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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有花生可以佐酒,老弟莫怪!”當先飲了。

秦川陪飲了一杯,也拈了枚花生,邊嚼邊道:“沐前輩,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小賊及其同黨都是你安排的吧?”

沐長風哈哈一笑,道:“你果然猜到了。”

秦川道:“你我素不相識,何故引我來此?”

沐長風又一飲而盡,道:“適才在大街上,我本想收拾一下那個五虎斷門刀的敗家子卜六,因此便用一粒花生打傷了馬臀,使馬兒受驚發瘋,摔他下來出其洋相。不料卜六那廝死死抓住馬鬃不放,那馬兒也失了控。當我去攔截那匹馬時旁觀眾人都很害怕往一旁躲閃,唯有你猛往前衝,我便覺得你非尋常之人了。我救下‘百戲幫’那個玩雜耍的傢伙之後,急於來此赴黃蜂幫之約,但又很想結納你這位小朋友,因此便設法引了你來。”

他亮似寒星般的雙目直盯著秦川,道:“不瞞秦老弟,我適才所使的功夫宜掌宜劍,乃祖述諸葛武候的古陣法而自創的‘八陣圖功’,具體而微,分為生、傷、休、杜、景、死、驚、開八門,其實是叨前人之光,皮毛而已,粗淺得緊,老弟的身形掌法卻有何名目?”

秦川聽他坦承自身的用意和武功,顯然並無歹意,且心裡對其鬧市救人之義舉欽佩不已,早存結納之意,便道:“不瞞前輩,在下所練的是萬佛掌和大悲玄功,班門弄斧,讓前輩見笑了。”

沐長風眉頭微皺,側頭沉思半晌,搖了搖頭,苦笑道:“慚愧,慚愧,這名字我還是初次聽說,實在孤陋寡聞。”問及師承,秦川確實不知,直言相告,沐長風也不知信與不信,便不再問。過了片刻,又問秦川跟黃蜂幫如何結怨,秦川便將黃蜂幫眾人在大雪山屠戮的罪行說了。

沐長風拍案道:“這麼說我剛才就不應該阻止老弟殺他們了,罪過,罪過!”

秦川搖頭道:“前輩並不知悉箇中緣故,也怪你不得。”忽又想起一事,道:“適才聽沐前輩和那仇氏兄弟說,好像前輩有什麼事要他們辦,不知究竟是何事?”

沐長風哈哈一笑,道:“我這人天生最愛打抱不平,看到惡人橫行,免不了總要多管閒事!說起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無非是想讓‘黃蜂幫’收斂一下,休要再胡亂惹事生非了。”

秦川氣憤憤的道:“何止惹事生非,簡直罪惡滔天,罪該萬死!”沐長風道:“老弟是怪我處置得太輕了吧?”秦川道:“那倒不是,你又不知他們在大雪山的所作所為。”

二人邊飲邊聊,沐長風為人疏狂,談起天下各派武功,江湖掌故,當真如數家珍。秦川只覺此人見解獨到,腹笥奇廣,縱橫談吐中自有一股令人心折的魅力,不禁暗暗歎服。

沐長風忽然望了望秦川,道:“老弟何以急著要回中原?”秦川道:“晚輩八年前被師父帶到峨眉山習武,離家已久,十分想念家人,只盼早日歸去!”沐長風道:“老弟學得一身曠世神功,日後在江湖上揚名立萬,料非難事!”

秦川搖了搖頭,道:“不瞞沐前輩,小子自幼胸無大志,只想像孩提時那樣跟著三位哥哥和師兄們讀書、爬山、騎竹馬、做遊戲,跟大哥學拳練劍,聽二哥講江湖故事,還有跟著三哥到九里山下的古戰場去撿拾兵器來玩。若能再跟著兄長暢遊山水,此生便足矣,實無他求!”

沐長風見他說得天真,拊掌大笑,說道:“老弟當真是一塊璞玉渾金,能夠接識到老弟這等人才,此次入川亦不枉也!”又道:“寒舍便在濟南府北郊的大明湖畔,你府上在徐州府,說起來咱們也算同鄉。”

秦川眼睛一亮,喜道:“沐前輩此話當真?”沐長風微笑道:“我到成都來辦事,已有些日子了,正準備擇日回中原呢,旅途寂寞,老弟可有意結個伴同行?”

秦川心想剛要和張標大哥分別,現在又有了個新同伴,自是喜出望外,沒口子的答應了。

沐長風道:“既然如此,咱們便三日後啟程如何?這兩日你和令友話個別,四處遊玩一番成都風景。對了,我想到一個所在,你倒可先搬來和我同住。”秦川道:“張標大哥已安排了下處。”沐長風忽然晃了晃酒壺,道:“酒喝光了,走,老哥帶你找個好地方喝酒去!順便見識一下風月樓中的花魁去!”

不待秦川介面,已當先邁開大步,出殿而去。

五、風月花魁

五、風月花魁

二人施展輕功掠出武候祠,來到街道之上,只見夜色中的成都城內,萬家燈火,另有一番迷人景象。

寒風中不時飄來陣陣絲竹簫管之聲,沐長風縱聲吟道:“錦城絲