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其他的表情。總構不成笑容,卻也有另一種味道。
“承姑娘吉言。”木言回覆木訥的神情,客氣地回道。
不再說話,畫眉又站了一會兒,才施施然走回船艙的臥室,走到艙前,她回頭看向躺在地上的木言,只見她還是維持著之前仰躺的姿勢,似已睡著般。
搖了搖頭,畫眉不再看那個無趣的女人,走過去,開始撫弄琴絃,藉以渡過寂寞難耐的時光。
第二天剛入夜,木言便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說是行李,其實只是幾件衣物。想她在畫舫幾年,並不曾留下什麼。若她離開,也不會有人記得她才是。
“言兒,你真的要走嗎?你不走,行麼?”依靠在門前的李英,囁嚅地問道。
若是木言走了,她便沒有說話的物件。雖很多時候,是她在說,木言只是靜靜地旁聽,她還是不希望木言離開。
潛意識裡,她已經將木言當成了朋友,能說話的朋友。
木言回過頭,李英掩映在船燈下的臉,有些灰濛,瞧不分明。但她能感覺到李英的不知所錯,只可惜,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聚了又散,這是人的生存規律。
上前一步,木言拉著李英的手,輕聲道:“英兒,別這樣,我始終要走。若你不捨得我,隨我一起走,好嗎?”
剛一說完這話,木言便後悔。她已打定主意,不和任何人相交,以後一個人過日子。方才脫口而出,是因為李英對她有依賴。
“真的可以嗎?”李英的眼眸倏地變亮,將木言的話當了真。
看到李英驚喜的神情,木言的心底湧現出一種許久不曾出現的情緒,那就是,感動。
四年時間不算短,她和李英,也算有交集。如果她以後跟在自己的身邊,也未嘗不可。
“可以。不過得徵詢畫眉姑娘的同意,畢竟她才是這裡的主事。”木言點頭道,只有經過畫眉的同意,她才能將李英帶走。
若是要贖身,未嘗不可。只因為李英賣身許久,在畫舫多年,贖身所需花費並無需太多。
放下手中的包袱細軟,木言便拉著李英的小手,往畫眉所在的二樓主臥室走去。
“姑娘,英兒想跟我一起走,行嗎?”來到畫眉的寢居,木言直奔主題,問道。
看向木言身邊的李英,畫眉柳眉輕蹙,“問題不大,但她若走了,便無人接手她手頭的事務。恐要等我找到人,你們才能離去。”
“無妨,等姑娘找到人代替英兒,我們才離開。”木言立刻應允。畫眉沒有為難她們兩個,已是仁至義盡。多等幾天,並無不妥。
畫眉朝她們兩個揮揮手,示意她們可以退下,她們這才出了屋子。待一走出畫眉的視線,李英已高興地撲進木言的懷中,笑道:“言兒,我能和你一起走了,你是好人,畫眉姑娘也是好人。”
木言抱著李英嬌小的身子,沒有說話,嘴角,卻溢不住地上揚,想是感染了李英興奮地情緒。
好一會兒,她們才沿著階梯步下一樓,回到自己的屋子。嘰嘰喳喳地說了老半天,李英才興高采烈地走出木言的房間,還木言清淨。
於是,木言的行程便又耽擱,靜著等畫眉找到代替李英的人選,而後才離去。
這晚,畫舫熱鬧非凡。各位丫頭都忙著為畫眉打點,木言正想向畫眉請辭,只因為已經找到一位適合的人選代替李英的位置,她們明兒早,便能離開畫舫。
主僕一場,畫眉待她還不錯,基於禮貌,她應該對畫眉說一聲。次日一早,便能悄無聲息地離去。
只是今晚是什麼大日子?畫舫如此熱鬧?
“言兒,你的手藝好,來幫我梳髮髻。”畫眉見到佔到門口的木言,招呼她過去。
木言梳的髮髻好看又時尚,總能梳出不一樣的感覺。今日是一個重要的日子,聽說是一位達官貴人包下畫舫,據說這位貴人俊美異常。
這麼好的機會,當然要好好把握。
或許是她的要求太高,只要對方對她有情,趁她的容顏為衰之前,覓得一位如意郎君才好。等到人老珠黃,便一切,都太遲。
木言立刻上前一步,結果丫環手中的木梳,不過一會兒功夫,便為畫眉挽了一個朝天髻,右鬢留下一縷青絲。
畫眉本就貌美如花,挽上這個髮髻之後,既嫵媚又清純,妝點著瓊鼻嬌唇,眉目如畫,與她的名字畫眉,極為相襯。
“果然還是 言兒的手藝好,方才怎麼看都缺少了點什麼。如今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