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看著楊花,不知道現在要怎麼辦。楊花是貴妃,她總不能以下犯上,把楊花給逮到霧清宮吧?
“娘娘,你不能孩子氣。要知道後宮其他宮殿的娘娘都盼著這個大好機會,你怎麼能將這機會拱手相讓呢?”希兒苦口婆心地說道。
楊花甜笑道:“正好,今天把機會讓給其他美人好了。”
反正她就是不願侍寢。把機會讓給其他女人,這證明她心地善良,造福於廣大皇宮美人,多好?
希兒再次啞然,她不知道怎麼勸說楊花。既如此,只能向李公公如實稟告。
待到她對李公公說明情況,卻見他不慌不忙地走到內室門前說道:“娘娘,皇上說了,娘娘若今晚不去霧清宮侍寢,便得搬往霧清宮,與皇上日夜相對。這可是口諭,是聖旨,沒有人可以違抗。”
還是皇上厲害,一早便知娘娘會不願侍寢,已想好了對策。否則他這一趟,算是白跑。
又是聖旨。皇宮就是煩,什麼事都是那個皇帝說了算。如果可以,她才不願待在皇宮。侍寢還是搬往霧清宮,只能二選一?
想了想,楊花還是極不樂意地從床沿站了起來。去就去吧,誰叫她是貴妃,是皇帝的女人呢?
“我不坐轎子,我要走路過去。”看到那頂軟轎,楊花瞪直了眼。然後直接飛身躍起,看到後面那些人手忙腳亂的樣子,心情變得很好。她為什麼要乖乖地跑到霧清宮?要也等她玩夠了再過去。
等到身後看不到人,楊花才緩下腳步,隨意走在皇宮之中。
這時,周圍已經亮起宮燈。天,已經黑了。
閉上眼,感受著晚夏清爽的微風,只覺浮躁的心情漸漸沉澱。能聽到侍衛巡邏的腳步聲,除此之外,彷彿這個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人。
再睜眼,她縱身躍起,飄然落在宮殿的簷角。能看到所有的宮殿掩映在夜色中,依稀能見到一排排的宮殿,似排兵佈陣般,一直延伸到很遠的地方,看不到盡頭。舉目望去,那裡似乎是宮門,只是遙遠了些。
這時的她,感覺有些寂寞。
她傻愣愣地坐在屋簷上,看著宮門,真想從那裡飛出去,一去不回頭。
直到腳步嘈雜聲響起,楊花才回過神。她向下看過去,似乎有許多人,提著宮燈,正在搜尋著她的身影。
而後,她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是水緣。因為他很高,他的氣勢不容忽視。還有很遠的距離,她就看到了他的存在。
那個男人,是她現在的丈夫。曾經,她也有過一個丈夫,不過後來,她被那個惡魔休了。如果她沒有被水雲休了,那她現在是否還會坐在這皇宮的屋簷感嘆這些人事?
在她怔愣間,腳步聲已經安靜下來。她拉回思緒,那個仰頭看著她的男人,正是水緣,這個巍峨皇宮的主人。
她直直地看著下面那個男人,雖看不到水緣的眼眸以及神情,但她知道,水緣也正在看著她。
水緣仰望著那個縮成一團的嬌小身影,她的小臉映照在朦朧的月光下,有一種夢幻般的美麗。她,似乎在看著他。
她坐得那麼高,高到他的手,觸碰不到她的衣角。若是他一眨眼,她會不會很快消失不見?
“所有人,都退下!”水緣不敢眨眼,便直接下了命令。
“是,皇上!”眾人齊聲應道,腳步聲便響起,很快便已清場。
水緣身形一動,已經躍身屋頂,飄然在楊花身旁落座。他自認為身姿優雅,風度翩翩,如今他要做的事,便是讓這個女人傾心於他。
誰知他剛坐下,便聽楊花說道:“皇上,真不是說你,你真的很愛現。”
水緣不禁失笑,伸手攬過她嬌小的身子,說道:“你知道我拿你沒辦法,所以才有恃無恐,是吧?”
見楊花想要掙扎,他索性加緊了手中的力道,緊緊地把她抱在懷中。
“皇上,你錯了,我不知道你說什麼。還有,以後你要在我的面前自稱‘朕’,這才是一個皇帝應該說的話。”楊花不自覺地糾正水緣的魚病。她不希望水緣待她與眾不同,這樣讓她,不知所措。
“既如此,你應該在我面前自稱臣妾。”水緣笑著把話題扔了過來。
楊花頓時語塞,她說不過這個大男人。感覺水緣,就像是一個任性的大孩子,她也知道,水緣大概真的很喜歡她,所以才會許她在他這個九五之尊面前放肆。
其實他的懷抱,很溫暖。想了想,她便不再掙扎,靜靜地依靠在水緣的懷中,聽著他的心跳聲,似乎有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