿雨,我不會強求你什麼,只希望你能收下這個。」
說著,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張支票,放在茶几上,緩緩推到了蘇雨的面前。顯然,這是他來之前就已經準備好的,似乎早已經知道蘇雨會再次拒絕他。
蘇雨看著支票挑了挑眉,不說話,也沒有去拿。
「這是我欠你的……」杜若寒突然笑了笑,他本來就生得就美,笑起來更美:「我的心理醫生對我說,如果我要徹底擺脫當年母親的死造成的陰影,就要先把對你的愧疚抹平,你既然不要我的愛,那麼就收下我的錢吧,我能給你的,也就只有這兩樣了。」
「既然你這樣說……」蘇雨也笑了,拿起支票隨手往口袋裡一塞:「那麼我就收下了。」
屋裡安靜下來。
杜若寒又喝了一口茶,終於覺得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他站了起來,道:「那麼……我走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