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程邈已經鋪好了褥子。
有股魚腥味,略顯潮溼劉闞也的確是有些累了,倒在鋪上之後,很快就睡熟了。
離家已經七八天了,這一路奔波,的確是辛苦。
劉闞這一覺睡的非常香甜,朦朦朧朧中,突然感覺有人在推搡他。
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灌嬰,“怎麼,已經到下半夜了?”
“有人來!”
劉闞呼的坐起身,順勢抄起武山劍,“是什麼人?在什麼地方?有多少人?”
“別緊張,是來找這客棧主人的!”
劉闞鬆了一口氣,“那你叫我作甚?”
“我看那些人形容兇惡,非是一般的漁民。阿闞兄弟,你剛才不也說,要小心些為好嗎?”
劉闞強大精神,和灌嬰一起,把房門開了一條縫,向外看去。
只見院子裡站著兩三個人,手持魚叉,明晃晃,亮閃閃,在夜色中格外的清晰。看這樣子,似乎是在放哨。主屋的燈亮著,隱隱約約可以聽到有人在交談,但是聽不清楚。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先前那漢子送幾個彪形大漢走了出來。
“越哥,這件事情你得要早些拿個主意。秦賊加了徭役也就罷了,現在又添了個屯役。這樣下去的話,兄弟們遲早會沒有活路的聽說此次屯役,是要屯戍漁陽孃的,我們連漁陽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眼看著來年開春還要耕種,這不是要斷人生路嘛。”
漢子說:“此事我已經知道了!和弟兄們說一聲,莫要輕舉妄動。實在不行的話,先退到”
說到這裡,那漢子朝劉闞等人的居處看了一眼。
“天亮後讓大家老地方見,我這裡不太方便,咱們見面後在詳細商議。”
“諾!”
幾個形容兇惡的彪形大漢,恭恭敬敬的唱了個肥諾,然後結伴,一同離開了客棧。這時候,主屋門內走出一個年逾花甲的老婦人,有些乾瘦,臉上皺紋迭起,頭髮已經灰白。
“仲”
說完話,老婦人劇烈的咳嗽起來,本就有些佝僂的身子,幾乎蜷成了蝦米的形狀。
漢子一見,連忙走上前,“娘,您怎麼起來了?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