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日光穿透稀薄雲層,輕柔地灑落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然而,太子府中卻被凝重的氛圍所籠罩,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太子剛從睡夢中甦醒,心腹便神色匆匆地闖入,帶來了一則驚人的訊息:阜陽王被皇帝派遣的禁軍圍困在王府之中,禁止出入。
“你說什麼?阜陽王被圈禁了?”
太子猛地從榻上坐起,眼中滿是震驚與疑惑,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查明原因了?”
心腹小心翼翼地回道:“殿下,目前還不清楚具體緣由。不過據宮中眼線傳來的訊息,阜陽王是在大理寺監連夜進宮後,才被陛下傳召。之後便被禁軍押送回府的,此事似乎與他之前送進大理寺的刺客有關。”
太子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他心裡十分清楚,阜陽王送刺客進大理寺,本就意在針對自己,如今突然被圈禁,背後必定隱藏著更大的陰謀。“看來此事絕不簡單,”
太子低聲自語道,“立即派人去查,務必弄清楚那個刺客的來歷,以及這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心腹領命後,迅速退下,著手安排人手。不多時,太子府的密探們便喬裝打扮,混入京城的各個角落。他們如同隱匿在黑暗中的影子,試圖從大理寺、街頭巷尾以及與阜陽王相關的各方勢力中,探尋事件的真相。
太子深知,此事關乎自己的地位和前程,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他在書房中來回踱步,內心暗自思忖:若阜陽王真的被人陷害,那幕後黑手究竟是誰?是朝中的大臣,還是另有其人?而那個刺客,又在其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與此同時,密探們四處奔波。他們先是試圖接近大理寺,卻發現大理寺被皇帝下了封口令,戒備森嚴,根本無法靠近。無奈之下,他們只能轉向其他方向,從刺客的行蹤入手,調查他在被抓捕前的活動軌跡。
密探們穿梭於京城的酒館、賭場、黑市等三教九流聚集之地,向那些訊息靈通的江湖人士打聽線索。然而,刺客行事極為隱秘,眾人對他的瞭解甚少,只知道他是突然出現在京城,身手不凡,且獨來獨往。
儘管調查困難重重,但太子並未放棄。他不斷催促密探們加快進度,同時又安排了另一批人手,密切關注福王府的動向。他深知,福王與阜陽王關係密切,說不定能從福王府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在太子緊鑼密鼓的調查之下,京城的暗流愈發洶湧,各方勢力都在暗中窺探,一場更大的風暴,似乎正在悄然醞釀。
與此同時,在齊王府中,齊王與齊王世子秦瀟文也得知了阜陽王被圈禁的訊息。大廳內,氣氛同樣壓抑沉悶。齊王坐在主位上,彷彿在思索著什麼。
“這事兒透著古怪,”
齊王率先打破沉默,聲音低沉,“阜陽王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被圈禁了?”
齊王世子秦瀟文站在一旁,神色凝重地說道:“父王,依孩兒看,這多半和他送進大理寺的那個刺客脫不了干係。”
齊王微微點頭,目光中透露出思索之色:“沒錯,這刺客是關鍵。但如今大理寺被封口令封得死死的,咱們想從那兒入手怕是難了。”
父子二人陷入沉思,片刻後,秦瀟文眼前一亮,說道:“父王,福王與阜陽王關係匪淺,這刺客的來歷,福王說不定清楚。咱們不妨盯緊福王府,或許能找到些線索。”
齊王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嗯,你這想法不錯。既然如此,這盯人的任務交給誰合適呢?”
秦瀟文嘴角微微上揚,胸有成竹地說:“父王,咱們手上不是還有梅山三人嗎?他們之前刺殺張四英那件事幹的不錯,行事隱秘,經驗豐富,這活兒交給他們再合適不過。”
齊王一拍大腿,“好,就這麼辦!”
隨後,他派齊王府總管按照事先約好的接頭暗號,迅速將任務吩咐了下去。
梅山三人接到指令後,迅速回房換上一身尋常百姓的粗布麻衣,頭戴斗笠,將面容隱在陰影之中。他們依次從隱藏的院子魚貫而出,三人並未結伴而行,而是兩兩間隔數丈,呈扇形散開,沿著曲折的街巷朝著福王府的方向行進。每到一個路口,他們都會看似不經意地停頓一下,目光如鷹隼般迅速掃過四周,警惕地觀察是否有可疑之人。
當靠近福王府時,三人的行動愈發謹慎。其中一人身形一閃,躲進了福王府對面一處廢棄房屋的陰影裡,他微微屈膝,半蹲在地上,眼睛透過斗笠的縫隙死死盯著福王府的正門,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藏在腰間的匕首,全身緊繃,猶如一隻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