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膜貼自己臉上,弄得花花綠綠的。
不過就算兩人再是嘻嘻哈哈地胡鬧,也不過一個多小時就整治出了一頓簡單的晚餐。
夏天嘛,誰耐煩吃油膩的大餐,都做的是家常的、清淡的小菜。
只是,今天畢竟是個特殊的日子,嘉輝將剛才在小區門口的超市裡買的紅酒開啟,給兩人的杯子裡都滿上。
芳華舉起杯子,笑吟吟地看著他:“當家的,你是不是要說點祝酒詞?”
嘉輝微微一笑:“什麼都不用說,只要……”
說著,他端著酒杯的右手,從內向外和芳華的右臂交錯了一下。
芳華會意:好吧,沒有盛大的婚宴,沒有觀禮的親朋好友,但是,再簡單也不能省略這個合巹交杯酒
兩人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
芳華喝到一半時歇了口氣,但嘴唇並沒有離開杯口。
嘉輝卻已經一飲而盡,見芳華還剩一半,便說:“全喝完。”
“嗯。”
芳華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講究,趕緊咕嘟咕嘟地把剩下的酒都喝了。喝得有點急了,反而一下子嗆住了,咳嗽了起來。
嘉輝把兩人的酒杯都放下,抱著芳華給她拍起背來。芳華咳了一會兒就好了。
她一邊說沒事了一邊抬起頭來,目光卻正和嘉輝心疼的眼神對上。
芳華衝他笑了笑,擺擺手:“我們吃飯吧”
說著就要坐下,嘉輝卻拉住了她。他自己先坐下,然後攬住芳華的腰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坐好。
芳華雖然坐的很舒服,但這可不是常態啊
她有點彆扭地說:“不要啦,這麼不好吃飯啦”
“不用你吃,我來餵你。免得你都嗆到氣管裡去了”
芳華又好氣又好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就是剛才嗆了一下嘛,就被你抓到把柄啦?
她還是微微掙扎了一下想起來,嘴裡說著:“你這樣,也吃不好嘛”
嘉輝左臂緊緊地箍住她的身子,騰出右手拿起筷子:“這不挺好的?”
“兩人擠著,怪熱的”
“開著空調呢”
芳華沒詞了。嘉輝這樣粘人,她還真有點不習慣,雖然心裡也有點甜蜜,但又糾結於和老媽教導的餐桌禮儀之間的矛盾。
嘉輝見她嘟著嘴不說話,反倒微微一笑。親了親她的臉頰,自己站起來後將芳華按在椅子上坐好,但是卻又拉過一張椅子並排坐下。
好吧,各人都讓一步,芳華也就不計較他自己不好好吃飯,老是夾菜往自己嘴裡送的行為。
反正她自己一向是吃飯大過天,所以不一會兒她就把自己那碗飯刨完了,而這時嘉輝的碗裡大概只減少了幾口飯而已。
芳華一邊舀湯一邊說:“你要是以後都這麼吃飯的話,肯定會營養不良。”
嘉輝卻說:“就今天罷了。”
“至於嗎?不就領個證嗎?你怎麼就跟翻身農奴得解放似的,整個人都變了”
嘉輝被她說的話噎住了:“你——,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沒心沒肺嗎?”
“沒啊,反正領不領證,天都還是那個天,地都還是那個地,我還是那個我啊……”
嘉輝搖頭笑了笑,不和嘴硬的芳華強辯了。他也很快地把自己碗裡的飯消滅了。
這頓開伙飯吃完都八點多了,兩人收拾了碗筷拿到廚房。
芳華正要去拿洗碗布,嘉輝卻攔住了:“以後不用你洗碗。”
“哦?好吧。對了,我們是不是該商量一下家務事的分工啊?”
“嗯——,”嘉輝一邊洗碗一邊說著,“你的手很重要,所以凡是有可能傷到手的事情,你都別做了。比如,切菜就太危險了,絕對禁止你碰菜刀啊炒菜做飯呢,也容易被燙傷,你就洗洗菜好了。還有,你的手本來就太乾了,洗碗洗衣服用的洗滌劑太傷手,也不用你做。另外,像拖地這種重體力活兒,你也別幹了。每天做手術就夠累的了,回家來好好休息還來不及呢。嗯——,我看你就下班的時候,順路買點菜什麼的就好了。不過最好在超市買,省得你又不會討價還價……”
芳華聽著聽著,越聽越覺得自己成了個大廢人,這也不會、那也不行的。
我可是外科醫生誒,柳葉刀都玩得轉,還怕菜刀?
什麼時候,拖地也成了重體力活?一名現役軍人連個地都拖不了?你這不是給我們戰無不勝的人民解放軍抹黑嗎?
她好笑地看著站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