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乙肝這個病對大家來說還更熟悉,因為中國也是乙肝大國啊,全國乙肝病毒攜帶者約為1。2億。這些,老師都曾經在課堂上提起過。
幾個學生都曾獻過血的,對獻血的過程還是略知一二的。嘉輝聽了芳華的話,也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我們獻血的時候都是先體檢,合格了才能獻。我看他這裡就是查個血型,其他都沒檢查。這樣的確很危險!我們國內可是十個人就有一個乙肝攜帶者啊!”
戴平張永也都覺得有道理。又說:“那我們能做什麼?”
芳華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向上面主管的衛生部門反映一下,引起他們的注意,加強這方面的監督管理吧!”
“怎麼反映?”
芳華說:“先蒐集證據吧!我們不是帶了照相機嘛,混進去偷偷地拍幾張相再說。”
張永是當地人,負責進去後和老鄉們問話,瞭解些具體情況,並暗中照相。而芳華等人就假裝還東西吸引住衛生所那個醫生的注意力,這時候只好犧牲小護士了。
還好,那個小護士的三叔今天的心情不錯,又過來檢查了一下,見東西沒有什麼損壞,也就沒說小護士什麼,只是讓芳華她們再交一筆租金。
芳華和戴平假裝不滿,圍著男醫生討價還價地扯皮,嘉輝則裝作和事老在旁邊勸解。幾個人把那男醫生跘住了半個多小時,才磨磨蹭蹭地又交了筆錢給他。而張永已經在後院蒐集到了足夠多的證據。
四個人匆匆離開了這個衛生所,趕回南陽。第二天,相片洗了出來,上面清楚地顯示了那個採血點的不正規操作,還照到了離心機裡血袋破裂後鮮血淋漓的場景。
幾個人商量著,把照片整理了一下,又由張永執筆,大家共同斟酌著寫了份材料,準備向南陽市的衛生部門反映。芳華說,還是多影印幾份,留個底子吧!
接下來的幾天,張永帶著幾個人一起去了衛生局、防疫站等部門。可是要麼是沒人理會,要麼是接過材料後石沉大海。
這一天他們又來到防疫站,想詢問後續結果。還是沒找到負責人,倒是出來的時候在門口巧遇來隔壁血站辦事的楊放。
楊放見到幾個師弟師妹還挺親熱的,就拉著他們請吃飯。席間,楊放問起他們在防疫站幹什麼。幾個人把前因後果說了一下。
楊放很詫異地說:“不會那麼嚴重吧?”說著接過他們帶的多餘的材料看了起來。
不一會兒,他看完後說:“這個血站的確是亂來。不過我去過的正規血站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原來,他剛到新公司,正在熟悉業務,目前正是負責到處收集血液和血漿做生產原料的辦事員。
芳華不禁問他:“那你們對收集回來的血液進行檢測嗎?”
“當然要檢測。”
“查乙肝嗎?”
“查!”
“查丙肝嗎?”
“額,按規定是要查的。部分抽查吧!”
“查艾滋病嗎?”
眾人都一驚,楊放遲疑地說:“這個沒聽說。你什麼意思啊?”
芳華嚴肅地說:“你們應該聽說過我們國內最早的艾滋病病例就是被國外血液製品感染的血友病病人。所以,國家才禁止進口國外血液製品。但可惜卻一直沒有對國內的血液製品進行艾滋病病毒的檢測。”
不等楊放接話,芳華繼續說道:“你大概會說現在國內的艾滋病人很少,而且他們都病得要死了,哪還能夠出來獻血,根本就沒必要查,對吧?”
楊放不由點點頭。
芳華喝口水接著說:“可是,肯定還有些人已經感染了艾滋病而自己並不知道,也就是潛伏期病人了。這段時期短則兩三年,長則十幾年,攜帶者是完全沒有症狀,和正常人一模一樣,只有靠查艾滋病抗體才能確認。只要有這樣一個病毒攜帶者來這種非法採血點採血,那就是一場滅頂之災。而且這裡的很多農民都是四處流動地去獻血。這樣艾滋病就會迅速蔓延到各地了。”
楊放還是搖搖頭:“危言聳聽了吧!河南這地方的農民怎麼可能有艾滋病呢!”
芳華就知道現在是空口無憑,難以讓人信服。不要說是楊放,就是很多大醫院的名醫都沒有見過艾滋病吧,大家還是對艾滋病不瞭解啊!
嘉輝看芳華不說話了,就對楊放說:“師兄,但是那個乙肝交叉傳染的問題還是很嚴重的。”
楊放這才說道:“要是真像你們說的,有那麼多地下血站違規操作的話,這倒的確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