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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老子不是斷袖啊——!!!”

聶玉棠仰天大笑,衝紫嫣眨了眨眼,看到沒?

紫嫣則是雨過天晴,喜笑顏開,趕忙去扶地上的程鐵峰。

聶玉棠看在眼裡,心道:臭小子,傻人有傻福啊…

旋即轉了轉手裡的玉骨簫,脈脈望了一眼,跟著伸出去戳了一把程鐵峰的肩膀,酸溜溜道:“哼!我也要去找我的紅顏知己!”口吻是又羨慕又嫉妒,還有些許不服氣。

完,腳踩著跟斗雲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幾天沒更,這章字數很豐滿~╭(╯3╰)╮

☆、尚書大人的為官之道

聶玉棠自然是有紅顏知己的,不過他一直秉持著低調為上的原則,小心行事。然而當程鐵峰奉旨搬出醉仙居,去驍騎營述職之後,就再沒有多餘時間陪聶玉棠瞎混了。放假的尚書令很寂寞,寂寞的銷魂了便重拾舊歡,再度當起了戲迷,成日去梨園捧戲子兒。其中紅遍九州的名伶秦水香是他的心頭好。

事實上他二人相交數年,向來都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少數人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直到…

直到暮春三月,榜眼郭定禮升官兒邀請了眾人來喝歡喜酒,地點就定在秦水香駐唱的芳華樓,才算將整件事攤開在了眾人眼皮底下。

那一天,芳華樓裡高朋滿座,人山人海,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等秦水香來開嗓。

調子起了又落,落了又響,兜兜轉轉繞了那麼三兩回,始終懸而未決,便叫那些聞風而來的人心急如焚,一直嚷嚷著要退票。

芳華樓的老闆二話沒說,站在臺上將那簾子一掀,座上的人趁著驚鴻一瞥,將後臺瞧的清清楚楚。秦水香是早已整裝待發,珠釵玉瑤,傾城絕代,要唱一出《長生殿》。

眾人心裡頓時明白了,這是在等一個大人物,那人未到,秦水香便不上場。於是唯有耐著性子等啊等,好容易終於等到秦水香蓮步輕移,踏著鼓點緩緩上場。同一時間,有人在小廝的掩護下從芳華樓的後門進去,一閃身搭著扶手,速度進了那間正對著舞臺的雅緻小廂房。

其實百姓對於所謂大人物多少是有幾分好奇的,但因著鏤空窗戶的遮擋,那一身月白衣襟前染著飛絮的影子稍縱即逝,很有點衣香鬢影,霧裡看花的意思,便只留給人一抹極為淺淡的印象,且秦水香比女人還女人,一出場瞬間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便叫人無心再去探究這大人物到底是誰。

可不湊巧的是,大人物隔壁坐的恰恰是郭定禮那一桌。

席間便有人開玩笑說:“我們這裡有刑部尚書,工部侍郎,國師大人,還有國舅爺和狀元郎,真不知道這秦水香等的到底是哪號人物,能有這麼大的排場?!”

說到這上頭,郭定禮就來氣,因為就連他們現在這個位置還是他費盡千辛萬苦從別人手裡搶來的,足足付了比市面高出三倍的價錢,怪就怪秦水香太紅,場場爆滿,一票難求。

只是於旁人而言,神秘人的身份不算什麼天大的事,可對他們這群享受慣特權的人來說,那真是相當憋屈了,有一種生生被人羞辱的感覺。於是接下來這一群人便圍著桌子,撓心抓肺,邊聽戲邊討論的熱火朝天,最後甚至還得出這麼一個結論,就是安平郡王來了,秦水香都不曾這般禮待!

當是時戲剛好正唱到今宵定盟的選段——梨花幾度

迎風泣,卻看枝遷根未移,從今後破鏡成圓璧,嘆我殘春有憑依。

不知是秦水香唱的太好,還是隔壁間那神秘人頗有幾分感觸,總之是跟著咿咿呀呀的哼起來,正逢樓下的座兒一齊喝彩,就被淹沒在叫好聲中…然而遠的聽不見,近在咫尺的郭定禮這一桌,卻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如果說秦水香的嗓子像是養了一隻黃鶯在喉嚨裡頭,一開口便是婉轉鶯啼,那麼聶玉棠的喉嚨就是一把溼了的柴火,摔爛的砂鍋,被放血後垂死掙扎的大公雞。

聲嘶力竭高聲叫嚷沒關係,平時喝個小調也沒關係,唯獨不能讓他開口唱歌,但凡要是開了口,保證十尺之內寸草不生,大有天生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王霸之氣。

郭定禮一口酒含在嘴裡,險些沒嗆死自己;陸世安的手被震得連連發抖,跌碎了酒盅一隻茶壺一個;雲逸之默默忍受著,用最後一份理智阻擋自己想要撕掉手中摺扇的惡劣心情;秦觀,霍啟明等等則是捂住耳朵,痛苦而絕望的祈求魔音停止吧!!!

此時此刻,郭定禮終於弄明白了到底是誰大駕光臨!但他不能說,半個字也不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